肺部深处拉风箱一样的声音,让人听了非常憋闷。
佘君寒好像有些不情愿,但是又不能反抗,虽然不太熟悉他,但是石小川还是能隐约感觉到他话里的那点厌恶,“是什么好东西能让您这么高兴?”
“这儿有个‘蛇子’。”老人指了指四周那些晕倒一片的石家族人。
“蛇子?”
大长老和石安清当然不知道“蛇子”是什么,但是佘君寒一直很轻、很凉的声音微微扬了起来,好像也很惊讶一样,“这不太可能吧?”他迟疑地说。
老人用干枯的手宝贝似地摸着那个铜鼎,“绝不会错。”
石小川感觉到自己怀里的那个盒子微微动了一下,已经睡了很久的小白在这个时候终于醒了过来,它从盒子上的透气孔爬了出来,顺着石小川的衣服,钻入他的衣袖,从他的手上滑了下去。
在它犹带着石小川体温的细长身体卷着石小川手指的时候,石小川的手微微动了动。
小白好像感觉到了他的不安,伸出蛇信碰了碰他的手指,算是勉强安抚了他一下,这只不过让石小川更担心,因为这往往是小白要做什么坏事的时候,先给他颗糖让他安心而已。
小白就是这样让人头疼,调皮又任xing,石小川往往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人重新坐上轮椅,佘君寒跟在他后面,走到那些昏睡的石家族人面前,一个接着一个的仔细察看着。
他伸出枯瘦的手按着那些人的额头,很快就轮到了石小川。
佘君寒用奇怪地眼神看着他,老人伸出手按在他眉心,老人的身上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石小川觉得有些恶心,这个味道就好像埋在地底几十年的尸体,曝晒在阳光下,发出淡淡的恶臭。
这味道无处不在,随着你的一呼一吸,钻入你的五脏六腑,很快,你就会觉得那种臭味好像自己身上也被染上了一样,你跑回家,换了衣服,洗了澡,那种味道还是如影随形。
在这种时候,石小川非常同情要一直跟着老人的佘君寒,他怎么忍下来的?光凭他对这臭味的忍耐力,佘老师就不是个寻常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