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珠渗了出来,石爸爸举起手,血就滴在了铜鼎里面,跟在他后面的石小山也依葫芦画瓢的照做了。
轮到石小川的时候,他拿起那柄石爸爸和石小川用过的匕首,看着自己的手指头,狠狠心,也划了上去,也许是伤口划得太浅了,他的血渗出来的速度比石爸爸他们都慢。
旁边看着的石小山不屑的撇嘴,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兄弟这么怕疼太丢自己的脸。
只有石小川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这阵子失血过多,每天晚上被半人半蛇的天秋放血,他现在能稳稳当当地站在这儿,就已经是他意志力强大了。
他的脸色随着这一刀下去,越发的苍白,因为怕冷,所以穿得比旁边的老人都厚实,但是臃肿的衣服还是掩不住他瘦弱的身体,他看上去风吹过来就会倒下去一样。
那几滴鲜红的血没入了铜鼎里面,石小川微微踮着脚,想看清楚这铜鼎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铜鼎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他失望的把手收回来,却听到铜鼎发出轻微的翁鸣声,旁边的那几个正在聊天的长老立刻把头抬起来,看向这边,大长老挥挥手,示意石爸爸过来。
石爸爸走过去,他和石爸爸耳语了几句,指了指石小川,石爸爸点点头。
他们走出了房间,石爸爸先让石小山回家,然后带着石小川到了后院,“你今天晚上就在这儿守夜。”他指了指这房间,“晚上就睡这儿,过会儿,石传鑫。”他看了看石小川茫然的样子,“石传鑫认识吧?”
石小川点点头,这个人是灵山镇上出了名的包打听,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是从他那儿传出来的,石小川知道石妈妈不喜欢,应该说是恨着这个人,因为就是他第一个说石小川和石爸爸一点也不像,看起来不太像石家的人。
他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从来不用肯定的语气,“可能”、“看起来”、“大概”、“不太”,这些不确定的词夹在他那些听起来很有道理很有来由的隐秘中,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不靠谱的八卦成了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实”,你就算跳进黄河,也难以扭转那些沉浸在这些“事实”中不可自拔的人脑海中固有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