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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1 / 1)

,实则胆子不小的女子,兀自轻笑一声。

大掌不由分说地覆上她胸前那团绵软,狠狠揉搓两把,晏绪礼轻斥她:

“娇蛮。”

尚盈盈大惊欲躲,脸颊霎时飞上两抹酡红,直道青天白日的,怎能当真上手呢?

瞧尚盈盈这副模样儿,晏绪礼心头那点儿别扭彻底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腔燥热。

“算你还有点儿良心,”晏绪礼哼笑道,“就这么想时时瞧见朕?”

尚盈盈埋在晏绪礼怀里,闷闷地点头。心道她才不想瞧见这坏皇帝,只是在他身边才更能得到庇护。

“你前几日不是出去闲逛了?后头那个流萤小筑,空着也是空着,等叫宫人收拾出来,你就先住那儿。”晏绪礼环着尚盈盈的腰,不老实地轻揉,对谈天儿之事已经浑不留心了。

流萤小筑离快雪时晴斋极近,穿过一道月洞门便到,确是个时时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的好地方。

尚盈盈闻言,心头一松,住处这头算是妥当,位份也得想法子求个高点儿的。

迁思回虑后,尚盈盈悄悄躲开晏绪礼不安分的大掌,伏去他肩上佯哭告状:

“万岁爷,文妃娘娘先前同奴婢说了好一会子话,可吓着奴婢了……”

晏绪礼心痒难耐,随口问道:

“文妃?她何时寻你说过话?”

“就是二月初,娘娘带大皇子来给您请安那回,”尚盈盈含含糊糊地说道,“奴婢在外头伺候,娘娘偶然瞧见,便提点了奴婢几句。”

晏绪礼眉峰微挑,眼底掠过了然。

怪不得那阵子她忽然闹着要去六尚局当差,莫非症结在这儿?

总算不再心猿意马,晏绪礼正色几分,问道:“她都跟你嚼什么舌根了?说来朕听听。”

尚盈盈心里飞快盘算着措辞,煞有介事地说道:“娘娘说万岁爷心里头,大约是瞧不上奴婢这样出身低微的宫人。”

尚盈盈声音越发轻细,带着怯意:“便是侥幸得了恩宠,日后也不会给什么正经名分的……”

说到这儿,便恰到好处地顿住,只余下低低的啜泣声。仿佛后头的话太过不堪,她不敢再说出口。

这些话诚然是假的,但也甭怪她往文妃身上泼脏水,之前不过是忍一时威胁,真当她在宫里白吃了八年饭?

晏绪礼闻言,先是面色一沉,心头顿时涌起恼怒。

可这把火烧着烧着,却又察觉些不对劲。晏绪礼眯起眼,细细打量起怀中梨花带雨的尚盈盈,恍然差点儿上了这骗人狐狸的当。

尚盈盈惯会装模作样,便总叫人觉着她纯然娇怯似的。实则瞧她做的事儿,一桩比一桩胆大。

文妃几句话能把她吓破胆?攒到如今才告状,是怕直接同他说,他会顾念大皇子,而袒护文妃吗?

晏绪礼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却也不点破,默默纵容她算计自己。有心眼儿挺好,如此才能叫他放心。

但想到连月来的煎熬折磨,只为这么一点芝麻绿豆般的小事,晏绪礼还是禁不住恨得牙痒痒。

“那你是怎么想的?”晏绪礼倾身,惩罚似的轻咬她耳垂,“你觉得朕会给你什么位份?”

尚盈盈默默忍受皇帝泄愤,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试探:“宝林可使得?”

晏绪礼眸光幽暗几分,盯着尚盈盈看了半晌。

尚盈盈身子微微发颤,既有期待,又有惶恐。她知道讨的有些高,一般选秀进宫的官家小姐,初封也不过是宝林而已。

晏绪礼忽然低笑起来,那笑声沉沉的,带着一股子说不清的意味。

下一瞬,晏绪礼竟是轻按尚盈盈肩膀,将她放回柔软锦被堆里。

晏绪礼撑在尚盈盈身侧,微微俯首,灼热气息喷洒在她耳廓,嗓音喑哑蛊惑:

“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这话里的暗示之意,再明白不过。

尚盈盈吓得一哆嗦,方才那点儿算计和希冀,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尚盈盈连忙爬起来想溜,这会是真欲哭出来,哪里还有方才半分镇定:

“万岁爷饶命,奴婢不敢讨要宝林之位,您随便封个采女、选侍……什么都成。”

尚盈盈语无伦次地求饶,晏绪礼的本事,她昨夜已经领教够了。再来一回,只怕真要散架。

晏绪礼一把捞住尚盈盈腰肢,将她拖回软枕前趴着。方才已让过她,这会子也该轮到他反将了吧?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拾起来的志气,怎么说灭就灭了?”晏绪礼将破欲破地点她两句,便探指进衾被里。

尚盈盈拼命蜷着腿,呜咽告饶道:“不成了,真不成了。”

晏绪礼慢条斯理地揉捻,笑道:

“哪儿不成了?分明还好端端的。”

过了一会儿,晏绪

礼搓了搓指腹,将润泽甜浆抹去软雪上,不轻不重地掴了一巴掌,沉声道:

“撒谎。”

尚盈盈伏在软枕上,也察觉出自己情难抑止,但她又不知怎么办,只好羞耻地哭出来:

“万岁爷,奴婢跪不住了。”

晏绪礼这时候最有耐性儿,伸手扶着尚盈盈的腰,替她摆了个舒适卧位:

“那就不跪,趴着就成。”

-

快雪时晴斋内春色正浓,外头却是天光万顷,夏日暑热渐有复起之势。

涵虚太清池边,宫娥奉茶递香、捧醴端馐,来往穿梭于亭台水榭之间。

“今儿幸得皇后娘娘相邀,不然嫔妾上哪儿去瞧这么好的牡丹?”

虞姿手执芙蓉红美人扇,掩唇与众人说笑。

众嫔妃闻言,皆含笑应和,说些“托娘娘的福”、“感念娘娘菩萨心肠”云云。

原是来行宫避暑后,朝臣们往来裕华山多有不便,按往年旧例,便改作三日一朝。

皇后有样学样,顺势免了晨昏定省,博个体恤宽仁的贤名,只偶尔叫上嫔妃们赏花游船。

邵才人走到姚黄牡丹前,捏着帕子虚点花瓣,笑吟吟地说道:“从前嫔妾在家中时,也曾见母亲重金求得百余株牡丹,却半点儿不及御苑里这一枝。到底是天家富贵养出的仙葩,果然非凡品可比,嫔妾今日也算沾着娘娘的福气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不由暗自瞥她。谁听不出邵鸾儿明面上自谦,实则暗中夸耀家底殷实?

那一身的野心,都起在名字上了,脑子倒是半点不长。

“大伙儿都是承万岁爷恩泽,今日瞧得开怀便好,往后也可常来。”

傅瑶还不至于跟个十来岁的丫头计较,只搭着彤珠的手,慢悠悠朝亭子里走去。

正迎面吹着杨柳风,众人忽听池畔“咚”的一声响。

傅瑶回眸一瞧,原是邵鸾儿髻间钗环簪得忒满,方才挤着上前,不慎滑脱支金镶珠花蝠簪。

溅起的几朵水花,还不巧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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