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多久,司渡便醉了,
又没完全醉,必须得留一点清醒。
姜宝梨打电话叫了司机过来,把司渡带走了。
韩洛看着姜宝梨扶着司渡走出去的样子,觉得真是不可思议。
沈毓楼养的小玫瑰,还真的盛开在了这寸草不生的寒冰雪域之上了吗。
……
车里,姜宝梨将车窗降了一半,让凉凉的夜风吹进来,稍稍透气。
司渡双颊挂了些许潮红,靠在她肩上。
整个人看起来少了平日里的冰封感,多了些亲近的意味。
姜宝梨还怕他是装的,怕他又在跟她玩什么恶劣游戏。
毕竟,他这样的人,永远都要将一切尽在掌握,绝对不会允许大脑片刻的失神,将自己的身体,让渡给别人。
他总是心怀戒备,谁都不信任。
所以,司机老黄看到司渡喝醉,都讶异极了。
他在司渡手底下做事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喝醉过。
这一身的酒气,很反常啊。
“少爷喝不了酒的,他没事吧?”老黄担忧地问。
“去药店,买点解酒的药。”姜宝梨也怕他出问题。
肝脏解酒功能差的人,容易酒精中毒。
她知道喝进医院是什么感觉,滋味难受极了,虽然是被面前这个死变态给弄进去的,但姜宝梨也不想报复他了。
他救了她那么多次。
迈巴赫停在市中心的药店门口,姜宝梨下车去了店里。
店员正低头玩手机,听到铃声才懒懒抬头睨她一眼:“要什么?”
“需要解酒的药。”
于是店员去货架边,拿了葡萄糖递给她:“这个效果是最好的。”
“谢谢。”
回到车里,姜宝梨叩开葡萄糖盖子,递到司渡嘴边:“张嘴,喝一点。”
也是奇了怪,司渡居然一点都不抗拒,乖乖地张嘴咬住了试剂吸管,喉结滚动着,吞咽了大半瓶。
他漂亮的眸子低垂着,整个人安静得不像话。
姜宝梨有些意外,平时那个总冷着一张寒冬脸、说话夹刀带刺的男人,此刻温顺得像只受伤的大猫。
靠在她身边,任由她摆布。
一点也不反抗,也不毒舌,也不死装。
“黄叔叔,麻烦开慢一点。”
“好。”
姜宝梨叮嘱司渡:“如果你想吐,一定要出声哦。”
“嗯。”他嗓音沉闷。
好乖啊!
姜宝梨忍不住问他:“你还认得我不?”
他扫了她一眼:“姜宝梨。”
也不是平日里的审视的眼神,姜宝梨很难形容他现在的眼神,就跟……她以前在学校里养的那只流浪猫一样。
跟野猫打架的时候,它凶残得不行。
但每次姜宝梨去给它喂食,它的眼神温驯良善,还翻肚子给她摸呢!
姜宝梨见他还有意识,又问他:“你感觉怎么样?”
司渡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然后抬起手:“手,有点麻。”
喝醉了是这样的,姜宝梨进医院那次,何止手麻,除了脑子还能动,全身都麻。
她试探地握了握他的手。
见他没有推开,于是揉了他的手背,见他没有抽开,得寸进尺,握住他的手。
掌心,指尖,都是冰冰凉。
姜宝梨一整个握住了他,帮他哈气,揉搓,让手快速升温。
他轻轻地反握住她,像某种无意识的回应。
姜宝梨心都软了。
真的……好乖啊!
回家之后,赵管家上前帮忙,帮着姜宝梨把司渡扶进了三楼房间。
姜宝梨本来是想叫赵管家帮忙给他洗个澡,结果赵管家直接挥手闪人:“我今天放假,要去约会啦!拜了个拜!”
说完,脚底抹油溜了。
姜宝梨无奈,看着椅子上的男人。
表情依旧是冷如冰山,但目光却柔和。
她不确定地问他:“司渡,我可以帮你洗澡吗?”
司渡的乖乖大狗状态,竟然还没有消失,点点头,依赖地望着她——
“好。”
第47章 吞咽“负责就免了,恋爱能谈一个不?……
司渡脱了衣服,乖乖地坐在浴缸里。
结实的双臂,环着膝盖。
姜宝梨望着他,他也和她对视,视线无比纯洁。
这世界上,真的有喝醉了秒变乖乖狗的大变态吗?
姜宝梨看他这样子,又不像装的。
司渡只会装逼,不会装乖。
姜宝梨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喝多了,她从自己浴室里拿了个很可爱的毛茸茸小兔子发箍,戴在了司渡的脑袋上。
司渡伸手摸了摸发箍上的软毛,竟然也没有抗拒,就这样让她戴了!
妈呀!
“司渡,比个耶。”
司渡没什么表情,伸出剪刀手,比耶。
“再再再……比个心。”
于是他食指拇指捏合,比了个心。
姜宝梨:!!!
摸出手机,摄像头对着他:“再来一次!”
司渡却摇了摇头,说道:“不要拍我洗澡的照片。”
行、行吧。
还是有基本的理智。
只是性格出现了亿点点偏差。
姜宝梨放下手机,司渡问她:“你不是要给我洗澡?”
“我看你思维逻辑都正常,你自己洗?”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你。”姜宝梨抱着手,坐在超大三角浴缸边缘,笑嘻嘻盯着他,“给我看吗?”
司渡抿了抿唇,然后点头。
天哪,他要是一直是这种状态,姜宝梨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喜欢上他。
这么乖的八块腹肌还有鲨鱼肌和朝搭口口的顶级神颜男朋友,谁能不心动!
司渡果然拿了洗浴香波和浴球,慢条斯理地自己给自己洗澡。
上半神洗好之后,便站起来洗下半神,朝搭口口就在姜宝梨面前晃啊晃,晃啊晃。
姜宝梨真的真的很想转过头去,假装自己很淑女。
但她的目光,很诚实地……没有动。
红着脸,视线跟随着他的身体……
怎么感觉自己才是个变态呢!
嘤。
可他身材真的……太具有观赏性了。
司渡洗好之后,去淋浴下冲了澡,擦干了身体,转过身大大方方地面向姜宝梨,真诚地问道:“我可以穿衣服了吗?”
姜宝梨拧了拧眉头。
不是,哥们,连穿衣服还要她批准吗?
她试探地说:“不行?”
司渡点头,扔下了浴袍,又问:“我可以出去吗?”
“可以。”
于是司渡走出了房间,步履有点踉跄,走出干湿分离的淋浴室,来到了洗手台前,想拿吹风机吹头发。
姜宝梨还真以为他思维理智完全清醒呢,结果一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