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一个通信兵朋友,千方百计拿到的他的信息,我猜你也知道他。”
他一按回车键,佩蓉的法官公式照,赫然出现在宁朗的面前。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直面前一个受害者,卜正口中的那位“蓉儿”。
一样的意气风发,一样的年轻靓丽,宁朗发现,自己跟他真的很神似。
笑起来浅浅的梨涡,白皙光亮的脸,穿着干净整洁的法官制服,眼里有光、有着对未来无限美好的希翼。
就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卜正摧残至死,死后连姓名都没有了。
“难道你的牺牲,你受的侮辱,就要这么被你亲自销毁,打掉罪证,看着他逍遥法外?”方倾敲着键盘激动地写着字,“宁检,我知道你有多痛苦,但你要相信我,我会让你走出困境,绝地反击。”
袁真看着方倾写的字,立刻拍着方倾的肩膀,竖起大拇指,跟宁朗连连保证:“方倾很厉害,他很聪明的!”
“可是,很危险……”宁朗已经被卜正打怕了,吓怕了,这个拿掉孩子的决定,都是因为今天卜青雄的刺激和卜正背后的恶毒,激得他想做出最彻底的反抗,给予卜正暴击。
“听我的,我有突破口能扳倒他,这水星不是每个机构他都能一掌遮天。”
方倾快速写下了以下三条。
一、你父亲们关押在什么地方,请把所有线索都写给我,梁队长能够找到他们!
二、啼因和啼丛已经被认定为贝尔特一案的凶手,请告诉我们,他们藏在哪儿?艾检会抓住他们!
三、卜府一定有私人家庭医生为他们、也为你看病,对吗?你这每个月的孕检,卜正也一定会找医生看护,他们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岁数很大、返聘回去为卜正所用的医生?即便不是跟我父亲同年代的人,但水星医院我们是一家独大,一定能追根溯源,查到他们的地址,找到他们!w?a?n?g?址?F?a?B?u?页??????μ???è?n??????2????????o?M
方倾的思路如此清晰,特别是第三条提出的以“私人医生”为切入点进入卜府,让宁朗不由得眼前一亮!
他立刻用检察官的思路回复了方倾,在键盘上飞速写道。
一、第一次见父亲们是在“喜家酒店”,可后来只让监控里看看父亲们,里面的背景还是喜家酒店,可我查了很久,都没排查到具体位置。黄色沙发,橙色窗帘,白色地毯,是可以做饭的地方,窗外是海,偶尔有白色飞鸟经过,像在岛上又不确定是不是在岛上。
二、啼因啼丛名义上是啼旭的表兄弟,实际上他们的名字、年龄甚至相貌都已经更改了,两人身手好,善于乔装,三分钟就能完全从人流中消失不见,没有固定的行踪地点,啼因好赌、啼丛好/色,都抽雪茄,都喜欢骂脏话,偶尔嘴里哼着歌,是不寻常的小调,歌词很露骨。
三、医生大概六十岁左右,性别男Alpha,邱叫他石医生,卜直呼过他的姓名,叫石长路,再不就是石昌路,类似的发音,住得离卜府大概一个小时车程左右,面善但虚伪,左边嘴角下方有一颗黑痣。
办公室里静静的,宁朗在专注地回忆着,写着这些细节,方倾在一边紧张地看着,袁真不住地抬头看时间,3点整。
宁朗的电话声响起,在方倾的示意下,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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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儿?”卜正的声音低沉、严肃,隐隐地带着威慑。
宁朗犹豫地看向方倾,他很怕连累面前这个穿着白大褂,浅蓝色的眼睛,充满少年气的方医生。
“说实话。”方倾用口型慢慢地道。
“不舒服,来医院了。”宁朗道。
“去那里做什么?我让人接你。”卜正不等他回答,匆忙挂掉了电话。
时间剩不了多少了,方倾只得抓紧时间在电脑上打字。
宁检,你接下来可能会被软禁,被藏起来,我们也许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你,但你今天写下的内容,对我们非常有用,我们会找到你的双亲,救下你,扳倒卜正这个恶魔,请你一定要坚强,千万不要输,更不能放弃自己!
方倾松开手,袁真也连忙在键盘上写着:宁检,在你出事之前,艾检猜到你们兄弟二人可能陷入了裸/贷的危机中,才被莱恩威胁。我听到他拜托方夫人出手救你,认你为义子,帮你还上钱,逃离那些坏人的掌控……他说你通过了那么多的考试,走到今天很不容易,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我知道你出事他很心痛……”
宁朗捂住了嘴,看着这几行字,忍不住泪崩。艾登竟为他做到这步田地,可谓是苦口婆心,考虑周全,而他是怎么回报这位像兄长一样的师哥,多年来对他的回护和教导?很长一段时间,他心里都很怨恨艾登。
他想起了青羚和他吵架时说的“你还差点成了我儿子”,想起了艾登几次欲言又止劝他的表情,想起那么多他明明可以回头、却义无反顾走向深渊的每一个转角,他都因为虚荣和面子,而选错了。
人生那么多岔路口,他明明遇上了很好的人,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走到了这里。
“在我们看来,你就跟上战场打仗的战士是一样的,前路艰难,但没有你的帮助,这个老奸巨猾的恶人和他数以百计的犯罪团/伙如何能扳倒?请你一定要坚持住,胜利就在前方。”方倾继续写道,“孕期30周之内,我一定会亲自为你做这个手术,连你后颈他的标记,也都连根拔除,你会重获新生!”
三个Omega紧紧地拥抱了一会儿,宁朗擦了一把眼泪,沉下心来,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医院,坐上了卜正匆匆派来的车。
果不其然,从第二天起,宁朗就再也没出现过。
艾登晕晕乎乎地醒来,发现自己还在车里躺着,只不过是枕在袁真的腿上。
袁真正低着头,一下下按摩着他的太阳穴。
“……小丙,”艾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需要一个解释。是你的倾弹正好掉到我的头上了,还是你的吻瘾犯了?”
他坐了起来,车里黑漆漆的:“宁朗呢?你把他放了?”
“我坦白交待。”袁真说。
三天后,梁队长从宁朗的描述中确定了宁朗双亲的搜索范围,一步步确定他们被囚禁的地方,而艾登则在霞梧区里找到了啼因、啼丛的活动轨迹。
又过了三天,孙信厚在牢里再一次看到了他的律师,由章楠聘请给他的那位经验丰富的律师。
“孙少将,您先别赶我走,”这位律师道,“我受人之托,要给你带几句话。”
孙信厚头上、脸上都有淤青未消的痕迹,无所谓地坐在椅子上,木然地看着他。
“孙信厚!你个贪生怕死的王八蛋!你的狗嘴到底还能不能汪汪了,赶快说实话!你的兄弟们都在外面接待你父亲的旧友,而你却躲在牢里天天揍警察!你这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