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边问艾登,“会吗?”
章楠忐忑地看向艾登。
艾登笑道:“您的儿婿不是刚回去吗?”
“他不比别人啊,别人挨打还差不多,”青羚说,“我对孙信厚也不熟悉,不了解。”
“这位孙少将进去三天,打倒了三位警察,已经自动延长刑拘时间到一周了,”艾登说,“我看他随时还有继续延长刑期的机会,为人特别桀骜不驯。”
章楠叹了口气:“我能给他打个电话吗?或是写信。”
艾登摇了摇头:“当然不行。”
袁真问道:“哎,你不是给他请了律师吗?”
“他跟律师也不好好说话,我都快气死了。”章楠恨铁不成钢地说。
青羚道:“这有什么生气的啊,傻孩子,你就让他牢底坐穿。”
章楠努了努嘴巴,低下了头。
“你可以让律师背诵一段儿你的话,让他给老孙说一遍,让他带话。”袁真道。
章楠看向艾登,艾登点头道:“这倒是个办法。”
四人正在说着话,忽然听到隔壁办公室大声喊叫骂人的声音,非常刺耳。
“好你个纯白的山茶,检察院里的一枝花!原来早就是别人玩腻的烂货!”
卜青雄像发疯一般把宁朗的办公室全砸了,一把扯过他脖颈上的丝巾,看到了那被人标记的狰狞牙印。
多年肖/想,刹那落空,卜青雄嫌恶地将丝巾扔掉,气急败坏起来,脸红脖子粗,一把将宁朗拽了起来,重重地推到了地上。
“你还怀上了别人的狗杂种,是不是?!”
宁朗没有否认,瘫坐在地上,对别人来围观的好奇眼神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觉得任何苦难现在落在他身上,也不足为奇了。
他知道是卜正做的,借用卜青雄,真正地毁掉他的前途。
“你他妈的在我面前假清高、装纯洁,装了七八年!法研院的女神,智慧与美丽的象征,哈哈哈哈……”卜青雄仰头大笑,忽然从兜里抓出一沓厚厚的照片来,扔到了天上。
“我现在知道了,这些照片也都是真的,莱恩玩过你,雷蒙也玩过!你现在到底怀着谁的孩子,你说得清楚吗你?!!!!”
袁真率先跑了进来,一伸手将卜青雄推到一边儿,扑到地上的宁朗身前。
宁朗这时却有感觉了,他低头,看着地上宁园的裸/体照片,忽地激动起来。
他掩埋了那么久、藏了那么久的照片,终于还是暴露到了人前。
可这是园园啊,即便他死了,也不该这么受人轻视和践踏!
他哭着去捡地上的照片,可外面却涌进来了越来越多的同事,他们都低头看着那对他们来说香/艳的照片。
“不,不要看……”宁朗像疯了一样到处捡,卜青雄却一直骂道,“这就是你们兄弟俩,你们往外卖的照片!”
“这是我。”袁真忽然说道。
声音清脆,干净利落,当场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都让开。”艾登和青羚、章楠陆续推开人,走了进来。
“这是我,是我的照片。”袁真笃定地重复了一遍。
“我去,是公爵夫人哎……”人群中有人小声地说。
“……你说什么?”艾登十分愕然,看着地上铺满的裸/体照片。
那脚踝没有袁真的细,那小腿也没有袁真的细直,艾登握过、摸过,所以对袁真这个说法很是疑惑。
“这明明是我啊。”章楠从地上捡起来两张照片,认真地看着,“这是我们拍的写真照片,怎么掉这里了?”
一种不用言说的心有灵犀,一种Omega生来就有、同命相连、彼此互助的默契,悄悄地、无声地、在袁真和章楠之间传递。
艾登忽然明白了。
在场的Omega一个个也都心下了然了,接连有文员、文秘、发报员、通讯员,Omega们一个个把照片都捡了起来,承认道:“这是我。”
“这张是我。”
“这张也是我。”
宁朗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们,他不惜触犯法律、杀人灭口,也要藏起来了东西,原来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也没什么。
已经是公爵夫人的袁真,竟然就敢站出来认了。
“……你们有毛病?!”卜青雄瞪大了眼睛,瞪着眼前一个个冒出来的Omega,“这他妈的明明是这个烂货和他的弟……”
“我去你爸的!”
青羚狠踢了一脚卜青雄的小腿,当即把他踢得大叫一声,脸色发白,流下了汗来。
“我们Omega就爱拍些照片,关你什么事儿?!我还有你爸爸的裸/照呢,就在医院里,你要看吗?!还是你要我这么打印一沓,扔一地?!”青羚怒喝道。
“这个人我认识,”袁真道,“他追宁检追不到,就恼羞成怒、胡言乱语,这么诬赖人,给人泼脏水!”
“啊?得不到就毁掉吗?”青羚无语地看向卜青雄。
“我没有!……”
青羚没给卜青雄辩解的机会,狠狠地呼了他一巴掌:“你这欠揍少教的玩意儿,给我滚回你爸肚子里重造去!”
卜青雄的脖筋挑了起来,气势汹汹地瞪着青羚。
眼前的人他认识,是大名鼎鼎Art军师方上将的妻子,水星第一医院的东家,全驻地最吃得开、玩得转的名流Omega夫人,青羚。
他到底是个怂货,只梗着脖子跟青羚对了一会儿,气势就越来越弱。
“……你怎么还掉色?”青羚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手心,“这是粉底?”
只见青羚这一巴掌拍的,把卜青雄满是病状、擦了厚厚粉底的脸,直接打出了原形。
“是白癜风……”
“好吓人啊!”
众人议论纷纷,卜青雄大惊失色,捂住了脸,仓皇失措地跑了出去。
第537章
即便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审问时机,但事到如今,艾登实在是有着太多太多的疑惑和不解,需要宁朗解答。
两相对望,宁朗坐在艾登的对面,他哭红的眼睛,憔悴的脸色,以及越发瘦削和精神萎靡的样子,几个月之间,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让艾登几乎不知从何问起。
袁真贴着办公室的墙边,悄悄地往外走,宁朗却出声道:“你别走,就在这里。”
袁真坐到了沙发上。
“你们刚才很勇敢,”艾登说,“几张照片,完全不会毁掉Omega的任何东西,勇于面对和承担,你会发现那些让你深深惧怕的东西,即便摊开来,也不过如此,对吗?”
一贯温和的语气,循循善诱,轻轻地开导。宁朗仿佛回到了以前刚入职的时候,打输了官司心情不好,艾登就会在严厉指出他的不足后,三言两语地宽慰他。
“是,不过如此。”宁朗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