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那样强大,当场就被斩断了一臂。
带黑甲的手臂落到地上,盔甲与血液一起砸出沉重的响。
路西汀下一击挥上了他隔着盔甲的脑袋。
旧王怒吼起来:
“你在造我的反?”
路西汀收剑回身,不跟他多废话,又是一剑斩出,割断了阻隔在他们之间的屏风。
他必须抓紧时间,守在外面的守卫随时有可能进来。他得在守卫多到他应付不过来之前,先把这个幽灵干掉。
屏风被割断后,旧王枯槁的面容呈现在他眼前。
那简直不能用憔悴来形容,而是可以用衰老来形容。在38岁的年纪他已苍老成了一位半百老人,脸部肌肉因咳疾而无力地下垂着,金色的发色也枯萎了,呈现出没有光泽的枯黄。
就是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也敢在他妻子身上下手。
寒光闪烁,剑芒凛凛。
旧王拾起一旁的纯金器具抵挡,纯金器具也很快被挑飞在外。路西汀下一击斩断了他的手,那只血肉模糊的指掌抽搐着落在盖在旧王身躯上的丝绒被上,顺着他逃避的动作向下滚去。
旧王似是真的畏惧了。那张不复王者威仪的脸大惊失色着,上面满是惊恐:
“不、不要这样!我只是——”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路西汀挑断了咽喉。
血线飚出。
路西汀将他的头颅甩落在地,冷冷地看了还在翻滚的那东西一眼。
他说过,敢威胁维尔利汀的都要被他斩下头颅。
内室再度陷入安静。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安静似乎……漫长了些许。
路西汀收剑回鞘。连溅在他身上的血都没来得及擦。
杀旧王不是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他得去找凯撒,他跟凯撒之间还有一笔交易要完成。
……这内室安静得太过异常了。
路西汀侧耳倾听,听到一片大量涌过来的脚步声。
……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不过没关系,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自投罗网,即是他此行的目的。
……不知道紫罗兰现在在干什么。是在吃饭,还是在批公文,亦或是在想他。
路西汀唯独不希望是最后一种,想他只会让他的小紫罗兰心痛。
还有她的冻疮。手上的冻疮好不容易用温水和药物消掉的,上面的疤痕也被磨平,希望冬天时不会复发。否则光是想想她还要一遍一遍遍历自己曾经被虐待过的伤痕,便令他感到心痛无比。
恍惚之间路西汀的身上迸射出血液。
不是一般伤口的血,是大量的血。
剑锋没入他体内,将他身体刺了对穿。路西汀听到用剑人那来到他身后的脚步和那出剑的剑声,他可以
拿剑反击掉,但他知道反击不会有用。今天想杀他的人,无论如何都会杀成他。
先进来的守卫率先对他用出了剑刃。
在大量涌入的守卫中,金色的暴君不疾不徐走了进来。
一路上没有敢在这位陛下在场时轻易出声,他天生自带一种让别人自动噤声的威仪。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敢向他主动禀报现在的情况。
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经一目了然了。凯撒进内室,随意地扫了眼地上的头颅。
“你所杀死的并非是我王兄,而是他用于冒充他自己的傀儡。”
威尔凡登公爵被钳制着,在伤口作用与其他侍卫的摁压之中微微伏低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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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到现在还是那么高傲。即使因失血而剧烈喘息着,神色也依旧无波无澜,仿佛是在跟凯撒聊日常罢了。
“……先前那个在屏风后说话的,也同样是他的傀儡?”
“没错。”金色的暴君点头。
真正的旧日君主,从来没有现身在任何人面前过。包括先前在议事厅中说话的那个,也同样如此。真正君主的容貌远比他任何傀儡要年轻许多,诅咒也许为他带来了影响,但那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即使是现在,他也没有病到要退位的必要。也许现在的一切都只是他乐于看到才会如此。
所有人都只是他的棋子,所有人都只是他的傀儡。没人不在他计算之中,整个帝国本身就是他的棋局。
但威尔凡登公爵是他的变数。所以即使是那位君主,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想除掉威尔凡登。
路西汀不在乎这个。他想要的已经达成了。
“威尔凡登领的领主意图行刺君主。从今日起即刻执行死刑。”
暴君如此定论。
路西汀低低地咳嗽着。短时间内严重流失血液已经使他视野模糊。
他抬抬手,“过来……我要跟你说句话。”
周围守卫无人敢出声。他们纷纷相望着,都知道他是对陛下说出的这句话。
凯撒走过去,威尔凡登公爵递上半枚公爵印。 :
这让凯撒也略感到些吃惊。庞加顿的公爵跟王室是平级关系,一地的公爵死去后,不会由王室来接管他的权力关系,而是由公爵领本属重新选拔出新的公爵。
而路西汀,如今竟然主动递上了公爵的权限。
“这是你们想要的东西……咳咳、”他因那致他濒死的伤势停顿了一瞬,过后又接着说道:“我要用这个,换取你对一个人的庇护。”
他知道凯撒一定会做到的。
他是言而有信的君主。
况且……
路西汀的视野逐渐趋入黑暗。
不知道小紫罗兰现在怎么样了。这是他离家以来,数不清第多少次想念她。
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已经吃饱,有没有好好休息。
虽然半枚公爵印给了王室,但他知道她一定会把它拿回来的。
因为她是那么聪明、有野心。她能做到的,远比他想象的要更多。
她会活得好好的。她一定要活得好好的。
凯撒接过那半副公爵权限,从不轻易许诺人的口中落下一句话:
“成交。”
他向来不轻易给人承诺,可这仅有的两次许诺,竟然是因为同一个人。
“还有什么想说的么?”为了那位女士的尊严,他愿意给他一个面子。
“……”
路西汀本来是不想搭理他的,如果真的有什么要说,那只能是一桩埋藏在久远尘土之中的事。
“你母亲的事……我知道一些。”
“哦?”暴君来了兴致。
身旁旧王的臣属立刻想阻止他,却听他抬抬手吩咐道:
“押下去。”
路西汀死了。
这个消息被传回威尔凡登公爵宅邸时,维尔利汀正坐在窗边,望着外面马上要下雨的天。
“知道了。”得知这个消息后,她也只是淡淡挥了挥手。
属下震惊且敬佩于她的镇定。
要知道,夫人和公爵之间恩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