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
因为失踪的人各个宫都有,范围太广,没办法定位,但能确定唐夜羽就藏在宫内。
曲落尘也不藏着掖着,他说了自己和唐夜羽的师侄关系,剑指江家。
在这宫内,和江家有关系,又有能力给唐夜羽提供保护的人,只有太后。
可曲落尘毕竟口说无凭,就算宗熠信他,也不可能直接冲进太后的宫内质问。
更何况太后这些年对外一直在吃斋念佛,不参与前朝政事,也不会给江家提供特权,宗熠挑不出她的错。
曲落尘抓不到人,情绪很坏,他给江瑾年传信,是让江瑾年仔细点,别又阴沟里翻船。
江瑾年看着信,沉默了一会儿,嘴角划过一抹冷笑。
太后养育了宗熠和宗聿,却和他们两兄弟不亲,这些年说是避嫌,不问世事,实则是隐藏自己,把自己的寿康宫治理的如同铁桶一般。
她足够小心谨慎,江家也惯会隐藏,没有出现过大的纰漏。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江闻月算计江瑾年不成,反而咽下苦果,成了废棋。
而江闻州又撞在宗聿手上。他是男子,江家还指望他考取功名,入朝为官,不会像对待江闻月那般直接放弃,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人捞出来。
太后的宫中像铁桶没关系,江家自己会成为她的漏洞。
一旦有了缝隙,宗熠和曲落尘绝对不会放过蛛丝马迹。
“主子,他们说什么了?你看起来心情不错。”白榆问道。
江瑾年道:【没什么,不过是想到江家就要倒霉了,我高兴。白榆,你让厨房备好食材,做几道好菜,等殿下回来用膳。】
宗聿进宫肯定会遇上这些事,他带去江闻州的消息,正好可以让宗熠有机会发难江家。
等江家乱起来,太后不一定坐得住。
听到江家倒霉,白榆的疑惑尽消,只剩下满心的欢喜,笑着朝厨房跑去。
江瑾年震碎手上的传信,收起那枚飞镖,再看一眼衣柜上的小孔,摸着下巴思索片刻:若是宗聿问起,只能装傻了。
第50章
宗聿回来的晚, 而且是和敛芳一起回来。
事情正如江瑾年猜测的那般,江闻州的事惊动了江家和太后,他被宗微的亲卫押入衙门, 就算官府想包庇, 看见亲卫手上的公主府令牌,也不敢把人当庭放了。
等江家得到消息, 打探清楚原委, 宫里宣江云枫进宫的圣旨便到了家门口。
宗熠故意不宣江阁老, 是因为他知道江阁老是个有主意的,留他在外面活动, 才有人去通知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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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孩子的伶人进了公主府, 她所在的倚红楼宗熠也第一时间下令去查, 赶在江家封口之前, 让凌霄阁带上来江闻州在倚红楼的一切活动迹象。
并且扣住了相关证人,防止江家下手。
宗熠打了江家一个措手不及, 面对江云枫的反驳,他淡定地把收集到的证据和证人往江云枫的面前一摆,就连宗微也带着伶人进宫对峙。
“江大人, 当初江闻月欺君罔上, 看在你和江阁老劳苦功高的份上, 朕已经是从轻发落,不曾连累江家。朕以为江闻月之事只是偶发, 没想到江闻州更是胆大妄为。”
宗熠动怒, 面对摆在眼前的证据,江云枫面色铁青, 心中羞愤交加。他身为父亲,又如何不知江闻州干的混账事?只是觉得他还年轻, 睁只眼闭只眼而已。
谁曾想他能撞在宗聿和宗微手上?
宗聿是他名义上的姐夫,江云枫还能跳起来反驳他污蔑?
就算宗聿一个人的话不可信,还有宗微这个不涉朝政的九公主。
江闻州已经进了衙门,想要全身而退绝无可能。
江云枫清楚这一点,但他还是努力为江闻州争取,只认了押妓和养外室的过错,至于强占土地,草芥人命他竭力斡旋,一口咬定江云枫是受人蒙蔽,识人不清,绝非本意。
宗聿和宗微只是看见他参与了这件事,是主观还是被动,这中间有很大的操作成分。
宗熠此刻的目标不是江闻州,只是江闻州刚好送上门来了,他要是不给江云枫一点希望,也不好引出太后。
所以他松口让官府调查清楚此事,不得徇私枉法。
宗聿一回来就给江瑾年说了这些事,他眉飞色舞,对这意外之喜很是高兴,最后道:“江云枫跟着我们一起出的宫门,他那脸色当真是精彩,可惜你没能看见。”
江瑾年替他更衣,打水洁面,被他的话逗笑了:【看见你老丈人吃瘪,你倒是高兴。】
这句老丈人让宗聿愣了愣神,他可从来没把江云枫当岳父看过。
成亲前他就和江家不对付,成亲后因为江家对江瑾年不好,彼此的关系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更差了。
但到底是亲家,面子上的风度还是要的,他笑的太大声了,反而要让人挑出错来。
知道江瑾年是在提醒自己,宗聿道:“我就在你面前笑,对外还是要表现的大公无私。”
江瑾年拧干帕子擦手,让人把水撤下去,吩咐白榆传膳。
宗聿在宫里没吃东西,这会儿的确有些饿了,他和江瑾年在席间坐下,江瑾年思索道:【除了引出太后,皇兄可还有别的打算?】
宗聿不解地看向他,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关心朝堂上的纷争。
“瑾年可是有什么好想法?”宗聿对江瑾年的能力有底,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开口。
江瑾年道:【押妓,养外室对于江闻州而言,算不得是什么大事,更多是德行有亏,说亲困难。他今天那么慌,主要还是因为强占土地这事。因为正是风口浪尖,他怕皇兄彻查,江家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摘出来。如此一来,惩罚不痛不痒,动摇不了江家。】
“你说的这一点我们也想到了,所以皇兄才选择用江闻州对付太后。不过话说回来,瑾年既然提出来了,看来是有别的主意。”
宗聿期待地看向江瑾年,等着他的下文。
江瑾年眼中闪过几分算计,道:【江闻州有一群狐朋狗友,他们一个圈子里利益紧密相连,押妓这种事不会只有江闻州一个。现在江闻州进去了,其他人做为好友,怎么能独善其身?】
宗聿眼神一亮,江闻州的圈子也是跟着江家长辈的圈子走,他们做为一个利益共同体,以江家马首是瞻。
现在江闻州出事,肯定是该行方便行方便,表现出他们对江家的忠心。
但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突然遭到弹劾,被指管教不严,纵容家中孩子押妓或者横行霸道,他们真的能心无芥蒂?
宗聿甚至不需要过江闻州的嘴,只需要去查一查平日都有谁和江闻州鬼混,再来点模棱两可的暗示,让人以为是江闻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