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宠的时候。相比皇后娘娘和那位莼昭仪,杜慷父女俩更好摆布利用些,我这么想,皇帝也是这么想,留着他此刻利大于弊,等他不再有价值了,你想怎么胡来我都不拦你,懂么?”
“是,属下受教。”
“你方才所说那些公卿王府大体都是对的,倒也不辜负我特意把你丢出去历练。那你可知其中理由?”萧恪拍了拍梁砚秋,示意对方坐回去不必再替自己按腿了。
“属下愚钝,只晓得其中一些。”知道这是萧恪要考校自己,梁砚秋正襟危坐,神色凝重起来。在看了无意开口的萧恪一眼之后,他沉下心接着说道,“韩国公是太子妃的娘家,而晋北侯与常远伯,一个是祁太尉的亲家,一个是祁太尉的连襟,自是与咱们府不睦。淮阳侯…属下听闻是去年秋猎时为了他家嫡子与您生了些许龃龉,至于茂国公…”
“不用忌讳,说便是。”
“据属下所知,茂国公出身行伍,老王爷在世时二人关系甚密。主子与宁王府断了联系,早些年便与茂国公府生分了,不过比起与太子关系密切的几家公侯门户,茂国公并不需要过多在意,只要侯爷站在您这边,茂国公总会帮您的,晋王府……想必也是一样,只是属下并不明白康王爷为何对主子格外亲近。”
“九皇叔是什么心思,这么多年了我也一直没弄明白。”若说上辈子他行事毫无顾忌,平日也是来者不拒浪荡得很,九皇叔那样的名声同他亲近无外乎得世人评一句狼狈为奸,可今生他行事大不相同,又不像上一世男女荤素不忌,无论怎么想康王这辈子都不该和自己如此亲近才是。
“属下明白。康王爷此人最是混不吝,京中风言风语十有八九都是说他强娶了别家寡妇行为不检,这样的人找上主子,属下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如今大嫂和萱儿被交给康王妃看顾着,康王府那边更要格外注意些。虽说我不信他们夫妇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但到底也得提防着。”
“属下会留意的。”
说话间,车马已停在了王府门前。
洪喜亲自带人来迎的,不过神色显得些许慌张。
“怎么如此慌张?出了何事?”
“白小公子不知从哪儿听到消息跑回来了,听说侯爷出征去了,正闹着。幸得侯爷把贺柒留下了,这才稍微管得住些,只是还需要主子拿个主意!”
打败仗的事朝中尽力在遮掩,至于出征这事更是瞒着白琮的,只是贺绥在时还好,贺绥今日刚走,白琮就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消息,他那性子向来是不闹够不罢休的,偏偏又只有贺绥管得住,也不怪洪喜神色慌张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萧恪也是头疼得很。
“带路。”
第一百零三章
“闹什么?!”
本就心烦,一进院子却见白琮横冲直撞,嘴里胡乱嚷嚷着,萧恪心头火蹭蹭往上窜,最终忍无可忍怒喝了一声。
院中人因他这一嗓子都愣了下,白琮最先反应过来,扭开桎梏挥拳就朝着萧恪冲过来,“萧恪!!”
然而他忘了,此刻的萧恪已不是一年前那个瘦弱的少年。有贺绥亲身指点了小半年,今时今日的萧恪无论是手上功夫还是力气都远胜过白琮。
挥出的拳被萧恪轻易接下,一拉一拽间,白琮整个人就被甩到一边去,好在旁边有人扶了一把才没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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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们扶!我自己行!”
见白琮气鼓鼓还犟嘴的模样,萧恪不由冷笑了一声,“你们躲远点。砚秋,你也让开。”
“主子,您的腿……”
萧恪的腿还没有好利索,梁砚秋十分担心,毕竟这些日子在府里讨生活,这位白小少爷是个什么脾性他也算有所了解。本就是无拘无束的性子,又是个半大孩子,心里没半点分寸的,难保不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但萧恪毕竟开口了,梁砚秋也只得松手后退几步。
“白琮,我不是你舅舅,对你为何胡闹也没有兴趣听,我只需要你听话。”萧恪可没那么好的耐心应付一个从来不听话的孩子,“或者……你可以选择跟我打一架,然后被丢去柴房饿几天。”
“你敢!”
“呵!你看我敢不敢?”
白琮攥了攥拳头,刚刚萧恪那一下已经让他认识到面前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已经不是他可以随意踹翻的了,视线移到对方不算稳的下盘,他知道萧恪膝盖受了伤,前些日子一连十来日都下不了床,似乎一瞬已决定了进攻的方向,“来!”
男孩揉身而上,目标直奔萧恪的腿,他甚至连掩饰一下都懒得做了。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破绽,萧恪自己又怎会不清楚,白琮在他眼里还是直愣了些,既是早有提防,又哪里会如白琮所愿一击就中。反倒是被萧恪利用,闪身躲开一击,伸手一扯直接反剪了手臂,半截身子落在了人家手里,再想抢回主动权却为时已晚,背心突遭大力,脚下一绊人就直接被撂倒在地上。
脸颊着地,登时面上就火辣辣得刺痛,伸手一抹,确是见了红。
“来人!把白琮带回院子里看管起来,若有半点徇私,看管和伺候的人一律重责!”
众人连忙应下,萧恪发了脾气,府里的人哪里还敢再顾及什么,七手八脚把白琮从地上拖起来带走,甭管这位小爷叫骂什么都不敢再松手。
“主子。”梁砚秋走过来扶了一把,“可要属下去传个大夫过来?”
萧恪长舒一口气摇头拒绝了,“洪喜,霍子溪人呢?回府里了么?”
洪喜这时才上前应道:“早些时候就在书房外候着了,要不奴婢把他传唤到卧……”
“不必,去书房。”
虽说白琮闹事的院子属于郡王府的后院,但府里闹这么大的动静前院也有所耳闻,无非是不知结果罢了。不过在看到脸色阴郁的萧恪出现时,霍子溪就是再傻也知道后院闹得事不小,是而回话时他仍是提着心眼,生怕出什么岔子。
“回主子的话,属下这些时日来往书斋,并未见翟老板有何异样,只是除咱们府之外,似乎另有一拨人在查书斋。”
萧恪手指轻点桌案,思索片刻后先是看向洪喜道:“魏子旭怎么说?”
“说是那翟老板只是派人同他们一道来做些生意,并未多听多问。书斋的人做的是布匹生意,并无什么异样,他们便没有在书信中禀报。”
“布匹生意……为了顺路帮忙特意在北境苦寒之地做布料生意?”衣食住行乃人之所需,做些个布料生意本也是寻常,但燕州终日苦寒,做粮米生意都好过做布匹的买卖,“去查,不要模棱两可,一五一十都查清楚了再来回禀。记得派几个身手好的,必要可杀,若有异样,活捉最佳。”
“是!那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