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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认同了儿子的说法,并没有计较萧恪方才的‘不识时务’,并开口命萧恪站起来回话。

只不过萧恪此刻哪里站得起来,还是裴东安唤了内侍进来搀扶着才勉强站起,只是肉眼可见萧恪脸上豆大汗珠顺着脸侧不停滑下,确实是跪久了人有些撑不住了。

“朕知道你念及兄弟情深,难免失态,此次过错朕也并非不罚你,你也不用急着揽过。”

“是,臣认罚。只是斗胆请陛下恩旨。”

“噢?”萧恪从不主动开口求什么,他本就是个过于会察言观色的孩子,有时懂事顺心得让齐帝心生猜疑,今日他主动开口,倒是像那日赐婚时一样引起了齐帝兴趣,“你要为伏郡王妃请恩?”

“陛下圣明。”

“说来听听。”

“大哥身死,留下嫂嫂和一幼女,臣那日过府祭拜,见灵堂设得偏僻寒酸,大嫂和侄女瘦弱不堪,便与二哥生了龃龉,只是臣如今分府在外,鞭长莫及,实在痛心,在此恳请陛下念及大哥为国捐躯,厚待其妻女。”萧恪说完这话便浑身乏力往旁边瘫了下,宫人费了些力气才将人搀扶稳了。

“裴东安,赐座。”齐帝见他脸色煞白,便赐了座,裴东安指挥着内侍搬来一个小凳放在远处,扶了萧恪坐下。待人坐定了,齐帝才又道:“你说宁王苛待伏郡王妻女?”

萧恪垂手道:“臣不敢。”

“你兄弟情深,朕心甚慰。伏郡王殉国,朕早有追封之心。若是按亲王之礼葬下,宁王府便有两位亲王,确实不合规矩,既如此,朕便单独拨一处宅子给萧琢妻女独住,加封伏郡王之女为安闲郡主,如此她们母女也可安稳度日,允宁便不必忧心了。”

“陛下!臣与大哥情深,臣请亲自……”

齐帝闻言却打断了萧恪的话道:“定闻所言不错,你这孩子过于实心眼了些。朕想着你前几日才过了十六生辰,确实行事冲动了些,若是日日眼见寡嫂和侄女,难免又牵动想起伏郡王亡故之时,到时再闯出祸事来便不好了,朕会命九皇弟看顾着,他是个长辈又是大闲人,你总该安心了。”

目的已达到,萧恪见好就收,垂手应下了。

萧定闻再旁合掌笑言:“如此便两全了!不愧是父皇,实在英明!儿臣拜服!”

齐帝含笑看着儿子道:“你这个嘴甜的,准时出来前又吃了蜜枣蜜杏。”

“父皇又笑话我。”

父慈子孝倒是尽享天伦之乐,萧恪安静坐着也不多话,只是眼神有些深邃。

从头至尾,齐帝都没有再提萧恪擅杀宫人之事,只是临走前吩咐萧恪这些时日抄写经文奉于宫中佛堂,权当是多修心养气,而后便放人走了。

而贺绥这一日在府中也实难安心,特别是萧恪一去便是一整日,洪喜强撑着精神劝他用膳也被贺绥推了,就这么一直提心吊胆捱到了晚上。

听到外面传话说萧恪回来,贺绥也不顾不上其他,大步流星朝府门口飞奔,刚好撞上被人搀扶着几乎走不动路的萧恪,飞身上前将人牢牢揽在怀里。

萧恪手软软搭在贺绥肩上,冲对方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

“阿绥,我……做到了。”

只说了一句,人就头一歪晕在了贺绥怀里,登时将众人刚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第一百零一章

萧恪这病养得并不踏实。

虽说于外人而言,他燕郡王在亲兄长的灵堂之上杀了宫里派来的人却并未被追责,至多不过是在宫里跪了大半日,小惩大诫轻松揭过,事后有时宫里派太医又是赐药,实在是深受恩宠的体现,但萧恪自己可乐不出来。

北境一败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头几日为着大哥的死,他实难分出旁的心思去想这其中究竟哪些关窍出了差错,更为重要的是,这次败仗比上辈子要提前了半年多之久,萧恪一时琢磨不出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是而说是养伤,萧恪在府里也消停不下来,所幸他权势未减,往来消息及后续传回来的战报倒都能拿到。

“允宁。”

萧恪回过神,对上贺绥的视线,暗暗叹了口气,面上却没有表露出太多,只出言宽慰道:“听说牧姐伤得不致命,只是怕赶路太急加重了病情,这才耽搁了些时日回京,估摸着再有半个多月便能到。边关还有白将军在,阿绥……”

“允宁,我不是要同你说这个。”贺绥摇了摇头出言打断,他将手中几分战报拼在一处递到萧恪面前,神情凝重说道,“你瞧瞧这几处所记,我总觉得萧大哥遇袭身亡之事似乎并不简单。”

“!”那战报其实萧恪也看过许多遍了,奈何他于行军布阵一道实在是门外汉,研读颇多也实难掌握其中关窍,“怎么说?”

贺绥将桌案上旁杂的东西都扫到一边,单空出了二人面前的一块干净地方,又捡了些小玩意充作棋子,在面前一摆,倒有个战场沙盘的形貌。他手指一处,将心中猜测都说与萧恪听。

“齐燕交战之地,乃是一片平壤,虽说周围有山岭,可那些山十分难攀爬,是以长姐他们素日的排兵并未对此多有提防。而数月以来每一场仗所载都证明,北燕从未动过夹击偷袭的心思。一般来说,若是统率之人未换,其手下行军不该有如此大的差异……”

“线报倒是提过,燕国大军从去年就一直是由三王子,叫…查和鲁,似乎是叫这个名的率领。说起这个三王子,倒让我想起另一件事,阿绥可还记得那个龚野?”

贺绥点了点头,却说出了心中想法,“我初时也怀疑过此人。若论心思手段,我觉得他能做出这偷袭夹击的安排,可若论此招用心,我又觉得不像是此人的手笔。如果我未记错,上次去燕州,萧大哥曾说此人很有可能也是一位王子,只是在北燕不受重视,既如此……这样拱手将泼天战功送给其他兄弟,我总觉得不像是他所为。”

“前次回来,我就命人查过了,与大哥所言几乎无差。此人真名唤作岱钦,是北燕大汗的次子。只不过北燕最将部族血统,因其生母是边境俘虏,长相也更像我大齐之人,早些年在北燕王庭极不受待见,哪怕这两年做出了不小的功绩,这领兵打仗的差事也只轮得上他的兄弟。不过你说得对,以我们以往对龚野行事的了解,他若真有野心,也断不会将功劳拱手送给弟弟。”

“允宁你再看这人…萧大哥便是在此遇袭重伤,而北燕大军此刻在这儿……”贺绥将几颗‘棋子’重新摆放了位置,将他疑惑之处指了出来,“虽说我从未真正领兵打仗,所学不过是纸上谈兵,但纵然当日是北燕袭营,燕人也断不会冲阵到此自断后路。即便他们真存了心思要派人孤身入阵擒王,长姐他们三人皆在,总不会察觉不到北燕有此心,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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