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推翻在沙发上。
裴丘沉的衣服对他来说还是大了,可以轻而易举掀起来。耳边传来对方的声音,说准备的东西在卧室里面。
“这回我可没、招你。”到了这种时候,凌脉还在为自己伸张正义。
“嗯,是我控制不住。”裴丘沉也不反驳他,将他拦腰抱起,凌脉惊呼一声,脑袋还晕着,已经进到卧室里,听到抽屉开关声,他不由紧张地咽口水,小声叫唤着“哥”、“哥”。
到底还是理智占上风,只是做了提前的适应,凌脉如同滑入水中,最后融在滑腻的油里面。
“脉脉,像以前那样叫我。”
凌脉有些不确定,但还是叫了一声,裴丘沉以前的名字。
终究是不禁折腾的年纪,他声音都软下来,“你不是不愿意……”
裴丘沉低头吻上他额头,“只要有你在,那些都过去了。”他一点点吻下去,额头、面颊、嘴唇,小心翼翼手捧着,含在嘴里又怕化了。
“除夕我跟你一起回家。”他说。
前些天凌脉邀请他跟自己回家,裴丘沉其实有些犹豫,自知拐走了这家人最宠爱的小孩,如今还要跟去破坏一家人团圆……
裴丘沉总爱想得多。
所以他只跟凌脉说,如果到时没有其他事,就和凌脉一同回去。
那在凌脉心里,无异于对方已经应下。
半梦半醒间,凌脉又听裴丘沉在耳边轻声哼调子,嗓音低沉而动情,听了一会儿,知道是在唱今天最后没有唱完的那两句。
他的确适合唱情歌。
——“我只想用一辈子去爱你 从今以后你会是所有幸福的理由。”
第五十四章
除夕当天,彩排刚一结束,裴丘沉又被经纪人叫走了。
他这个队长当得操心又费力,凌脉有时看着都替他累。偏偏裴丘沉是那种默不作声,会一个人抗下许多事的人,凌脉思来想去,只能更加殷勤一点,每次裴丘沉回来,嘘寒问暖自是少不了,顺带还有捏肩捶背。周钰就笑他是小狗腿子。
后台一侧是消防通道,凌青姿把裴丘沉叫到此处,避开了人群。
“你那个弟弟……把电话打到团队这里来了。”她斟酌着语气开口。
裴丘沉眼底一片了然的神色,“不用管他。”
凌青姿眉头蹙起,“就这样?你确定吗,如果他们闹起来怎么办?当初我就不赞同你那种简单粗暴的给钱方法,根本治标不治本。你给的那么爽快,他们就会觉得你赚的也很轻松,根本不可能满足……”
裴丘沉点头,附议道:“是的,他们永远不会满足。”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i????????€?n???????????????ō?м?则?为?屾?寨?站?点
气氛静了一瞬。
“裴丘沉,你到底在想什么?麻烦你跟公司通个气,不要一意孤行。”凌青姿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说道,若说组合里最让她省心的是裴丘沉,最让她不省心的,仍旧是裴丘沉。
“我不会再给他们钱了。”
楼梯的阴影处,光与影交织,汇聚在一条在线,裴丘沉语气平静地宣布。
##
没有等到裴丘沉回来,先等来了工作人员的通知,说是走位还要稍作调整,需要再确定一遍舞台站位。
如此又走了一遍,还是不见裴丘沉的人影,周钰和卫盼干脆蹲在台上玩幼稚的“碰1”游戏。平时录物料的摄像跟着,把镜头对准两个人。
“凌脉。”
凌脉正放空着,冷不丁听到自己名字,扭过头看到郝燕然。
“你还好吗?”郝燕然问。
凌脉有些诧异,点点头,“我挺好的。”
演唱会结束后,他们的行程就放缓了,大多数时候都在自由活动。自己身边常常跟着裴丘沉,旁人也不敢靠近。他和郝燕然的交流不多,等到活动商演,两个人中间又隔着卫盼,也没什么说话机会。
仔细想想,除了镜头前的互动,凌脉好像确实跟郝燕然的接触最少。
听见凌脉的回答,郝燕然也跟着点点头,“那就好。”
气氛一下静下来,凌脉刚想找话题打破这份寂静。
“你应该知道,我和姜航颖都是空降进来的。”郝燕然忽然说。
这让凌脉有些意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可能是前阵子的照片爆料,现在在网络上仍然有余韵,不得不说网民的好奇心和求知欲能让他们扒到所有想扒的一切。就连凌脉高中毕业照都被他们找到了,还有几个突然冒出来的“同学”,声称和凌脉以前在一个班上课,其中有真有假,有夸张更有虚构。
他在圆娱当练习生这事已经板上钉钉,如今组合势头正猛,投出一小枚石子都如同惊雷一般,留下很大的震荡。讨论声越来越多,便把之前公司种种劣迹都扒出来鞭尸一遍。但由于团队已经大换血,粉丝的怨气没处发泄,更多是心疼和怜惜,反而更加固粉。
“我并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没给凌脉思考地空间,郝燕然接着说道,“演戏演得不好,就去做偶像出道,不管爸妈如何安排我只要听从就好了。”
周钰赢了游戏,摄像本来打算移开了,他突然又说:“再来一把,旭哥你给我们看着,别让卫盼耍赖。”
卫盼沉着冷静道:“是哥你别赖才对,旭哥,你看好了,一定要公平公正。”
摄像没能走开,另一边郝燕然继续说着:“我也从来没想过,自己如今站得这个位置,有多少人没能站上来。”
凌脉张了张口,但没等他出声。
郝燕然又说:“一开始我看到你和裴丘沉僵成那样子,总想着帮你一把,大家在一个队伍里,最起码维持表面的和谐。”
“很自负的想法吧?”
“事实上,不用我帮,你也能很好地融入进来,你就是有那种能力。”郝燕然说,“并且,无论哪一样都做到了最好。”
二月已经很冷了,他们穿得不多,哪怕裹了一层厚棉袄,还是有冷风从袖口钻进来。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无济于事,甚至显得自大。”郝燕然看着他,“但总要有人跟你说一句,对不起。”
凌脉怔住。
“你一直很努力很拼命,老实说我有点被你的这份热情点燃了。”郝燕然勾起嘴角,笑容很浅,“本来我爸妈又想安排我重新去演戏,我之前总没有方向,好像做什么都行……但这次我主动推掉了。”
“这次演出,加油。”郝燕然道。
他说完话,身后头响起裴丘沉的声音,猛地转头,不知对方何时来的。
结果裴丘沉只是淡淡瞥他一眼,便走到凌脉跟前,向队员宣布:“可以回去了,外面天太冷,今天说不定要下雪。”
“走位呢?”卫盼问。
“已经沟通过了,还是按照原先那么排,不变。”
“天!那岂不是白来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