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伸手摸摸老虎尾巴。
裴丘沉本就不爽凌脉张口闭口管谁都叫哥,如今凌脉和唐黎站在统一战线。
他问:“你确定?”
唱个歌而已,有什么好不确定?
凌脉完全看不明白眼色,还狂点头。
裴丘沉起身到点课台,手指从歌单上划两下,唐黎还在身后喊:“点完了别忘了置顶啊。”
裴丘沉点了一首《情歌王》,全程都对着凌脉唱。他的声音底子好,高音飚不上去,但唱起情歌来十分有韵味,如恋人在耳边喃喃低语,音很准,每个吐息停顿都像深情留白。
凌脉没想到裴丘沉这么直给,途中几次看唐黎,以为对方会发现什么端倪。
但唐黎喝了几杯酒,已经有点微醺了,还在跟着打拍子,甚至还和他说:“弟弟,你当爱豆应该比我懂啊,这时候你得跟裴哥有个眼神互动。”
凌脉根本不敢抬头和裴丘沉对视,却敢起身绕过茶台,去牵裴丘沉的手。
只牵一点指尖,是男士邀女伴跳舞的姿势。
裴丘沉也配合他,把手抬起来,两个人手指便纠缠到一起。
指尖交扣在一块,有些过于缠绵,凌脉蜷了下手,想退场。裴丘沉却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他带到自己胸膛,两个人的姿势完全调转过来。
歌词正唱到“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不该让自己靠得太近”。
凌脉的心跳声在胸膛里“咚咚”一阵乱响,唐黎还在一旁热烈鼓掌。
他刚想张口说点什么,门外有人敲门,门被拍得啪啪响。
“唐黎!你是不是在里面呢,你他妈耍我啊?”
唐黎喝酒都上脸了,现在也不清醒,眉蹙起来,大着舌头说:“你们别管,我去解决。”
那肯定是不行的。
裴丘沉一把拦下他,叫凌脉也躲后面去,一转头,凌脉早把自己那顶帽子戴好,站他身后捅捅他,“走走,我跟你一块去。”
裴丘沉有些无奈,但门口的人显然迫不及待,先推开了门。
门一开,外面站着五六个人,有男有女。
“这不裴勉吗?唐黎你不够意思啊,还说人没来。”最前面那人一脸“我就是来找茬”的模样,“都是同学,大明星现在连见一面都不肯赏脸了?”
唐黎一个激灵,连忙走上前,“别闹了,他今天带队友来的。”
“队友咋了,不能一起玩?”那人挺不服气的。前台经理没拦住,一直在旁边道歉。横竖都是少爷,都惹不起。
凌脉早在对面出声时就被裴丘沉揽到身后。
结果还是有人把他认出来了,是个女生,在旁边声音不算小地说:“哎哎,那是凌脉吧?”
凌脉一把按住裴丘沉的手臂,自己出来了。
“不好意思,今天是我让我哥带我出来的,没想到大家都约好了。”他先开口,“我有点怕生,勉哥又比较照顾我。我知道大家平时都挺忙的,见一次面不容易,本来想过一会儿去打个招呼的。”
他说到自己“怕生”,眼都不眨一下,就牢牢抓着裴丘沉的手臂,感觉到手底下肌肉绷紧的力道,他暗自压下去。
那几个男的也就是在女生面前要个面子,凌脉这么一解释,很快便说算了。
本来他们和裴丘沉也不是一路人,上学时就没怎么接触过。那行人一离开,唐黎讪讪道:“这事是我没办好。”
门一敞开,他经外面风一吹,酒醒了不少。
事情解决了,也没发生冲突,凌脉吐出一口气,“没事没事,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好好说肯定都愿意听。哥你刚才吓死我了,你拳头攥这么紧,我还以为你又要打架呢。”
裴丘沉松了手上的劲儿,抿唇道:“没有。”
唐黎听了却忍不住稀奇:“裴丘沉还打过架?”他现在酒醒了,也就不一口一个“裴哥”地叫。
凌脉和裴丘沉对视一眼,裴丘沉先开口:“打过裴晨洋。”
唐黎先反应过一下裴晨洋是谁,想了想,都姓裴,那估计就是裴丘沉他弟,随即高高竖起大拇指。
“打得好!”
##
在一家私密性很好的茶餐厅吃过晚饭,唐黎本来开车来的,但喝了酒只能叫代驾了。
天色渐晚,离别墅距离有点远,裴丘沉直接带凌脉回了自己住处。
临上电梯,凌脉说:“哥,马上就要演出了,咱们先说好,今天只睡觉不干别的事。”
裴丘沉转回头看他一眼,盲摁上电梯的按钮,“别的事是指什么?”
凌脉说:“你懂的。”
裴丘沉摇头,目光始终落在凌脉身上,“你不说明白,我不懂。”
电梯门打开了,凌脉先迈进去,假意咳嗽两声:“回家再说。”
裴丘沉喜欢听凌脉说“回家”这个词,仿佛圈出一个领地来,里面只有他和凌脉,便不再故意刁难,“只要你不招我。”
凌脉刚想反驳说自己哪有,又想到上一次来裴丘沉的住处,好像确实就是自己在故意招惹……
于是声音压下去,如蚊子一般小声嗡嗡,“我尽量。”
“你尽量?”
电梯门一开,凌脉瞬间冲出来,声音大到楼道里的声控灯一瞬就亮了。
“这哪有准呢!”他咽咽口水,“毕竟我也是成年人!”
他说得理直气壮,反倒叫裴丘沉愣了,但很快,他点点头,说:“家里什么都有。”
凌脉脚步一顿,猛地抬头:“你、你还提前准备?!”
“总会需要的。”裴丘沉一点也不害臊,语气还是平静的,只双眸沉沉地压着积云的雨。
凌脉洗了澡,穿着裴丘沉备好的睡衣出来。裴丘沉早坐在沙发上,连好了吹风机,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脉脉,过来。”
凌脉便甩着一头湿漉漉的发走过去,坐下之后低着脑袋,吹风机就吹出暖烘烘的风来。不知何时,俩人已经能配合这么默契,吹到差不多半干时,凌脉抬起脑袋,“你那床太小了,睡我们俩有点勉强。”
“你嫌挤,我可以打地铺。”裴丘沉说。但要睡在一间房。
这他没有说。
好不容易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绝对没办法容忍和凌脉分开来。
“不用不用,我不是那个意思。”凌脉讲,“之前不是说,我在找房子嘛……”
但这事一直给搁置了,谁也没再提。
裴丘沉听后表情立刻变了,“你想一个人搬去哪里住?”他语气有些阴郁,凌脉自然听出来了,连忙又说,“我想找个大一点的房子。”
裴丘沉一怔。
“你有空咱们可以一起看看,”凌脉又清清嗓子,其实他心里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裴丘沉怎么想,但还是说,“哥哥,你方便搬家吗?”
那就是要住在一起。
头发还没吹干,凌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