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能不能分散朝廷的援军,截断后方?”
她问的语无伦次,却句句中的,正是破阵军此刻上下焦灼的问题。
严修苦笑一声,“姑娘不愧是抚远大将军之后,但这些问题不是一个姑娘家该想的。”
他递过手上提着的包裹,“里面有一些银两和衣裳,外面也备好了马车,姑娘也看到形势了,大战在即,你不好再留在此处,今夜便赶快离开吧。”
阮木蘅一顿,含着薄怒望着他,“这是宁云涧的意思?”
“不管是谁的意思,刀箭不长眼,我们又无法照拂姑娘,姑娘不适合再待了。”严修好言相劝。
阮木蘅后退一步,眼中煌煌地盯住他,“有一些话我必须和宁云涧问清楚,不问清楚我是不会走的,你先带我去见他,问明白了,你们强留我都不会留下。”
严修无奈,伸手要将包裹强塞给她,她却一拂,正要闷头闯出去,一声叹息自严修背后传来。
“你想问什么?”
宁云涧一身银白胄甲,满脸的疲倦,蹙眉看了她一会儿,朝严修挥挥手示意他出去,走近她跟前,继续道,“你想问为何我要谋反?”
阮木蘅一怔,咬牙道,“侯获为了抚远军的仇,平王为了帝位,你为了什么?”
宁云涧又上前一步,几乎是睥睨着她,“我为了什么?同为男人,我和平王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邪里邪气地一笑,“我想做人上人,想指点江山,名震四海,驾驭万民,想手握重权,想谁死就让谁死,想让谁做妃子就让谁做妃子,比如你,若我在帝位,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让你嫁给我?”
阮木蘅一时怒气攻心,猛地抽出手想打过去,顿了顿,道,“宁云涧我们不是第一天相识,你骗不了我,你不是权利熏心的人,你没有那种野心,到底为了什么?”
宁云涧脸上的笑渐渐停住了,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地道,“你便是这样,太敏锐,太聪明,太爱管闲事,像你这样有时很讨人厌,知道吗?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过小时的一个玩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