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到了晚上的时候,大家晚餐只能吃外卖。不过九点,大家都喊饿,陈沙已经睡着了,班社里的人坐在后院商量着点宵夜吃。
周淮律看见他们在后院,于是上前,道:“你们想吃什么,我请客。”
听到周淮律要请客,王声立刻笑着道:“行,大老板要请客,咱们宰他一顿。”
周淮律温润道:“应该的,我把你们的食材浪费了,害你们两天都没吃饱,实在是抱歉。”
他这句话说出来,班社里的人顿了顿,他这话说的太规矩,太客气,太礼貌,让大家有些尴尬,原本轻松愉快的氛围被他这句认真的道歉,弄得他们不知所措。
王声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们没怪你阿——”
他们在这个大家庭里习惯了这种互相玩笑,互相损对方,特别是宰客,他们最是喜欢了不管是谁请客,他们都要宰。但是周淮律这句话接的,把班社里的人都给整懵了。
“淮律,你讲话太规矩,太客气了,”陈关先打破尴尬,道:“我们都喜欢开玩笑,说你做饭难吃,也不是贬低你,就是把你当成家里人看待,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们直来直往习惯了,我还经常骂王声睡觉打呼噜——”
王声爆了个粗口:“怎么又扯我身上了?”
“我没有往心里去,就是觉得很抱歉,让你们两天都没吃饱饭。”周淮律觉得解释有些苍白,他干脆坐在他们对面的空凳子上,想用行动告诉他们,他没有介意,道:“你们想吃什么,我请客。”
江枝刚从陈沙的房间走出来就看见大家在后院围着周淮律,拥着他,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站在原地,不免觉得惊讶,他什么时候和班社的人混的那么好了?
她记得他以前最是讲规矩,但凡佣人说话声音大点,他都会皱起眉头,他喜静,不喜被打扰,连偶尔的放松都是去私宅,自己安安静静的喝几杯茶。
这和他以前的习惯显得大不相同。
他任由南粤十多个人围着他叽叽喳喳,陈关的手都撑在他的肩膀上,王声整个人都快贴在他的身上,他就坐在石凳上,脊背挺直,面色和善温润,没有半点儿不耐,几个小姑娘一口一个姐夫。
小舟看到了江枝,立刻从人群里走出来,拉着她上前道:“枝枝姐,姐夫请我们吃烧烤,声哥说等下去买啤酒,你想吃什么?”
小舟不给江枝反抗的机会,拽着她就往周淮律的身边塞,让她坐在了周淮律的身边。然后把手机塞给她,道:“点,快,我们饿死了。”
“你们吃就好了,我不饿——”江枝想把周淮律的手机推开,却被小舟强硬摁住,小舟快馋死了,说:“求你了,我们真的好饿,我馋这口烧烤好久了,好贵的。”
“快点快点,”王声催促道:“等下我们还有正事要谈呢。”
江枝被大伙叽叽喳喳,闹得耳朵疼,南粤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她,她不能扫兴。毕竟他们现在对外的关系还是夫妻,她要是表现出不情愿,只怕是会被认为她不愿意请客,于是只能拿起手机,随便点了串,然后道:“你们点——”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ì????????ē?n?②?????5?﹒?c?????则?为?屾?寨?佔?点
王声把手机递给老师傅们,然后班社的人又围在老师傅那边,叽叽喳喳的点着东西,他们一走,身边的人身上的松木香就袭来,独属于他的香气在鼻尖环绕,只要他们再靠近一点点,肢体就碰在一起。
周淮律眼眸微动,看着她单薄的肩膀,喉结咽动,语气低沉道:“枝枝。”
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江枝也不想听,她装作没听见若无其事的起身,然后对着小舟道:“你们先点,我先去洗澡。”
她找到合适的理由离开。
周淮律坐在石凳子上,面前早已没了她的身影,他垂下眼眸,无声叹息。
-
江枝洗完澡已经是半个小时后,她洗了个头,把湿了的头发吹干。刚把吹风机关掉,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是小舟道:“枝枝姐,外卖到了,快下来吃,大家都在等你一起。”
江枝只能应道:“来了。”
她不好让大家等,再吹了会儿头发就跟着小舟走了下去,去到后院的时候,班社的人和周淮律不知道在说什么,大家都很专注的在听。
小舟替她解惑道:“刚才声哥和姐夫说,想找找有没有什么副业,既不耽误排练,又可以挣点钱。最好还是粤剧的。然后姐夫就说,最近很多人都在自媒体做这些事情,让声哥他们不一定要非得解散班社,可以以南粤的这个名字,在自媒体上宣传粤剧,这样也可以有经济来源。”
小舟边说,他们边往前走,映入眼眸的,就是满桌的啤酒。
陈关举起啤酒瓶,对着周淮律努了努下巴——
江枝不由得又想起周淮律,他这个人最是讲究,啤酒这东西,估计他入不了眼,他虽然不喝酒,不胜酒力,但是内湾有他的酒窖,里面的洋酒、红酒,都是有严格的温度要求,周家人对生活的品质,最是多要求。
她低眸,只觉得他会置之不理,但是没想到,周淮律拿起面前的啤酒瓶,和陈关碰了下,然后仰头喝了进去,应该是太冰,太苦了,他眉头蹙起,脖子以上全都红了。
江枝走上前时,已经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味,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
她坐在班社们特意留给她的位置,也就是周淮律的身边,刚坐下,他就把自己碗里的烧烤递给了她,道:“试试看好不好吃。”
网?阯?f?a?b?u?Y?e???f?μ?????n??????2?5????????
王声:“哟,真会疼老婆。”
班社的人哄然大笑,但是江枝看着面前的烤青椒和烤豆皮,可是这些都是她不爱吃的。她不免觉得有些可笑,在一起七年,他连她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也只是笑笑,并没有更多的情绪。
周淮律还以为是他拿的她不喜欢吃,他边和陈关分析现在的自媒体,边用余光看江枝,她低着头,头发还湿湿的,小舟给她递了啤酒,她端起来喝,然后小舟又给她拿了韭菜和金针菇,还有鸡翅,江枝全都吃了。
小舟:“枝枝姐,你不喜欢吃豆皮和青椒是吗?”
江枝嗯了声:“我不喜欢吃青椒,里面的籽太辣了。”
啤酒冰镇的感觉太刺激了,他的喉咙很辣,凉到了心里,不免觉得太过于失职,居然连她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都不知道,夹得还全是她讨厌的。
周淮律端起啤酒又闷了两口。
他越喝越多,越喝越多,好像那些压抑和不能说的话全都闷在了酒里。
江枝低头吃着,忽然下/腹一阵热流,她喝着啤酒的动作顿住,忽然想起,她好像明天就是来月经的日子,她最近忙着练习,倒是连自己的生理期都忘记了。
而且,她的房间里,还没有卫生巾——
与此同时,不知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