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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9(1 / 1)

克,她似乎有点错愕,不知道怎么门就推开了,解释道:“你很久不回来,我想给你拿件衣服。”

“好。”

不知道她在这儿站了多久,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目光止不住地在她脸上描,并没有得出答案。

他随手关上门,“没事,人走了。进去吧。”

“是谁啊?”楸楸看一眼手里的保温袋,往回走。

“我跟他长得不像吗?”裵文野笑笑。

“你弟弟?”楸楸问,又说,“不太像。”

“嗯。”他说,“他叫裵奇致。”又分别说了是哪个奇,哪个致。还说了妹妹叫裵从灵。

俩人回到沙发区域,楸楸顺势坐在桌子与沙发的过道,抱着抱枕枕着沙发。

这一次发烧,令本就不健康的身体雪上加霜,令本就不灵光的脑袋满目疮痍。

楸楸说:“我老早就想说,你家是做生意的,可是姓裵。”

家里做生意的,钱越多,越迷信,尤其是粤南的,广府人,香港人,楸楸见过很多这样的有钱人,家里会摆上许多神牌保佑,逢年过节要在家里拜一拜,再去山上寺庙拜一拜。

楸楸在国外待的那几年,去过很多华人华侨朋友的家,都出国移民了,还要带着国内的财神。

“不吉利是不是?”裵文野嘴角扬起,衔着笑,“我以前也这么想,后来听太爷说,祖上已经改过一次姓。”

楸楸有点好奇,“以前姓什么?”

“裴,上非下衣的裴,后来在基础上加了点横头,古同裴。”

“……”谐音还是赔。

“这不是相当于没改么。”

“是啊,我也想这么说。”裵文野从保温袋里取出保温盒。

他之前带了一点锅包肉和杀猪菜回来,一盒加了香肠的土豆泥饭包,不过这些都不适合生病的人吃。

刚才让裵奇致带药,又带了一点水饺,可以蘸酱吃。

“八王八裴,无裴不成唐。”她忽然说。

高中时,楸楸对盛唐感兴趣,查过很多唐代的资料。

但唐都能改朝换代,更别说一个姓氏。

她对裴这个姓氏不了解,只知道科举以后,裴氏式微。

“跟这个有关系吗?”她问。

“没有吧,那未免太久远。”他说。

科举可以追溯到一千二百年前。

“那次改姓没有记录在族谱里,似乎是从某个时间节点起,后代统一成了裵姓。”他将保温盒一个个打开,又说,“后来我上网查过,有说裴姓招鬼,是邪姓;有说是得罪人,涉及到朱温和黄巢,这个说来话长;也有说是迁移,毕竟从前裴也不是裴,是,上非下邑,离开苹邑去掉了邑,改为衣字底,才成了裴。”

“邪在哪里?”楸楸还在纠结前半句,睁大眼睛,震惊地看他。

明明看上去就是平平无奇的一个字,顶多本义看上去有点恐怖,长衣下垂的样子,听上去像是在形容阿飘。

裵文野说:“都说是邪姓了,为什么会邪,你觉得根据中国人的性格,会流传下来吗?”

啊,那倒是。除非是假的,才会不在乎,被流传下来。不过那些听上去很是荒谬、荒诞的事情,乍然觉得是假的,说不定其实都是真的,就像有些人说真心话爱打着开玩笑的幌子。

裵文野对这个话题显然不太关心,“不过都是建国前的事情了,邪不邪门的,不重要。人事部招人的时候,别说赔了,死都招,不也没什么事儿么?”

“说的也对。”楸楸被这一句‘建国前的事情’给安抚住了。

“吃什么?”裵文野已经将所有保温盒打开,让她选。

话题一下子跨度太大,楸楸反应了两秒,还是选择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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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着烧,胃口却挺好,看着锅包肉,色香味俱全,尝尝,齁嗓子,呕;然后,真好看,尝尝,齁嗓子,呕;真好看,再尝尝,齁嗓子,呕……

裵文野算是信了,以前玩的不是情趣,她骨子里确实有受虐倾向。

最后锅包肉吃掉大半,饭包倒是解决了,还剩下饺子,裵文野秉着不浪费的精神,一扫而空。

吃完饭,等着烧开的热水变温,没法设置烧水温度就是比较麻烦。

“好饱啊,好饱啊。”楸楸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张毯子,被她拉到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眼睛大,眼眶长而宽,眼梢微微上挑,勾勒出些许妩媚,平时不太明显,有媚态,但更多的是纯净,因着她眼神里从未出现过挑逗的姿态。

就着温水吃药后,楸楸便上楼休息。

平时懒惰,吃饱喝足就会想要睡觉,可她这会儿才睡醒没多久,并不困,只是觉得身体软绵绵的,有气无力,浑身酸痛。

运动后的肌肉酸疼,和发烧的肌肉疼,都分不清到底是哪个更疼。还是说叠加在一起,更疼了。

总之就是疼和晕。

撑着洗手台洗漱完,已经花光刚才在沙发上续存的力气,她需要重新躺一会儿。

然后就,睡着了。

抗炎药起效了。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她挥手拍开。

…啪地一声。

嗯?其实她听不到声音,但能感觉到自己的手,真的碰撞到了另一只手。

楸楸迷蒙地睁开眼,视野里还有一只手,只手遮天似的,她看不清除去黑暗以外的物什。

不一会儿,手移开,依然看不清脸,屋里光线昏暗,黑魆魆地,全靠窗外的路灯支撑光明。

虽然看不清脸,但她已经知道这人是谁,她认出来了这人的轮廓,精力没法支持她想太多,被子拉起来,遮住脖子,到下巴颏,又睡过去了。

再有意识,是冷,浑身都冷。楸楸哆嗦着,浑身蜷缩在被窝里,两手夹在大腿间,试图将腿间温度过渡一点给手。然而并无大用,还是冷。她痛苦吸了口气,又无人理会。缓慢睁开眼,屋里还是黑,看什么都是黑色夹光,光里混着黑。

望着夜晚的空气发了会儿呆,她深知这样不行,四肢并用爬起来,被子披在肩膀上,紧紧攥着两边把自己包裹起来。

还好临睡前没精力,穿着的短袖短裤没换成睡裙,否则现在更冷吧?

原本楸楸睡觉是不穿衣服的,可转念一想,出门在外,还是得穿着点儿比较好。

脑袋还是晕坨坨的,头重脚轻,像刚从大摆锤上下来。

她打开门,猫猫祟祟到走廊,被子拖地也不管,先是跑到栏杆旁看下方,榻榻米处没有人。

她回过头,才发现身后这扇门是虚掩着的。

她的手搭在门把上,推开一点幅度,头往里探。

屋里一片寂静,没有声音。

做好心理建设,她回想着白天房间的布局,一路踉踉跄跄,摸黑蹭到床边。

然而还是陌生,脚尖踢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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