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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叶子,对一旁青栀道:“我去神庙迎亲,你就不用跟着了。”

这丫头顿时发急,“殿下,您都不疼奴婢了吗?奴婢可是从小伺候您到大的,这样的大日子,我怎么能不在呢?”

她只能笑着安抚,“是有更要紧的事,要托给你办。”

“什么事?您说。”

“你去寻一会儿主事的礼官,给她塞些好处,让她将唱词精简些,那些不必要的,折腾人的环节,也能省则省。”

“做什么呀?成亲不就是图一个场面热闹吗。”

“我怕有些人伤没好全,时间久了站不住。”

“我的殿下哎!”

如今她的婚事,是王君亲口御赐,木已成舟,青栀即便再百般不愿,也只能接受现实。大喜的日子,又无法多说,只是难免心里赌气,小声嘀咕。

“奴婢眼瞧着您对他,可真是一片痴心了。还没拜堂呢,就惯成这副模样,往后还得了呀?这男子啊,有时候也不能太宠的。”

星晓摇了摇头,“胡说什么……”

刚要说,不过是为救他性命,才出此下策,既然名分上做了夫妻,总该待人体贴一些,谈不上什么痴心不痴心的。

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却听院子里传来一个声音。

“你若瞧见了你家主子,那日在大殿上的德性,便知今日不过尔尔。”

众人皆一怔,随即满院子的宫人,都呼啦跪下了。

“拜见陛下、君后!”

星晓眉头微锁,上前行了个礼,口气淡淡的:“母亲与父亲来了,门外的下人怎么也没通传一声,真是不懂规矩。”

“是我不叫他们通传,你若要责怪,便怪我吧。”

“孩儿不敢。”

她低着头,“只是稍后行礼,是在朱雀台,我以为母亲会直接过去。”

“我膝下共得三个孩子,没料到你这个老三,反倒是头一个成亲的。我以为,当像寻常人家的母亲一般,在你出门迎亲前来瞧一瞧你,叮嘱几句。看样子,倒好像是我不请自来了。”

她母亲掀起眼皮,看了看她,“再怎么说,我也是高堂。”

星晓只无言以对。

这是时隔多年,到了目睹她大婚的时刻,终于想起来,她也是自己的骨肉吗?

可她并无法勉强生出半点亲近。

见场面稍为尴尬,一旁的君后便出来打圆场。

“晓儿,你自去迎亲,莫要误了吉时。”他道,“恰好陛下来时,说是有些头晕,便让她在你这处稍作歇息,一会儿在朱雀台相见,也不迟。”

她母亲还要挥着手,颇不耐烦,“不过就是路上吹了些冷风,也值得大惊小怪。”

星晓这才多看了她一眼,“母亲不必逞强,还是进屋歇息吧。青栀,去沏热茶来。”

说罢,淡淡行了一礼,向院外走去。

出院门时,且听君后在里面道:“您瞧,晓儿虽面上不多说,心里终究心疼您,总是自家女儿,哪有不亲的。”

她僵硬扯了扯嘴角,只作未闻。

院外候着整副迎亲仪仗,为首的高头大马身披红绸,见了她轻轻打个响鼻。她拍了拍马鞍,心中也不免感慨。

忽然之间,她就当真是有夫郎的人了。

今日这天地一拜下去,往后与那人之间,是什么模样,她倒还真想象不出来。不过,他长得好看,性子也好,除去爱闯祸这一项上让人生气,其余也不算坏。

她轻轻笑了笑,纵身就要上马。

然而在这一刻,却忽听身后宫室里,猛一声碎瓷响。

“传御医!快传御医!”

……

她记不大清后来的事了。

只依稀记得,她转身奔进去时,她母亲已经倒在前厅的椅子上,面色紫涨,人事不省。君后在一旁又推又摇地哭喊,仓皇问她该怎么是好。

而御医来时,不曾施针用药,已经叩头痛哭,宣告不治。

她的母亲,天幕城的王君,死了。

在她本该大婚的这一日。

喜事戛然而止,尸身无法立刻挪动,被移到了偏殿,君后红着眼眶,就地主持乱局。所有人等,除去指定通传报信的之外,一概不许出入。

也包括她这个新娘子。

星晓作为孝女,跪在偏殿外,听着院中乱哄哄的,不断往里涌人,只觉得头脑昏沉发胀,一时竟说不清,自己是真心地在为丧母而悲伤,还是因为……

在本该骑着高头大马去迎他的这天,她失约了。

她盯着地上砖石,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想。

虽然他处处古怪,与寻常男子很是不同,看起来仿佛不会太在意这些事。但说到底,毕竟还是个男子,让男儿家穿着喜服,蒙着盖头,音讯全无地等着,这件事终究是对他不起。

也不知道王君猝然驾崩的消息,传到神庙了没有。

不出一炷香的工夫,宫中应到的人,便齐聚在了这一处,将她这一方小小的院子,挤得水泄不通。

星华与星涯,已经匆忙换了素色衣裳,和她并肩跪着。唯有她一身喜服,红得扎眼。

君后被宫人搀扶着,从屋内走出来,身边还跟着御医院的老院判。

“你将方才的话,当众再说一遍。”他道。

老院判颤颤巍巍,“陛下,陛下乃是毒发而亡!”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

星华没忍住,率先站起身来,“此话可作得了准吗?”

“回大殿下的话,老臣与几位御医反复验过,所用毒物也已确定,断不敢有差错。”

君后脸色煞白,不停地抹泪,条理倒还是清晰的。

“兹事体大,事涉谋逆。若不彻查,无以告慰陛下在天之灵。”他道,“我以为,只能派侍卫搜查各宫,在水落石出之前,众人连我在内,皆不可走动。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自然没有异议,都道君后英明。

他红着眼睛,走到星晓面前,低声道:“晓儿,今日本该你大婚,不曾想竟出了这等事,对不住你。”

星晓也只能赶紧道:“母亲遭此横祸,当以查出凶手为要。”

但她心里,其实对此事的信心并不大。

胆敢毒杀王君,必然心思缜密,考虑极为周全,既然做了,怎么可能轻易留下证据?

不料,侍卫们去得快,回得也快,带回来的结果,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是星华。

毒药就在她寝殿的妆台最底下,与御医验出的,分毫不差。

君后当即晕厥过去,好一会儿才被救醒过来,泪流满面。

“华儿,你怎能做出这样的糊涂事?你早已是既定的储君,这个王位早晚都是你的,陛下是你亲生母亲,多年来待你慈爱,悉心教导,你为何非要……”

说到后面,哽咽再不能言。

在众人指点中,星华从震惊失措,到蓦然暴起。

“不是我!不是我!”她被侍卫们按着,目眦欲裂,“如您所言,我总有一日会继位,我尚年轻,何必如此心急,背上弑母的千古骂名?是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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