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袋逐渐缩小，变成了眼珠子那么大……
她把地上眼珠子大小的脑袋捡起来，随手拔掉上面的头发，重新塞回了眼眶。
一片混乱中，迟铭转过身，望了一眼身后。
现场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她清晰的看到了降雨过后潮湿的地面，躺了一具无头尸，正是刚刚拿着刀靠近她的那个男人。
而在那个男人尸体的旁边，躺着一颗和脑袋一样大的玻璃球，是从女孩眼眶里抠出来的，上面用仿真水彩笔画着黑白瞳仁，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假的。
无头尸的旁边，站了一个低低矮矮的双马尾小女孩，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她正在擦眼角，手上留了一些血迹，看到她望过来，弯了弯唇，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系统程序判定……保护目标……命令……微笑……】
迟铭挑了挑眉，重新转过身，跟着尹冥煜往远处走去。
小女孩这次没有远远的跟着他们，而是直接跟了上来，还是有些僵硬的微笑，但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不像个人类：“……姐……”
她的声音停住。
【嘀——】
【系统程序判定……命令……姐姐……是主人称呼保护目标的方式……】
【嘀……妈妈，是人类最美好的语言。】
然后她就叫出了声：“你好，妈妈！”
迟铭没转身，尹冥煜转过了身，他淡淡的望着眼前的小女孩，语气听不出情绪：“妈妈？你叫谁？”
小女孩直接抱住了迟铭的大腿，把自己用塑料做的脸在她腿上蹭了蹭：“这个人类……她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