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懵懵懂懂的希维尔鸦,他都会抛以一个眼神极其复杂的注视,情绪蕴藏之深,极难探究清楚。
等到事情尘埃落定后,死神才上门找专家,想要掰正希维尔的想法,天使讨厌死神势力很正常,就像死神也不喜欢天使一样,这和好感没什么关系更不需要刷好感,也不是所有东西都要刷好感的!
但已经太迟了。
希维尔有着极其恐怖且坚定的学习能力,像是春后冒出头的竹笋,一时不察,几天后立即节节攀高,想要再移植竹笋的位置有点难啦。
恰好收容协会在刚拐骗玩家的时候,把各方面都掩饰得面面俱到,希维尔与它一拍即合,无论是开放世界还是生存沙盒,养成曲线还是建筑承重,都设计地非常巧妙,怎么看它都只是一款正常的游戏嘛,怎么会和邪恶势力沾边呢?
等到以后管家他们终于意识到希维尔的世界观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时,也很难继续掰正过来了。
污染物非常危险极难收容?放在别的同等玩家研究员手里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对希维尔而言却根本算不上危险,死亡本就是属于他的权柄,他无需畏惧自己。
哪怕是在变故发生之后,希维尔对能够带来死亡的危险感知依旧非常迟钝——这也不能说是什么好事。
希维尔意识不到什么态度算好,他只是认为好感度有点低了,再继续刷一刷就好,或许总有人会被他这样无知无觉的小太阳模式哄骗,像上次的天使一样深觉愧疚。
与之带来的则是等到污染物们真的喜欢上了主管先生,改变了自己的态度,希维尔也觉得是自己刷上了好感,他付出了心血,交换了好感度,这很游戏。
这样的想法很正常,严格来说不能算错。
但如果考虑到污染物们的心情,这样的想法就很糟糕了。
污染物和协会之间本来有着天然的矛盾立场。
污染物不想要被收容研究,不想成为协会继续扩张的工具。
协会却想要更多更多的污染物被收容,收容物越多,他们就能继续维持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所以污染物仇视一切和协会沾边的工作者,尤其是协会内地位稍高一点的研究员!
因此哪怕是平和一些的污染物,一旦见到协会的研究员都会开展剧烈的反击,甚至主动发起攻击,尽管有些污染物确实生性喜好和平——不能指望普通人对一个要求自己打白工的势力有什么好脸色,污染物也是。
污染物们绝对想象不到有一天它们会如此由衷地、发自内心地喜爱一名协会的研究员,而他甚至成为了掌控协会大权的主管先生。
大多数收容物非常后悔初见时对待希维尔的态度,因为第一印象很重要——重要到现在主管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喜爱主管!
他们多想要让希维尔知道,他到底有多受欢迎,有多受协会污染物的爱戴!这完完全全是出于主管先生的个人魅力,而绝非其它干扰。
他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而因这些魅力神魂颠倒的污染物们想要不顾一切地告诉他这到底有多迷人——它们是自愿成为收容物的。
夜枭真正认识希维尔的时候,管家就已经待在希维尔身旁了,而那时的希维尔虽不算主管,但已经拥有了数量惊人的收容物,星之彩算是其中之一。
星之彩真的很特殊,在协会世界里和生命挂钩的能力永远是重中之重,可是尽管如此,也没人能够真正控制星之彩,但是希维尔可以。
在漫长的无穷生命里,如果不能找点取乐的事情会很无聊——于是夜枭有时也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借由万能的沟通工具,他问了希维尔和星之彩的相识经过,很快他就后悔了。
星之彩浪漫得有点恐怖,它试图竭力描绘这么一幅画面,希维尔捏着从角落里蹿出来吸食生命值的星之彩,‘温柔’地询问星之彩有关生死的话题。
事情真实性有些存疑,但夜枭也没找到机会询问当事人案发详情。
管家一说星之彩的初见,夜枭就想起了这件事,干脆询问下去,好验证验证事情真实性。
“……罗曼蒂克式的邂逅?”夜枭一脸难言地看着管家。
“这和浪漫有什么关系?”管家有些茫然,“牵扯到污染物的事向来脱离不开恐怖——当时星之彩是想吸干所有人的生机吃饱了再跑,不知道该夸赞它眼光好还是运气太差,它第一眼就盯上了希维尔他。”
“但你应该能猜得到,那时的希维尔生命值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东西,他就站在原地看着星之彩攫取生机。”
星之彩一开始当然是兴高采烈地努力啃研究员的生命,反正这也不是它第一次这么干了,但很快,等到几乎都能抵得上十个研究员的生命值了,对方依旧目光毫无波澜地看着星之彩的行动。
等到在场的人都跑了个一干二净,希维尔才慢慢地腾出手来,随意地捏住星之彩的身体——大多数人根本碰不到那团透明斑斓的流体光团。
星之彩竭力反抗,但依旧被牢牢地抓在手心里。
在星之彩惊恐的本能下,它感觉到刚才啃食掉的生机飞速地离开本体,总的来说,连它自己的一些生机都流失了。
星之彩觉得注视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冰冷:“随意拿生命开玩笑这一点,可称不上礼貌,美丽的小姐。”
管家点评道:“所以我认为拳头向来是最好的武器,可惜这一点了解得太迟。”
张牙舞爪的星之彩很快在绝对的武力值下屈服,尽管之后试过许多次的反抗,但最终无果,又很快,连反抗都没有了,甚至沦陷到如今的地步——当面对主管表示衷心。网?址?发?布?页???f?u???ě?n???????????????????
这让许多至今还在打黑工的收容物们纷纷想要表示差评,认为星之彩一点骨气都没有!它们也想要当第一个给主管贴贴的收容物,星之彩它背后偷袭,不算数!
曾经胆大到想要啃掉主管的星之彩,如今竟然乖乖在怀里反哺生命值,这让夜枭对星之彩的骨气很失望。
夜枭认为,果然只有他还算是协会内唯一残留反抗精神的人。
总之,放在明面上的收容物们就让蝙蝠侠他自己去操心吧!夜枭才不打算管这群义警又要加班加点掉多少头发。
夜枭停在卡车边上又瞥了一眼管家,他实际上不担心管家的身体状况,但询问一句或许能表示些友好,说服完自己后夜枭终于问出了酝酿已久的话。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还有谁能让你受伤么?”
毕竟这位管家大概是众多平行世界里武力值最高的那个阿尔弗雷德了,不然他怎么会出现在协会里?
管家只是摇摇头:“我来地下停车场实际上是为了找人,主管没意识到这里有星之彩,但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