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明白了!
萩原研二在他的面前,与他单独约谈,关掉了收音器,还关掉了视频录像,更是找出了窃/听器,这说明什么?
说明萩原警官对他很有兴趣,要招揽他!
前面的举动是说明他们组织的力量,卧底随处可见,而后面的举动是一种威慑……
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只要轻举妄动,他们的组织就有一百种的方法让他死亡,让他在这个世界上尸骨无存。
他杀掉的那个小女孩只是睡着了而已,他一直是如此确信着的。
但是他不想让自己成为下一个睡美人,他知道自己没有王子,只有一个脱离了控制的公主。
“我的组织?”萩原研二哼笑一声,他坐在那里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叠着放在了桌子上,尽显出他的气势。
他看上去十分游刃有余,彷佛福井将的一切都在他的手里被捏着,没有人能从他的手掌心翻出花来。
福井将只是个普通人。
他下意识地吞咽,后背紧张得冷汗淋漓,被铐着的双手紧张的在板子上颤抖,但莫名还有一点点的兴奋:“你们想要招揽我?”
他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
他是特殊的!
福井将想,他是可以被招揽过去的,只要对面给的福利待遇好,他什么都可以。
他的眼神中闪过雀跃。
这一切都逃不过萩原研二的目光,这个半长发的警官先生——在福井将看来只是表面的警官先生——笑得很是狡黠,语气中带着点诱导:“你当然可以这么认为。”
他摊手:“当然,你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毕竟我们组织很是自由嘛~”
自由?
福井将面色犹豫,显然是将信将疑。
男人的双手无意识地握在一起,冰凉的手铐贴着他的皮肤,让他一激灵,清醒过来。
福井将:“我有什么是值得你们这样注意的吗?”
萩原研二听见了,但他只是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表,神色淡定,笑容淡淡,并且答非所问:
“你想清楚了,你还有3分钟的时间。”
‘要不要加入这个自由的组织,由你来定。’
他的眼神彷佛是这样说着。
福井将顿时更加紧张了。
他抿起嘴,眼珠看着萩原研二,却有些发直,显然在大脑里面正在飞速地思考着什么,双手握得更紧,双腿也往后收了收。
“你、你们能给我什么?自由,又是有多么的自由?能够让我随便和女孩玩玩,不用负责任吗?”半分钟后,他问。
多思考的每一秒都是煎熬,彷佛有不少的事情在搅乱他的思维。
每多犹豫一秒,他就担心对方会失去耐心,而自己会失去这个机会。
惹上组织固然不好,但他不想蹲监狱!
“我们能给你的?”萩原研二笑了一下。
随便和女孩玩玩?这个畜/生真是敢说!
他的表情骤然严肃,然后克制住情绪,让怒火被压在深层。
收起表情的他看上去格外的可怖,像是亮出了爪牙的野兽一样,他说:“你能出这间屋子,出了拘留所,也不会进监狱,之后……”
福井将兴奋至极:“之后就是任由我随便作,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萩原研二昂起头:“真是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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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长发男人的双手在身前摊开,语气猖狂:“我来这里只做一件事,招人、招人,还是他/妈/的招人!”
他的面色不变,语气强烈,整个人看上去锋芒毕露,像是出了鞘的剑一样。
硬是逼退福井将的气势。
萩原研二:福井将懂个屁的气势!
福井将双手的大拇指来回绕了绕,眼睛紧紧地盯着萩原研二,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萩原警官,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但我还是不信。”
“哦,那就不信吧。”萩原研二淡定地说,“你还有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来考虑。”
他站起身:“如果你确定你考虑好了,就是不加入,我现在就会离开,不再接着等待,我们……不,我的时间可不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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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井将:“等一下!”
他脸色焦急,伸出的手带动了手上的手铐,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
“你别走!我加入!我只是想说,你还没有回答我关于玩玩女孩的事情,而且……我要怎么出去?”
萩原研二:“因为……没什么好说的。”
他耸耸肩说:“你玩女孩和我有什么关系?只要别碰到我身旁的人,也别碰到那些成员身上,就无所谓,我管不到你。”
“当然,因此而招惹来的祸端,也是你自己处理。”他伸出食指在眼前摆了摆,“我可没有义务为我的下属收尾,毕竟想往上爬的下属可太多了。”
他前倾上半身,阴影向福井将压过去:“你不会觉得……只要加入就万事大吉……吧?”
福井将怔愣一瞬,忽然捕捉到了关键词“我的下属”,也就是说,他被招揽,就和公安联系人那种没什么区别,他要看萩原研二的眼色,要看萩原怎么安排他的工作。
如果萩原研二心情不好,他当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如果萩原研二的心情好了,他就会什么都可以得到。
到时候,他自然是有着新的下属,也能慢慢地脱离萩原研二了。
“不会,不会的不会的。”
想明白了的福井将疯狂摇头,他的上半身同样前倾,并且手摸上了自己的脸,整个人兴奋起来: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以后就是您的下属,你说东我绝对不会往西!”
“我们是利益的共同体,你明白了?”萩原研二看上去很满意,他点点头继续说,“好了,既然你已经明白了,那我就告诉你逃生的路线了。”
福井将立刻坐直身体:“请说,我会感恩戴德地认真听的,绝对不会有负您的期待!”
萩原研二的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感到很不耐烦,纯粹是因为这个人渣竟然还想着要自由,要继续祸害别人家的姑娘。
福井将的同理心几乎没有,他就是个疯子,是个变/态!
他难得这么生气,面对福井将,有时候他连笑容都无法挂在脸上。
萩原研二托着下巴说:“洗手间,窗户,栏杆,懂吗?”
这里是一楼。
福井将疯狂地点头:“懂!我懂的,我明白的!!”
萩原研二起身出了房间:“很好,五分钟马上就到,我该走了。”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知道的。”他在最后“嘱咐”了一句。
福井将连连点头:“大人,我明白!只是我和女孩玩的过程用不用说出来?”
背对他的萩原研二有一只手已经握拳,到了极其愤怒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