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找点其他事情做分散下注意力好了,末广铁肠陷入思索。
暂且解决了丢脸的同僚,条野采菊找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同雾夕聊天。
例如问她多大,入职特务科多久,大学念什么专业之类的。
他们俩都不是会把天聊死的类型,也还算风趣,气氛挺不错的。
末广铁肠突然插了句嘴,“哦,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这顿饭是你请不是条野请?”
雾夕觉得他反射弧有点长,傻乎乎的。
对着他那双单纯的充斥着疑问的眼睛,也只好尬笑着把事情始末复述了一遍。
听完她的解释,末广铁肠点点头说:“你很敏锐。”
然后用手指了下旁边的条野采菊,“这家伙以前是犯罪组织的干部,也算是无恶不作了。”
这种说法让雾夕一下子想起自家那个很不让人省心。
十天前才被她男友打过一顿,估计现在才算是好利索了的员工太宰治。
她好奇地问:“采菊先生你是幡然悔悟才加入军警的吗?”
条野采菊摸着下巴思考了下,“与其说悔悟,不如说是被队长说服了吧。”
雾夕笑道:“看来你们队长一定是个很有魅力的领导者。”
“魅力?”
条野采菊阴晦地微笑着,“那种东西完全不存在的,当时他虽然是用商量的语气问我要不要加入军警,但他的心跳告诉我,如果我不答应,就会当场死掉。队长可是超乎想像的强,我没有反抗的余地,所以答应他了。”
嗯,这理由就很现实!
雾夕转动着眼珠望了末广铁肠一眼,同他开玩笑道:“我猜你们部队要面对的任务一定都很艰难,想必是要经常面对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要交付信任和后背给之前是犯罪组织骨干的队友,都不会担心的吗?”
末广铁肠慢吞吞地叉起一块鸡柳放进嘴里,面无表情地说:“条野的确经常会有坏心眼冒出来,不过也没关系,只要及时发现然后把它们按回去就行了。”
“按回去?”
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随便问问而不是想知道具体的做法。
可末广铁肠的一套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根本让人反应不及。
他刷地一下抽刀,眼也不看一眼就精准地扎向条野采菊的皮鞋脚趾位置。
后者面色一变,而他稀松平常地收刀归鞘。
“只是示范而已,没扎到他,要是他有做过分事情的兆头我会狠狠扎进去的。”
雾夕毫不怀疑他会说到做到。
再侧眼一看,条野采菊脸色不大好看。
显然,就算没被扎到,他对队友冒失的举动也很生气。
可末广铁肠动作太快并且稀松平常,简直和用筷子夹菜没区别,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也许这有搭档间互相信赖依赖的缘故,但无疑也证明了末广铁肠的剑术在他之上。
条野采菊的不悦挂在脸上,但末广铁肠对此一无所觉。
他的注意力不是放在餐点上,就是放在窗外的街道上。
用句不恰当的比喻,简直像个被迫坐在板凳上的幼稚园小朋友。
条野采菊用了几秒自行消化情绪,当然,主要也是因为他就算黑气四溢了,末广铁肠也一无所觉,真是气也白气。
他把脸转向雾夕,对她说:“看来你真是对猎犬一无所知。”
雾夕:“?”
条野采菊解释道:“在军警内部,我们甲分队通常被称作猎犬,包括队长在内只有五名成员,但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异能力天生便有优劣强弱之分。
可除去能强化自身的种类,异能力者本身的体能素质是和常人无异的。
而体术和体能对个体能否被称之为强者几乎具备决定性的影响。
而猎犬的五人众无一例外都是身体素质极佳,甚至能用肉身挡下普通子弹的存在。
原因是他们接受了异能技师的身体改造手术。
这种改造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要定期进行手术维持身体机能,否则就会身体崩溃。
也就是说,正式成为猎犬之后他们都会对部队保持相当程度的忠诚。
无论他之前是什么人,有着何种心肠。
雾夕有些感慨,“原来如此,实在是值得敬佩。”
直到现在,条野采菊才觉得她对自己的戒心完全放下了。
这女孩在外人看来应该是好相处的类型,不过实际相处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
他觉得也有可能是她对他的印象很差。
嗯,不管是哪种原因,情况都很不利。
因为,因为……
毫无疑问,他对这女孩一见钟情了。
或者对于他这个目不能视的人来说,一见钟情不是个适当的说法。
可条野采菊的确能从感知层面,比见到对方的外貌、气质等等更直观地感受到一个人的存在。
所以他觉得自己会有类似于一见钟情的情愫也一点不奇怪。
他对别人的喜恶与基本定性判断,通常就是在相对短暂的感知中被决定的。
所以,接下来该如何做呢?
猎犬可是满日本跑的特殊部队,总部并不在横滨,这次也只是任务间隙恰巧停留修整而已。
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试探,那还是直接点好了。
得出结论之后,他突兀地问:“雾夕小姐,你有男朋友吗?”
虽然他问得突然,但这种场面对雾夕来说是常有的,她已经应付自如了。
虽然条野采菊看不见,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扬起微有些羞涩但带着疏离感觉的微笑,“没有呢。”
条野采菊就觉得很奇怪,“有必要在这种问题上撒谎吗?”
他的反应不在雾夕意料之外,她也早就想好应对方法了。
满脸懵懂的,雾夕说:“我没有撒谎啊,大家也都知道我的情况……嗯,不过我目前也不考虑恋爱或者结婚之类的事,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大概都不会考虑。”
没有男朋友是撒谎。
后面这段解释又说得真诚。
面前的女性真是从各种意义上复杂难懂……让条野采菊更加有了探究的兴趣。
片刻的思量之后,他选择像刑讯那样,尽量多地提出问题取得更多信息。
“那男人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家伙吗?”
雾夕微歪着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继续道:“总而言之你不想公开他的存在,是这样吧?”
虽然疑问句式,但肯定的意味很浓,像陈述得出的结论那样。
雾夕心中对条野采菊隐约的忌惮与厌恶在此刻明晰起来,并达到了顶峰。
她觉得对方像是个粗浅学过心理学,恰好又在旁门左道的地方有点儿天赋以至于经常占到便宜。
因此总会卖弄那点儿粗浅的知识得出结论,还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