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
他愤怒地咆哮,“间接害死了四名无辜的受害者,还有一位无辜可怜的女士被波及差点死掉,现在还在被他蒙骗……”
如同机关枪扫射一般。
国木田独步把这两天的遭遇一股脑倒给雾夕听。
气势磅礴,语速极快,让她想插句话都做不到,只能听他说完。
“这些事我都知道,不过你误会了,这和太宰没关系。”
“事到如今你还想袒护他?”
国木田独步眼前幻视出佐佐城信子那副羞怯的,被蒙骗蛊惑的模样。
越发气愤起来,“他的背景来历有问题,动机存疑,社长是早就知道的,他还给了我一把枪,让我在必要的时候了结这家伙的性命!”
“如果你真顾及从前的情谊,那就快点联系太宰治,把事情说清楚,劝他自首接受应有的惩罚吧,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这话说得信誓旦旦,掷地有声。
能让心中有愧的家伙无地自容。
电话那头却传来过分平淡冷漠好似一盆冷水的话语。
“国木田桑,你以前没谈过恋爱吧?”
“哈?”
“分手之后哪还有情分可言,都恨不得当对方死了。我们分手比一般情侣还可怕,为了避免给他一枪的结果我真是尽力了。”
天地良心,这可是真话啊!
“不过为了你,为了解决现在的困局。我建议你对太宰保持基本的信任,否则接下来的事情会变得很艰难……”
话还没说完,就被国木田独步愤怒地打断了。
“已经很艰难了,真是太艰难了!”
他怒吼道:“仔细想想,就在他入社之后。一切都变得糟糕了,你看过今天的报纸吗?现在还有人守在外面等着给侦探社丢石子呢,因为有无辜的受害者被牵累而死……”
“清醒点,比起在这里掩盖他的恶行,向我求情,拜托你仔细想想自己该做的事,不要让社长失望!”
果然是很艰难啊。
雾夕心想,真不愧是国木田独步。
明明刚开始有被魔鬼借贷影响到,却在没有干涉的情况下,硬生生凭着意志力克服异常,不露一丝异样的家伙。
雾夕甚至有些感激这世上有他这样的人存在,提醒她如果没有魔鬼借贷,真实应该是如何的模样。
可是不管如何,现在必须得说服他才行。
她想了想,道:“请你务必听我伯父的话,在确定太宰治会对侦探社造成危害之后,用那把枪结果他吧。”
“哈?”
“不过我劝你在动手前确定下掌握的证据是否成立,别掉进某些人挖的坑或者恶趣味里后悔莫及。”
国木田独步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她语速极快,但很清晰,几乎没有情绪的声音打断了。
“别担心,事情没你想像得那么糟,那几个受害者都还活着,只是被秘密看管起来,稍后我会向你提供证据。”
“另外,你已经见到佐佐城教授了吧?我猜你对她一定印象深刻,接下来,请你暂且抛弃无益的情绪和印象,仔细听我说……”
十分钟之后,国木田独步翻看着收到的照片,一时间觉得魔幻恍惚。
“太恶劣了,你这是在愚弄我,愚弄侦探社……社长知道你的所做所为吗?”
“伯父没必要知道。这次的委托是由你全权负责的,我只需要向你说明情况,取得你的谅解就可以了。”
片刻的沉默之后。
国木田独步抬了下眼镜,凝声道:“你打算如何取得我的谅解?在你做出把侦探社的声誉、名望都踩在脚下的恶劣行径之后。”
“呃,你弄错主次了吧?要把侦探社踩在脚下的是这次行动的委托人,我只是没有制止而已。换个角度想想,正因为我没有和侦探社站在一起,才有机会窥见事件的全貌,不是吗?”
没有和侦探社站在一起?
国木田独步用冷静的头脑思考起利弊。
提出关键的问题,“原来你是在谋求和侦探社的合作,所以,你的目的是?”
电话那头沉静片刻,传来诚恳而焦急的声音。
“请帮助我,救救我的老师佐佐城信子。我想在这方面,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因为她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这次事件的神秘委托人……”
剧情按小说的来,时间线有调整,佐佐城信子的年纪也比原著大两岁,目前太宰和雾夕都是二十岁哈。
第69章
兜兜转转一个圈,事件回到了原点。
此时,国木田独步正站在匿名委托最开始的查探地,那栋废弃医院里。
正值午后,明亮的天光从没有了浮框和玻璃。
只留下轮廓的窗中照进房间,这里除了破败之外,再没有夜晚时的阴森可怖。
可他的心情并不比那个夜晚好。
各种不确定的纠结与忧思盈满心头,使国木田独步眉头紧锁。
“那个幕后主使,”
他忍不住向自己不着调的搭档问:“真的会来吗?”
太宰治坐在椅子上神态轻松,“会吧,是我的话会来。”
国木田独步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的不确定感更强烈了。
他觉得太宰治知道些什么,也许比他知道的更多。
也许世上就是存在一种人,智计在握,擅长游刃有余地掌控一切,但绝对不会是他,他永远无法成为那种人。
这不是脑力的区别,而是种更本质更决定性的特质。
一阵脚步声响起,国木田独步猛地向来人望去。
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你就是幕后主使?”
才刚满十四岁,职业为黑客,做情报生意的少年。
田口六藏奇怪道:“四眼,你在说什么呢?”
短暂的交谈过后,误会解除了。
他不过是黑进了太宰治发给‘幕后主使’的邮件,因为好奇真相才来参观的。
突兀地,枪声响起。
田口六藏颓然倒下,神情定格于痛苦和惊骇。
在他身后的入口处,有道曼丽的身影正走进来。
花朵般的裙角微微飘扬,纤细的手握着枪,直直地指向他们。
到了这般田地,佐佐城信子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和罪行,眉目间却没有一丝悔意。
她的脸上只看得到淡然和平静,就好像坚信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会超出意料似的。
“停手吧,已经够了。”
国木田独步试图挽回和阻止些什么。
可他的话语是如此无力,甚至在说出口之前,他就知道那是没用的。
佐佐城信子把目光移向他,刚想说些什么,话语声就被枪声打断了。
砰砰砰,接连三声,昭示着开枪者的恨意。
国木田独步骇然向枪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是田口六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