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遇到有意思或者烦恼的事,你可以发短信给我。”
涩泽龙彦很感动,雾夕让异能特务科帮他订了晚上的机票,请他早点离开横滨。
忙碌过后,回宿舍已经是下午二点了。
还没吃午饭,雾夕拿出冰箱里的三明治在微波炉里热了下。
明明很饿,放在嘴边咬了口,却发现完全咽不下去。
原来爱心盾牌的副作用不是摘下来就会消失,不过它的确很好用,吃不下饭就吃不下吧,可以忍。
雾夕给自己冲了杯燕麦牛奶,完全凭着意志力,忍着恶心和排斥硬给自己灌下去。
她做着统考前的温习,可没看到半小时,电话铃声就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太宰治打过来的。
雾夕心里觉得奇怪。
他和中原中也一起栽了个跟头,现在应该在向森鸥外解释原委才对,怎么还有空打电话给她?
她带着些好奇接通电话,电话那头的太宰治委委屈屈。
“遇到了不开心的事,直接翘班了,你在哪里,我能来找你吗?”
雾夕对他是有求必应,温柔体贴到几乎没底线的女朋友人设,当然不会拒绝。
太宰治应该是到她宿舍附近才打电话的的,她放下手机没多久,就听到了他的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他脸上贴着创可贴,嘴角带着淤青。
长得好看果然占便宜,就算这样也没显得狼狈,反而显出十足的惹人怜爱。
“今天真是太倒霉了。”
他也很善于利用优势,张口就是撒娇,“本来以为十拿九稳,能一雪前耻,没想到反倒被别人拿捏了。”
雾夕作出十分惊讶的模样,“是出了什么事,准备不足吗?”
她在心里大叫不妙。
要命,快点想想难过的事啊,不然万一笑场了可怎么解释?
比起在女朋友面前装作无所不能,能兜住一切的模样逞强。
太宰治更愿意装可怜装可爱博取关注与怜爱。
他委屈道:“这应该是异能特务科对港口mafia的警告吧。”
自龙头战争之后,mafia在事实上统一了横滨的地下世界。
而森鸥外的野心还不止如此,他步步为营,除了经济面,还在向这座城市的政治面甚至更深的地方延展触角。
这次更是和异能特务科别上苗头了,会被他们警告也在情理之中。
话虽如此,他依旧觉得憋屈。
“我和中也那傻子针对了,这简直是个套嘛,用白麒麟的名义引诱我们,那家伙向来独来独往,谁能想得到他身边还有个更难缠的家伙。”
你想多了,真的。
雾夕维持着懵懂的神情,越发觉得难顶。
真的要笑出来了,快演不下去了!
她回忆着前不久喝燕麦奶时的恶心感觉,这才皱着眉头露出痛苦的神色。
也不知道爱心盾牌的副作用能持续多久,她现在是真的吃不下饭啊。
如果超过三天,难道要去医院挂点滴?
雾夕难看的脸色让太宰治有些惊讶,连忙安慰。
“没事的,我和中也都好好的,就只有我挂了点彩,那个小矮子既没派上用场也没受伤。”
雾夕勉强笑了下,道:“你们一直在做危险的工作,一定要多加小心。”
太宰治是来和女朋友贴贴的,不是让她担心的。
“你男朋友一直超厉害的,这次是遇到特殊情况了,”
他指着自己脸上的伤口说:“我觉得那家伙在特意针对我,这里现在还有点疼呢,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如果这伤不是雾夕自己打的,可能她会有点儿同情吧?
她凑过去看了看,提议道:“不严重,可在脸上还是有点明显的,我去帮你揉点药油好了,淤青会散得快点。”
跌打肿痛的药油她这边是常备的。
取出来之后看着坐下也比她高出不少的太宰治,她有些为难地提议,你好像挺累的,不然躺下来吧,顺便休息一下?”
太宰治从善如流,手枕在脑后,惬意地在塌塌米上躺下,看着女朋友捻着药油,给自己按摩伤处。
揉散淤青其实是有些痛的,要不是正好伤在脸上,倒也没必要做这样的事。
可抬眼望去,雾夕神情专注而认真,手指上的动作快而娴熟,并且富有技巧性。
比起那点刺痛,倒是服帖舒适的感觉更多些。
太宰治懒洋洋地问:“你这里为什么会备这种专门的药油呢?”
难道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雾夕道:“别看我这样,也是有在和伯父学习防身术的,他是个严厉的人,偶尔也会有被摔打得很痛的时候。”
太宰治眨眨眼睛,难以想像那样的场景。
再接着觉得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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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体质基础摆在那里,体术再怎么练也那样,没必要这么辛苦。”
雾夕不凉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太宰治便道:“抱歉,没有说这样不好的意思。多一点防身的手段也挺好的,只不过我觉得比起辛苦锻炼,也许练练枪之类更好些?”
听到枪这个字眼,她就不由皱起眉来。
太宰治见她这样,也不说话了。
“好累。”
过了会儿,他拖长了语调说:“我想就这样睡一会儿,你陪陪我好吗?”
药已经擦好了,雾夕用纸巾擦着手指头,闻言点点头道:“好,过半小时我叫你?”
“嗯。”太宰治合上眼,因为放松,很快就半睡半醒了。
雾夕大概在他身边看书吧,偶尔听得到书页翻动的声响。
房间窗户是开着的,微风混和着阳光的气味吹进这个房间。
一切都是那样的适意,恰到好处。
我果然只能在她这里,感受到安宁与放松啊。
太宰治叹息着想。
这时,他感受到极细微的动静。
像是手脚撑在塌塌米上,克制着不发出声响的动作。
你是想做什么呢?
他有些期待地想。
少女纤长微凉的手指,拂过他的额角与发丝,在他眼角停了停,又极轻地碰了下他的伤口。
太宰治享受着被珍惜怜爱的感觉。
他心想,或多或少,就算没有我眷念你那般深切,你也是喜欢着我的吧?
能不能越来越多地喜爱我,直到能被称之为爱的地步呢?
雾夕好像在低着头望他,发丝垂落在他脸畔,刺得他微微发痒。
带着些叹息,她极轻声地说:“太宰,你也不会一直这样,让我担心下去吧?”
心底里泛起细密的,不算强烈,却如雨丝般连绵不绝的痛楚。
太宰治的心仿佛没有止境般坠落下去。
可他依旧闭着眼,安恬般地熟睡着。
他也问自己,他们之间究竟会有怎样的未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