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话下了。
等等。
谢灵瑜问道:“你方才说嘉明二十二年一场剿匪之中,便有六万支箭消失,那么还有其他异常吗?”
“有,还有两次剿匪用箭数量异常,但是这两次数量加起来都不及嘉明二十二年之多,但是三次用箭损失超过十万支。”
十万支箭,当真是草船借箭了。
若是一次不察还有理由可寻,可是连续三次,却都不察,说不是故意的只怕都无人相信。
这个魏安乃是堂堂的扬州刺史,他总不至于连这样明显的异常都不曾察觉吧。
但谢灵瑜也并未就此断定,魏安便是意图谋反之人。
毕竟有些事情,定然不会像表面上这般简单。
况且她观魏安实在没有谋逆造反的原因,但是官匪勾结之事,却是不时会有发生。
有些官员因为好大喜功,为了夸大自己的政绩,刻意跟养匪自重,就能不时以剿匪之名向朝廷伸手。
说不准扬州也有此等事情呢,只是如今一切都只是猜测,还未曾有真凭实据。
想到这里,谢灵瑜也不禁有些头疼。
看来扬州的问题,确实是无比复杂啊。
“殿下,”突然萧晏行轻声开口唤了一句。
大概是他的声音过于温柔,温柔到谢灵瑜毫无防备,下意识抬头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去,随后只听他轻声说道:“我与那位魏小姐全无瓜葛。”
谢灵瑜怔了怔,随后她板着脸刻意说道:“此事与我何干。”
“殿下方才好奇魏小姐的婚配,难道不是因为我吗?”萧晏行却毫不留情的点破了她。
以至于谢灵瑜沉下脸,她看着萧晏行,怒道:“萧辞安,你僭越了。”
“倘若我的僭越,能叫殿下安心,殿下只管罚我僭越便是,”萧晏行轻笑望着她。
正待谢灵瑜真的要发火时,萧晏行却突然提醒说道:“殿下,如今外面只怕有人正盯着这处主帐呢,您可千万别露了馅。”
他这是在提醒谢灵瑜,这会儿不能发火呢。
无奈做戏要做全,谢灵瑜也只得忍下心头怒火。
待
她再度微笑转头看向马球场上时,装作正在安心欣赏场上精彩比赛的模样。
但是一旁萧晏行的声音却并未停下来,虽然此刻帐篷内并无其他人在,但是他却将声音刻意压低,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殿下可曾想念我?”
谢灵瑜没想到他竟敢胆大如此问,瞬间便转头盯着他。
可是偏偏萧晏行轻笑道:“殿下,有人在看。”
谢灵瑜只得咬牙又装作看着马球场的模样,但是这次耳畔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止。
“我却日日夜夜都在思念殿下,初到江都县时正值端午过后,我还记得殿下曾经答应七皇子,端午之时会与我一道带着他出宫去玩。却不想我失约了,我想殿下定然不会吧。”
男人本就如金玉般清冷的声音,此刻说起细碎的琐事,却有种娓娓道来的动听。
“待到了冬日里,瞧着外面下大雪时,便想起与殿下一同煮酒看雪的场景,那时候殿下饮酒之后,便喜欢靠在我的怀中,……”
原本安静听着的谢灵瑜,终于忍不住般,微微咬牙低声道:“萧辞安,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本王治你的罪。”
“还记得殿下给我下迷药的那段时间吗?我日夜躺在床榻上,只等着殿下来看我。其实如今看来,我竟是宁愿殿下能一直那般对我。倘若殿下所说的治罪,我希望能是治这样的罪。”
治罪之事,你还挑三拣四了是吧。
谢灵瑜深吸了一口气,竟也没想到,原本那般清冷疏淡之人,这两年竟是经历了什么,变成这般!
简直是荒唐!!!
偏偏这主帐之中,虽然没有人,但是她也知道外面定然有很多在盯着看。
倘若她将萧晏行赶走,先前所做的戏不就是白费了。
如今她居然活生生落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赶他走也不是,不赶走他也不是。
于是在情急之下,她只得情急败坏说道:“你倒是做梦。”
“哦,殿下怎知我午夜梦回之间,所做的梦皆是如此呢,”萧晏行却忽地笑了起来,语气中没有一丁点不好意思。
甚至他好整以暇道:“或许我未曾与殿下说过吧,在我初入殿下之时,便做过奇怪的梦,梦中我喜欢着一个女子,我们曾在皇宫长廊中相遇,那时大雨她便从我的身前经过,我只是看着她的身影,便是心中摇曳不止。”
在他的娓娓道来之中,原本还恼火不已的谢灵瑜,却突然愣住。
他所说的梦,当真只是梦吗?
谢灵瑜想起自己奇特的经历,前世之时,对如今的她来说,确实早已经恍如隔世。可是那一切却并不是不存在的。
“之后我屡屡梦见她,我还梦到她元宵之夜,她站在城楼之上赏月,而我站在城楼之下,眼中唯有一个她。”
“殿下你说我梦中的女子是谁呢?”
谢灵瑜这次却未再说话,也未曾反驳。
这次萧晏行声音里的温柔却是再也掩不住,他的声音宛如温泉般,一点点从谢灵瑜的耳畔流向了她的心尖。
“我梦见的女子都是殿下,我今生注定便是要爱上殿下的。”
“从前殿下怪我隐瞒你,只是我身世使然,不得不行此下策,如今我在殿下面前已然是毫无秘密,所以不管殿下如何,我始终如此。”
这一瞬,萧晏行将视线再次落在谢灵瑜的脸上,而谢灵瑜也忘记了她应该去看马球场,而不是眼前的萧晏行。网?址?f?a?布?页?ì????u?????n?Ⅱ?????5?﹒?????M
“阿瑜,我对你的心意,从无半分动摇。”
第140章 阿瑜,我可算又抱住你……
马球赛结束之后,谢灵瑜头也不回的跑了。
连魏安再三挽留都没把人留下来,以至于魏安不得不将萧晏行招来,询问他殿下的事情。
“殿下走的时候,可是不开心了?”魏安着急问道。
萧晏行却低笑着说道:“是吗?我瞧着殿下乃是红光满面的离开的。”
红光满面?
魏安也一怔,还反问了句:“这是何意?”
“应是开心的吧,”萧晏行淡淡回道。
魏安听完,是有些安心了。
只是谢灵瑜若是在此听到这句话,只怕是要有失身份的将吐沫星子吐在他脸上。
此人当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她即便当真面色通红,那也定然是被气的。
而此时谢灵瑜在马车上确实一言不发,听荷瞧见她这般模样也不敢说话,方才谢灵瑜将萧晏行留在主帐内的时候,听荷便借口出去了。
虽然听荷不知殿下和萧郎君之间发生了何事,但是在萧郎君离开长安之后,听荷却能看得出来,虽然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