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武元敬的人是谁,但是后来送何道存离开长安的护卫,半路上突然发现有人跟踪,于是这些护卫与跟踪之人打斗,最终以谢陵派去的护卫人多势众,拿下了对方两个人。
虽然那两人悍不畏死,什么都没说,但是说来也巧,谢陵派去的护卫中,便有人认出这两人。
是当初在冬狩时,跟随在永宁王身边的护卫。
还有便是武元敬被杀之后,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便是谢灵瑜。
这两件事便足以说明,盯着何道存和武元敬的人便是永宁王谢灵瑜。
“殿下,扬州大都督虽说只是虚衔,但是圣人如今却让永宁王遥领,而并非赏给您和安王,可见圣人心中对太子之位,依旧还未确定,如今永宁王这般受圣人宠爱,咱们何不试着拉拢她一番。”
倒是魏长史借着薛先生的话,说了下来。
两人这般你一言我一语,确实让谢陵陷入了沉思。
但是许久,他轻轻摇头道:“你们以为我未曾对永宁王示好过,只是她似乎一直对本王颇有些偏见。”
谢陵几次与永宁王接下来,便察觉到他这个堂妹,似乎对他有很深的成见。
原先谢陵以为是因为裴靖安的缘故,毕竟昭阳公主喜欢裴靖安,并非是什么秘密,稍稍一了解,便都能知晓。
而圣人曾经属意让裴靖安成为谢灵瑜的王夫,只是随着谢灵瑜在朝堂上越来越有权势,她的婚事反而被耽误了下来。
如今不管是圣人还是谢灵瑜自己,似乎都没有早早选定王夫的想法。
两个小娘子为了裴靖安,心中有了些许龌蹉,自也是有可能的。
谢灵瑜因为昭阳之事,迁怒与他,倒是说得过去。
毕竟谢陵自认是从未得罪过这位堂妹,他哪里还知道这其中有前尘往事的纠葛。
“先前小人不知殿下大义,多次拒绝了殿下招揽,可是殿下不仅不怪罪小人,更是多次亲自登门拜访,连小人这等微末之人,殿下都能如此礼贤下士。永宁王身份如此尊贵,又在圣人面前这般得宠,自是有些傲气,能与这位殿下化干戈为玉帛,方是上上策。”
对面的薛先生,在听到信王这番话,倒是委婉的劝说了一番。
如今是信王需要跟谢灵瑜化解,而不是谢灵瑜需要信王。
“先生之意是永宁王让本王自断一臂,本王还要向她屈膝求饶?”如果说先前谢陵提及谢灵瑜时,口吻尚且冷静,但此刻他却有种说不出的冷漠。
显然谢灵瑜这次让他实实在在吃了一个大亏,让他亲自下令杀了武元敬。
几乎是断了他羽林卫里这么久以来的努力。
其实这倒也还好,真正让谢陵动怒的,却是薛先生的另外一句话。
——永宁王身份如此尊贵,又在圣人面前这般得宠。
谢陵生母出身卑微,虽说育有两子,可直到去世时也不过是个三品婕妤罢了。而其他生有皇子的妃嫔,都位列妃位之尊。
就连先前设计谢灵瑜的燕贤妃,未曾生育过皇子,都只因圣人宠爱,而位列四妃。
先前昭阳便曾与他抱怨过,圣人待她和谢灵瑜的不公。
她喜欢裴靖安,想要他成为自己的驸马。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页?不?是?ⅰ????u???ē?n????????5?????????则?为?屾?寨?站?点
可连谢陵都知道,圣人不会答应的,毕竟裴靖安祖父乃是左仆射,裴家在朝中影响甚深,父皇不会让他身边平添这么大的助力。
便是他自己都觉得,若是站在父皇的立场来说,他也会这般做。
可是人到底不是只重利益得失的,他也是人,自会有感情。
自幼他和昭阳没有母族庇护,在深宫中本就比旁人艰难些。
如今他已然开府成为亲王,却依旧举步维艰,甚至还要在旁人断了他臂膀的时候,还要笑脸相迎,屈膝讨饶。
谢陵也有自己身为皇子的尊严,他可以向不顾尊卑,对幕僚三顾茅庐,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即便不归顺与他,也永远不会踩到他的头上。
可对于谢灵瑜,他却没了这份气定神闲和宽宏大量。
因为他深刻明白,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父皇宠爱谢灵瑜是远胜于他的。
即便贵为皇子,他却还是位居谢灵瑜之下。
便是扬州大都督这个虚衔,从来都是赏赐给太子或者是下一任太子的人选,如今圣人却出乎所有人意料,赐给了谢灵瑜。
不管圣人想要传递什么,如今朝堂上下,便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圣人对她的宠爱。
此刻魏薛二人对视了一眼,似乎都没想到殿下会突然间发火。
谢陵虽贵为皇子,但是一向对身边的人,特别是幕僚们尊敬有加,极少见他这般冷言怒语。
薛先生赶紧解释道:“殿下莫要生气,这只是小人的一点拙见。”
“我并非责备先生,而是先生有所不知,只怕永宁王早已经视本王为眼中钉,本王虽不知其中缘由,本王如今即便朝她
主动屈膝求和,她也未必会瞧得上。况且本王手里,并无她能看得上的东西。”
谢陵能够招揽这些幕僚,拉拢朝堂里的官员,或是利诱或是威逼,总有法子。
但是对于谢灵瑜,他却并无稳操胜券的把握,因为他想不出自己如何能够说服她。
谢陵有的,她都有。
甚至谢陵自己没有的,她都有。
她乃是亲王之尊,身份地位圣人的宠爱,样样都不输给他。
甚至连一个从龙之功,谢陵都不敢许诺给她。
谢灵瑜身份尊贵本就是亲王,已然位极人臣,从龙之功与她而言,本就无用。
况且她深受圣人宠爱,谢陵岂敢在她面前暴露一点自己的野心。
岂不是将自己的把柄送到她手中。
她可是随时都有向圣人告密的嫌疑。
“人生在世,谁人没有欲望呢,这位永宁王殿下也乃是红尘之人,必也逃不脱这一点,”倒是裴先生颇有深意说道。
在场对于谢灵瑜最为了解的自然是信王,他这是在提醒信王,攻心为上。
此刻谢陵听着这句话,倒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许久之后,他眉头忽地一松,似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东西。
*
“什么,那个匣子上竟有一根黑发,是你特地弄断了的,”谢灵瑜一脸震惊的看向萧晏行。
萧晏行微微颔首,他眼底涌起自责:“我本是借着这个,稍微惊动一下何道存。虽说有打草惊蛇之疑,但是正因为草被打了,才能看得出来蛇下一步会往何处游走。”
他本想着借着此事,让何道存慌了手脚。
毕竟之前在极乐楼一案里,他便是如此对待檀娘子。
利用极乐楼里的混乱,让檀娘子主动暴露账本所在之地。
何道存在匣子上所做的小动作,他又岂会轻易上当,萧晏行自然也是在深思熟虑之后,才会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