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也想要拉拢交好于他。
可偏偏为何他会选择自己呢。
大约也是因为七郎的缘故吧,因为他与七郎一见如故,他是七郎的至交好友,所以他们一道打马长安,肆意张扬。
“是微臣之幸,”萧晏行的回话,直接将嘉明帝拉回了现实。
此刻他视线突然落在了萧晏行的腰间,先前在太极殿,他第一次见到萧晏行时,便注意到他腰间所佩戴着的这块玉佩。
只是离的有些远,只是觉得眼熟而已。
如今他再不犹豫,直接说道:“将你腰间玉佩,取给朕瞧瞧。”
萧晏行垂眸朝着自己腰间看了过去,随后他将玉佩轻轻摘下,捧在双手之中,慢慢上前朝着上首走了过去,待他弓着腰身,走到嘉明帝的案桌旁时,这才停下脚步。
他将双手递了上前,随后嘉明帝伸手从他手中取到那枚玉佩。
一步之遥。
如今四下无人,而他就站在离嘉明帝一步之遥的地方。
即便冷静如萧晏行,在这一刻也不免心神摇曳,此刻只要他动手,即便这个两仪殿内还有暗卫在保护着嘉明帝,但他也有把握,在一瞬之间,击杀嘉明帝。
他可以完成真正的弑君。
可是,这个念头只是在他脑海中闪过一瞬,便彻底消失。
因为他知道谢灵瑜此刻一定还在两仪殿外面,她一定在等着他。
如果他杀了嘉明帝,定然也不会活着走出这座皇城。到时候谢灵瑜该怎么办,他不忍心看到她脸上会出现的绝望和痛苦。
而此时嘉明帝全然不知萧晏行心中所想,他只是将对方呈上来的玉佩,反复摩挲查看了一番,果然眼前这枚玉佩,只是有些相似而已。
不管是玉的质地,还是所雕刻的图案,都跟他送给那人之物,并不一致。
“你是沧郡人士?”嘉明帝一边看着手中玉佩一边问道。
萧晏行应道:“回陛下,微臣祖辈皆出身沧郡,除了一位曾经来长安参加科举落第的曾祖父之外,微臣乃是家族之中,第一个考中科举之人。”
他所说的,与嘉明帝派人去查的并无二致。
沧郡萧氏,并非是名门望族,说起来不过是个寒门而已,往上数几辈,别说做官的人了,便是来过长安的,都屈指可数。
但是萧晏行自幼便有慧名,是以去沧郡调查的人,回来便禀明,他的身份再明白不过,便是自小到大的经历,都格外清晰明了。
是以萧晏行与那人长相肖像,大概也只是凑巧。
毕竟天下之大,有两个长得像的人,也并无奇特。
说到底,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而想通了这一关节之后,连嘉明帝此刻都不由笑话自己,活到了这般年纪,竟还在期骥着什么。
“先前你立下种种功劳,并非是朕不赏,”嘉明帝望着萧晏行说道。
萧晏行立马垂首:“微臣所做,皆是份内之事,岂敢讨赏。”
“你与永宁王所说的话,倒是一样,”嘉明帝意味深长的看向萧晏行。
萧晏行:“微臣跟在殿下身侧,见殿下日夜为圣人分忧,自是该效法殿下,一心报效圣恩。”
嘉明帝此刻伸手,将玉佩递还给了萧晏行。
“放心,对于你朕自有安排,”说完这句话后,嘉明帝便将玉佩还给了圣人。
等萧晏行出了两仪殿,便瞧见不远处来回踱步的人,只见她不时抬头朝着两仪殿店门口看过来,自然在萧晏行出来时,她立马便察觉了。
“辞安,”谢灵瑜立马快步迎了上来。
她上下打量这萧晏行,似是担忧之际,但瞧见他完好无缺的出来,她又明显松了一口气 。
“你没事吧,”她小声说道。
萧晏行轻轻摇头。
谢灵瑜也知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她拉着萧晏行便一路往宫外走去,自然在路上,关于两仪殿内圣人对他说的话,他也并未隐瞒。
萧晏行如实说道:“陛下将我留下,只是说我肖像他的一位故人而已。虽然我并不知是谁,但想来此人曾经对陛下甚为重要吧。”
是啊,不管他们之间结局如何,好歹曾经重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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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谢灵瑜在听到这句话时,突然怔住,许久,她轻声说:“或许我知道皇伯爷口中所说的那位故人是谁了。”
*
永宁王府,书房中。
眼前的这幅画卷被这么挂了起来,谢灵瑜和萧晏行两人站在对面,他们安静看着这一副,画中一共有三个人,最左边的坐在八角亭台的栏杆上的人,对方手中持着一根鱼竿,似是在钓鱼。
而他身后的亭子里面,则坐着两个人。
这是一副工笔画,画师技艺极其高超,竟将三人神态都画的分毫毕现。
谢灵瑜伸手指了指坐在栏杆上的人说道:“这便是我阿耶。”
随后她又指了指亭子里,坐在左侧的那个人说道:“想来这人你也能认出来吧,这是皇伯爷。”
这幅画自然画的乃是先永宁王和嘉明帝年轻的时候。
之后谢灵瑜指向余下的最后一人:“此人,应该便是圣人说的那个,与你长相肖似的故人。”
萧晏行望着眼前的画中人,一时间,他竟看呆了。
“此人应该是曾经的安国公世子,崔知节,”谢灵瑜轻声说道。
许久,萧晏行转头看向谢灵瑜,轻声说:“先前殿下为何不与我说?”
谢灵瑜眨了眨眼睛,许久,她有些别扭道:“我说了,你可不许吃飞醋。”
这句话说的萧晏行更加不明所以。
吃飞醋?这又是何意?
“先前我母妃无意中说漏嘴,说在我未出生之前,我阿耶便与这位安国公世子交好,甚至还想要将我许配给他的嫡长子。”
谢灵瑜似怕萧晏行误会,赶紧说道:“但是后来这位世子爷亡故,他的嫡长子似乎也一并亡故了,所以此事也不了了之。”
“所以我并无婚约在身的。”谢灵瑜认真解释说道。
可是这一番话,落在萧晏行耳畔,却彻底震碎了他一般。
他怔怔的看着谢灵瑜,一时间,竟连言语都无法形容他心中所有的感想。
恍若命运与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可是兜兜转转,他们依旧相逢了。
第118章 即便贵为皇子,他却还……
深夜,信王府的前院书房里的灯火依旧亮着白昼,自然这并非是偶然,而是时常如此这般,在书房里伺候的人更是早已经习以为常。
而此时书房之中,坐在上首的信王谢陵正垂眸,听着对面坐着的幕僚滔滔不绝。
“此次若不是殿下反应及时,提前处理了武元敬,只怕还真的要被永宁王抓到殿下插手内卫的把柄,”对面的一个老者,有些后怕又庆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