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入宫,去跟那位裴家四郎见面,但是她们都知道,自家殿下心中是一丁点都瞧不上那位裴四郎的。
“春熙,”此时谢灵瑜终于也从房内走了出来。
春熙眨了眨眼睛,只当完全不知道殿下这么久在房内做什么,神色如常说道:“殿下,太妃方才着人来请您呢,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把人支开了,这才悄悄来请您。”
谢灵瑜微微抿嘴,似乎有些不自然。
“母妃来找我?说了是什么事情吗?”谢灵瑜问道。
春熙回道:“应该是为了殿下封闭府门,下令不许阖府上下,不许出府的事情。”
应该是有人因为不能出府,便去请示了韩太妃。
韩太妃得知此事,便立即派人来询问谢灵瑜。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谢灵瑜颔首:“正好我也要去将这件事告知母妃。”
随后她走出房门,只是离开之前,转头看着萧晏行,柔声叮嘱道:“太医说了,你这次箭伤虽然好的很快,但是还是不宜太过剧烈行动。”
“我定会谨记殿下关心,”萧晏行颔首。
两人倒是有种公事公办的疏离感,但却因为这般装模作样的,反倒是让原本站在一旁的春熙想要笑。
好在她拼命忍住,这才没有当场露出痕迹。
只是当两人返回王府的时候,在前往韩太妃院中的路上,谢灵瑜突然转头看着春熙,直接问道:“方才我与辞安说话时,为何你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
“啊?殿下看见了?”春熙眨了眨眼睛。
谢灵瑜勾起嘴角,露出危险的神色。
春熙不像听荷那般是个鬼精灵,她性子素来沉稳,这才统揽谢灵瑜院子里的大小事务,是以她还真不太会撒谎,谢灵瑜这么一问,她当场就露馅。
见谢灵瑜始终盯着自己,春熙终于无奈说实话:“奴婢是觉得,殿下那般跟萧郎君说话,未免太生分了些。”
“生分?”谢灵瑜面无表情问道:“如何生分?”
春熙小心翼翼朝她瞥了一眼,心一横说道:“就是那种故作不熟悉的生分。”
谢灵瑜:“……”
“殿下恕罪,”见谢灵瑜的脸色,春熙赶紧讨饶。
偏偏谢灵瑜还真没什么理由惩罚她,毕竟她方才的那般举动,确实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好在她们一路疾行,很快便到了韩太妃的院子。
待谢灵瑜入内时,便看见章含凝正陪在韩太妃的身侧,自从谢灵瑜成了鸿胪寺少卿之后,日日要去府衙上值,在府里的时间大大减少,她跟章含陵几乎没什么碰面的机会。
“给殿下请安,”章含陵看见谢灵瑜的时候,倒也乖觉,立马起身请安。
韩太妃一看见她,便急急问道:“阿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你让人看守王府各处的门,不许人进出。”
这种举动太过反常,便是韩太妃都察觉出了不对劲。
所以她这才急急的让人去请谢灵瑜。
如今看见谢灵瑜出现了,她这颗心总算有那么一丁点安稳。
“你们都先下去吧,”谢灵瑜直接开口赶人。
众多侍奉的婢女闻言,立即福身谢恩,随后便鱼贯而出。而站在韩太妃一旁的章含
陵还是有些依依不舍,竟是想要留下来。
但是谢灵瑜冷眼朝她瞥了下,章含陵便被吓的压根不敢再有心思。
待所有外人都退了出去,韩太妃这才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昨夜皇伯爷派兵围住了齐王府,派去的禁军与齐王府的府兵发生激烈交锋,随后禁军在齐王府内搜到大量私自铸造的兵器。”
谢灵瑜望着韩太妃,迅速说道。
即便韩太妃心中已经猜测到,或许是长安城内或者是皇宫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谢灵瑜才出下这样的命令,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居然是齐王。
“齐王如今怎么样了?”韩太妃颤抖着嘴唇问道。
谢灵瑜面无表情道:“被押解入宫,最好的结局便是他被贬为庶民,留得一条性命。”
韩太妃身体微晃了晃,而谢灵瑜更为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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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差的结局便是,他被圣人亲自赐死。”
天家父子相残之事,古往今来便不少见,到了大周朝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竟然是齐王,”韩太妃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有些有气无力说道:“我还以为圣人最为看重他,他乃是下一任的太子人选。”
谢灵瑜有些好笑的望着韩太妃:“为何他会太子人选?就因为他是圣人目前的长子。”
不得不说,她这位阿娘倒是当真对朝堂之事一丁点都不懂。
“倘若年长便能成为太子,当年也就不会是皇伯爷登基了,”谢灵瑜略带嘲讽说道。
韩太妃也是没想到,谢灵瑜居然胆敢这么妄言。
她当即呵斥道:“住嘴,隔墙有耳,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是母妃的院子,若是真有耳朵,”谢灵瑜轻哼了声,并未言明。
但是这次韩太妃没再继续说话。
许久,她叹了一口气说道:“也不知这件事会如何收场,齐王到底是圣人的亲生儿子。”
虽然韩太妃在乍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也是格外震惊。
但是震惊之余,她倒是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感觉了。
毕竟永宁王府跟齐王府素来没什么交情,顶多也就是宫宴的时候,韩太妃跟齐王妃能说两句话。
“说来齐王妃倒是个好性子的,如今竟是受了齐王的拖累,也不知往后会如何,”韩太妃幽幽叹了一口气。
谢灵瑜反而格外冷淡:“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但是随后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时候,她出事了,永宁王府反而什么事情都没有,也不知是新皇刻意网开一面,还是觉得王府只剩下韩太妃一人,没有什么大碍,干脆轻轻放过了。
韩太妃突然看向谢灵瑜,说道:“我思来想去,待这件事过去之后,你找个理由还是跟圣人辞官了吧。”
“为何?”谢灵瑜不冷不淡反问。
韩太妃皱眉说道:“你本就是这般尊贵的身份,又何必去牵扯到朝堂之上的是是非非,你看齐王如今的下场,不就是贪心太过惹的祸。”
贪心太过?
谢灵瑜听着这几个字,忽地嗤笑出声。
“您是觉得若我老老实实,什么都不过问,什么都不去管,便能逃过这些是是非非?”谢灵瑜脑海之中,只觉得荒唐二字闪过。
确实前世,她就是遵循着韩太妃的教导,什么都不去过问,只安心做好自己的永宁王,生怕沾惹一丁点是非。
可是她得到的结局呢,不过也跟齐王一般而已。
既然什么都不做也是错,那就意味着如今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