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将手心里的四块D级徽章依次排开,展示在她的面前。
楚澄将手心伸向前,指着徽章,满脸认真道:“一个徽章加一个荤菜,我有四个,加几个荤菜?”
“......?”
柳阿姨困惑地蹙起眉头,手上的大铁勺微微颤抖。
楚澄理直气壮地冲她点了点头。
赵干此时的心情问就是后悔,他就不应该心血来潮和楚澄一起来吃饭。
大佬不愧是大佬,干这种耍无赖的事情竟然能面不改色。
他拉着楚澄的衣袖往外扯,“算了算了,大佬,别为难阿姨,我把我那份给你。”
楚澄不悦地扭头瞥向他,道:“我这是在讲道理!”
“行行行。”
赵干敷衍道。
最终,楚澄的计划还是失败了,但柳阿姨悄悄给她打了两人量的荤菜。
楚澄走后,她在背后对着旁边的人,暗暗赞叹一声:“我就喜欢这种姑娘,你看那胳膊线条多好看,喝营养液根本没这效果,还得吃大米吃肉!”
“ ......”
营中的日子过的很快,压迫感驱使着每一个新兵埋头苦练,不知何时将至的考核仿佛一柄利剑,悬浮在他们头顶的上空。
243新兵营也一跃成为各营之间的佼佼者,众多教官特意前来找麻秋约训练赛。
数场训练赛打下来,楚澄的威名逐渐远扬。
甚至一拳一拳,生生在这个实力至上的地方打出了楚澄粉丝后援团。
无数大老爷们每日朝思暮想,辗转反侧,熬红眼睛也想不明白,同样都是人,为什么差距能这么大!
他们越想越睡不着,干脆爬起来继续训练。
这批新兵的实力就这么卷起来了。
楚澄的日子也过的热火朝天,除了日常的训练,一逢有空,便去找顾郢寒、江云舒约架。
教官禁止他们浪费机甲能源,他们只好真身上阵,拳拳到肉。
三人脸上身上,四肢常常布满淤青,有时下手不知轻重,骨折都是常有的事。
医务室的女医生一看见他们仨头就疼,心也疼,倒不是为他们,而是为治疗液。
新兵营建营以来,就从没有治疗液消耗量这么大的时候!
赶紧送走吧!养不起了快!
这天深夜。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ī???ǔ?????n?????????????????????则?为?山?寨?佔?点
刚打完架,精神力消耗过度的空虚感浮现上来,三人一齐躺在地上,围成一个圈,沉重的呼吸声不绝于耳。
楚澄的眼睛半眯着,长而直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面容难得有几分恬静。
顾郢寒的声线和他的剑一样,沉稳厚重,透着寒霜,他看着训练室的天花板,突然开口:“楚澄。”
楚澄躺着不动,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你从圣西尔辍学了吗?”
“没啊,我办了休学。”楚澄的嗓音带着高强度训练后的散漫,她抬起双手,张开十指摆在眼前,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弯曲,眼里有灯光闪烁。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还有一年半,我就要回去了。”
说完,楚澄缓缓掀开眼皮,黑如点漆的眸子里神色深沉,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她不耐烦地舔了舔腮帮。
那小胳膊小腿儿的,她不在,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欺负他......
旁边,顾郢寒本来昏昏欲睡,闻言猛然睁大双眼,他满脸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楚澄,明明一向矜持自傲,此时却也不免飙出一句脏话。
“你他妈还要回去?!”
这声一下子惊醒了已经打起小瞌睡的江云舒,她翻滚一圈,含糊不清地重复道:“回什么?谁要回去?回哪儿?”
嘴里的话还没念叨完,她咂巴咂巴嘴,顾自又睡了过去。
地板传来轻微的震动,楚澄半坐起身,抬起手困倦地揉揉头发,歪着头无辜道:“我今年大一,过两年也才大三,为什么不回去?”
手掌下的一头炸毛这段时间终于长了一些,不再直挺挺地戳在头上,而是向下生长,柔顺了一些。
楚澄相当满意。
她漫不经心地补充一句:“放心,我肯定对玛卡多加关照。”
顾郢寒憋了半晌,不知说什么来反驳楚澄,只能咬牙切齿地道了一句:“无耻至极!”
他根本无法想象,那一届的玛卡军校将会遭遇什么魔鬼行径。
应该说,那一届克里兰顿大赛的所有参赛者,上辈子大概是炸过银河系,这辈子才这么倒霉,撞上这尊煞神。
即使是同时期的他,也不敢保证能有一战之力。
顾郢寒干脆躺平,放弃挣扎。
幸好,他已经毕业了。
不知为何,仔细想想,顾郢寒面上维持着稳重,心底竟然还有一丝隐秘的期待。
“回了。”
楚澄率先捡起地上的外套,站起身,低头整理服装。
她的宿舍比较与众不同,虽然是单人间,但因为来的比较晚,被安排在最后面一栋楼,路程比较远。
楚澄抬脚,轻轻踢了踢旁边睡着的江云舒,将其唤醒。
江云舒脸上睡出了一道红印,伸出手拽着楚澄的腿,缓慢地爬了起来。
她面上带着几分被打扰的不愉,眼皮微微睁开一条缝,头一歪,半靠在楚澄肩上,又打起了呼噜。
楚澄不耐烦将她推开,对着顾郢寒道:“我送她回宿舍,你先回去吧。”
江云舒身高和楚澄不相上下,甚至稍高两厘米,压在她身上整个一大滩。
将其运回宿舍门口,敲开门,交到室友手上,楚澄这才转身离开。
她没看见,宿舍门刚刚阖上,江云舒便一把推开了扶着她的室友,面上困乏的样子一扫而空,眼中一片清明。
楚澄回到宿舍,宿舍里漆黑无比,一个人的宿舍自然没人开灯。
她也懒得开,顺着记忆摸黑躺到了床上,踢掉脚上的军靴,也不盖被子,径直陷入梦乡。
新兵营的训练强度极大,自从晚上加训开始,楚澄几乎每天都能一觉睡到天亮。
偏偏今天,朦胧之中,她的宿舍中似乎有些吵闹。
按照她的警惕程度,本该立刻惊醒,可不知为何,她的意识仿佛被封锁在身体当中,迟迟睁不开眼睛。
楚澄不安地皱起眉头,任凭她怎么努力清醒,也只能勉强听见耳边的几句碎语。
一个无奈的女声在比较远的地方,道:“没用的,听不见。”
较近的另一个女声不以为然:“不试试怎么知道?”
接下来,楚澄的耳朵似乎被蒙上一层黏糊糊的薄膜,女人的声音被扭曲,夹杂着零碎的电流声。
“小心...别去...鲁......”
什么?
楚澄只觉得有重物压在身上,几近喘不过气,等她终于睁开眼睛时,新鲜的空气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