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澄看着苏西和陈茹手里拎着的包:“你俩这是要出门?”
苏西有些扭捏,拉着陈茹的袖子,磨磨蹭蹭道:“李教官他们撤回去了,新教官明天才到,我们想今天去模拟训练室练练枪。”
“好事儿啊,赶快去!去晚了就没位置了,高年级那群人练得可凶了。”楚澄挥手,催促他们赶紧出门。
每次她经过模拟训练室的门口,里面都是灯火通明,每一间训练室门口都是红灯,示意着里面有人。
闻言,苏西赶紧拉着陈茹往外跑。
宿舍只剩下了楚澄一个人,她先拎着浴巾,去洗了个快澡。
那种若隐若现的臭味似乎还是萦绕在她的鼻尖,导致她吃东西的胃口都没有。
里里外外将自己冲刷干净,楚澄仔细闻了闻自己,被沐浴露的浓厚香气熏出了一个喷嚏,现在倒是闻不出那股臭味了。
她顶着一头湿发,蔚蓝色的毛巾随意包裹着半长的头发,就这样以一个毫无形象的形象打开了直播。
【这蔚蓝小碎花,主播好像村姑......】
【虽然...但是...我居然觉得还挺好看的?】
【怎么说,感觉挺亲民?】
【垃圾主播,昨天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不亲自来?!】
“昨天是什么重要日子?”
楚澄胡乱揉搓着头发,不在意的发问,看来星网上对于昨天发生的事儿是属实一点不知情。
【主播心可真大,昨天是主播才艺大赛投票截止日期啊!】
【你对的起大佬辛辛苦苦给你剪的视频吗?】
楚澄诚恳道:“对不起,还真给忘了。”
【问题不大,幸亏我们努力啊,有我们这样的粉丝是你的幸运!】
【老子两天没睡觉啊,开了八个小号,生生给你投出来了一个第一啊!】
【主播不用谢,我们都懂的。】
“你们懂个嘚儿。”
楚澄打开主播才艺大赛专区,打眼一看。
最左边是银河TV有名的舞蹈主播,身披一身赤红舞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跳的热火朝天。
最右边是著名的杂技表演主播,一连翻了一百个跟头,中间完全没有间歇,乍一看,还以为是风火轮呼噜噜的旋转。
而楚澄的直播录像,放在最最中间,最最显眼的位置,且视频比左右两个更高,尺寸更大。
整个儿突显一个岁月静好,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低头织毛衣。
大佬给配了一首民间小调,楚澄织毛衣的动作甚至可以卡上点。
许多人甚至慕名而来观赏大佬卡点的技术。
看完无不赞叹一句,名不虚传!
这种流畅,这种转场,生生剪出了大片的气质。
楚澄看了都要怀疑,视频上的那个人不会是请的代演吧,她织的磕磕绊绊,怎么能剪的她技术娴熟精湛,好似她本该就是这方面的专家,而不是临场现学的小菜鸡。
只是再怎么优秀的剪辑,也掩盖不住她这种格格不入。
她是没有想到,粉丝还真给整了一个第一名,牛逼是很牛逼。
可她想要的是第二啊!
【主播感动吗?不用谢,这就是我们的真实实力。】
【我们取了粉丝名,叫楚家军怎么样?楚家军一出,绝不可能输!】
楚澄捏着下巴,沉吟半晌,终于憋出一句话:“你们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今天开直播,主要是想整个新花样,来个互动直播。”
“文章接龙,一人一句。我先来。”楚澄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我深刻的反省自己。”
弹幕总是一种单细胞生物,随随便便就能被利用,甚至还能自得其乐。
【我为我的冲动感到悲哀。】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选择更好的方式。】
【我对不起栽培我的父母,对不起老师,对不起同学。】
【我的灵魂每时每刻无不在被我的愧疚感折磨。】
......
楚澄看乐了,“你们都好有经验啊。继续继续。”
【没有人觉得,主播在利用我们吗???】
【楼上别破坏队形!】
楚澄怜悯的看着弹幕,聪明人总是少数的,大多都在跟风盲目。
不过,拜弹幕所赐,她现在觉得一万五也不算什么了。
楚澄悄悄在光脑上记录着,瞬地,一则消息跳了出来。
伊瑟林:空间钮已经做好了,随时可以过来拿。
消息后面配了个定位。
楚澄欢呼雀跃地回了个笑脸。
“过两天带你们练练枪,今天有事先下播了。爱你们,拜拜。”
【狗主播,鸽了两天直播,就上线两小时。】
【你看她那个猴急样子,盲猜是我男神找她。】
【是我我也选择男神,你们这群笨比,被主播狠狠利用了都不知道。】
楚澄一路杀到伊瑟林的工作室,敲门,开门的却是另一位男生。
“啊,你找伊瑟林吧,他刚刚被导师叫出去了,估计一会儿就能回来,你要不先进来坐坐?”
“方便吗?”楚澄嘴上客套着,手上却已经反客为主的握住了门把,自来熟地走进了屋子里,转悠一圈,寻了个椅子坐下,甚至用自动饮水机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戴着眼镜的男生大概是没见过这么有自我管理意识的客人,迟疑了半天,才磕磕绊绊地回应道:“方,方便的。”
楚澄拖着椅子,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坐在男生对面,拖着下巴,垂着眉眼,看着男生笨拙地组装着一组零件。
机甲零件的组装需要脑子和手的双重配合,一个不小心,前面的工作就会前功尽弃。
咔哒。
动人心魄的一个滑脱,本来已经成形的关节雏形倏地散落成一堆小零件,零零碎碎的摆满了桌子。
眼镜男崩溃的挠着头发,内心无比抓狂。
他抓起零件主干,重新拼接起来,这次,还没拼到刚刚那个地方,悲剧再次重复。
楚澄看不过眼了,俯身凑上前,“大兄弟,要不我帮帮你?”
眼镜男怀疑地斜睨了一眼楚澄,“你是机甲制造系的吗?”
“不是,但我以前也算小有经验?”
眼镜男有些迟疑地给楚澄让开一点空间,不忘叮嘱道:“你小心点,有些零件很脆弱的。”
楚澄嘴里应道,手上的速度却快的飞起,看的眼镜男心惊胆颤,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把核心零件给掰断了。
出乎意料,ZT400型号的机甲零件是数一数二的难拼,但在楚澄手里简单的似乎是三岁幼儿的积木玩具,不到15分钟,轻轻松松便拼接完成。
眼镜男不禁开始质疑起自己的专业水平,可是不应该啊,他可是圣西尔机甲制造与维修系入学考试的专业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