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裴其臻抬起头,透过电梯门,他看见严格手上的袋子,两年前为了庆祝谢星榆定段,裴其臻曾经送给过他一块手表。
还是曾经的礼品袋,他没想过这块手表还会回到他手里。
“他退了现在的房子,准备住在哪里?”
电梯门打开,严格跟着裴其臻穿过办公区到达办公室,裴其臻语调一如往常平静,唯独收紧的手暴露了他的情绪。
他记得行舟是不会给棋手安排宿舍的,那为什么要突然退租,谢星榆现在住的房子,已经是在他能力范围内最好的了。
“他说他不打算留在嘉水了。”说完,严格偏头去看裴其臻的反应,“我刚刚也跟棋队确认过,是昨天刚办的解约。”
裴其臻的手落在门把手上迟迟没有动作,他的脑子一团乱麻,国际航班带来的疲惫让他无法静心思考,只能强制让自己清醒。
石沉大海的信息,退还的手表,一声不吭搬家,一件件小事串联起来,裴其臻不是傻子,也能猜出谢星榆的打算。
如果之前几个月的疏离,裴其臻能当作谢星榆在赌气,那现在的做法让他确定,谢星榆是打算彻底和他划清界限。
裴其臻很清楚地认识到他们之间有误会,之前他是项目负责人,所以无法解释,如今他被调离,本想着国外工作结束后,可以和谢星榆好好聊聊,就算回不到从前,也好过现在,反正他住在嘉水,可现在得到的却是谢星榆离开的消息。
“他刚刚来过,是吗?”裴其臻想起这个袋子是跟着严格一起上楼的,会不会谢星榆还没走远。
“是的,在半小时前。”严格如实回答。
半个小时,足够谢星榆从家到高铁站,来不及的。
严格很有眼力见地帮裴其臻打开办公室的门,等裴其臻进去后,又帮忙带上门。
裴其臻还是掏出手机给谢星榆打电话,本以为又像之前那样被挂断,可铃声响起半分钟不到就被接通。
人声自电话另一头传来,嘈杂的背景中,裴其臻依稀听见候车广播,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我以为你不会接我电话。”电话接通让裴其臻松了口气,他故作轻松,嘴角噙着笑,却不达眼底。
他单手将东西打开,手表就静静躺在盒子里,表盘裂了,表带却没有任何磨损痕迹,看起来是新换的,裴其臻将其握在手里,手指摩挲着表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