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明明他已经什么都有了?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应该恨的人啊?
炭火逐渐升温,阿桢脸颊热得潮红。
一滴烛火正中红心,落在胸口的红点,阿桢轻微一颤,热度散去,又痒又疼。
这个人像是知道,先是指尖轻按,后是掌心揉搓,那热度比烛火有过之而无不及。烫得阿桢忍不住后仰,手忍不住扶住了眼前人的肩,在意识到自己的大不敬之后立刻瑟缩了。
喘息声在耳边,如伴猛兽在侧。
皇帝看着身下这具还未完全长成的少年身体,呵,不能算是少年。眼睫潮湿,长发在自己手下不得脱,狼狈,要更狼狈才好。
他掐住阿桢的下巴,怎么就说不了话了呢?狠咬他的喉骨,没有正常男性的喉结凸起,光滑脆弱,想要饮其血啖其肉。
烛火不吹自灭,阿桢渐渐平静,皇帝把塞入他后庭的东西取出,换上了半截红烛。
火已灭,热度未消,肠道粘膜发出滋的声响,在一瞬的肌肉跳动之后,意识、疼痛随着温度一点点流失。
阿桢醒来时,龙榻上只躺着他一人。他怎敢?
魂飞魄散地穿上了皱成一团的衣服,找到了在角落的悲篥,上面满是干涸的血迹,冰凉的触感给了阿桢一个绝望的猜想。
阿桢颤抖着双手差点拿不住。
随后拽着东西跌跌撞撞地走,专挑没有人的路,在偌大的皇宫里也不知走去了何处。
最后停在了一望无边的湖边,湖面上是薄薄一层冰。
阿桢往前了两步,离得很近也看不见下面有鱼,手一松,伴身的悲篥破冰沉入湖底,没有涟漪。
阿桢把手探入湖水,竟有些暖,是手太冷了吧。阿桢探得更深了些。
周围的树,草,都仿佛被冬天冰封,一动不动。阿桢想在其中一切静止。
“阿桢!”一个尖利的声音想在一旁,吓得阿桢脚步一滑,心神归位,“你在干嘛?让我好找,万岁爷怪罪你我都担待不起!”
说罢便揪着阿桢领子往回拖。阿桢已和薛公公齐头,力气却完全不及。
没多会儿就回了龙殿,暖气钻得阿桢皮骨发麻。
“阿桢。”皇帝的语气有些不耐。
阿桢一头伏跪下来,倒了下去,众人惊呼。薛公公急着撇清。
阿桢还有些意识,自己也吃惊。竟不觉自己下身的血渗透了深色的宦官服,唇色苍白,手心都是扶过树枝的划痕,脉搏也只剩微弱的一点点。
眼前最后的场景是太医老头焦急的脸,和皇帝如有实质的目光,他到底还在生什么气呢?
第五章 洋琼
阿桢整日整日窝在库房里,不好走动。太医李老头可怜他,照顾他,也和他说说话。阿桢很想回应,但只能点头摇头做手势,大概是懂了的。
春冰渐渐化了,动物开始冒头,阿桢的伤好得差不多,这次不敢回去了。
但是阿桢被一纸诏书喊回去了。
出现在皇帝李人龙面前的还是那副不痛不痒的样子,个子倒是几日不见高了些。
阿桢跪伏行了个标准的大礼。李人龙看惯了下面的人行礼,就阿桢不一样,细手细脚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好看的,这样的好看是会惹麻烦的,阿桢却是一副不自知的懵懂。
李人龙折这风中颤动的细枝,让他记一辈子,记恨一辈子。这种想法是毫无道理的,他却能从中获得快感。
“行了,过来。”
阿桢放慢了速度起身,想着再挣扎也是没有意义的,就心平气和地去了。
阿桢站到了榻边,低垂着眼眸。
“你看这花谢了。”
阿桢挪动目光,眼波微颤,窗外的洋琼是何时谢了呢?想要看看窗外的花谢得如何,可还剩一两朵呢,也只是想想,这里是看不见的。
“喜欢吗?”
阿桢发现是在问自己,他不知道皇上想要什么回答,他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怔着没有回答。
李人龙看似漫不经心拿捏着花骨朵,却没有错过阿桢眼中一闪而过的惋惜。
殿内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安宁。
“啪的一声”突兀得打断了平静,李人龙突然打开了放在榻边的檀木箱子,肆意一撒,洋琼漫天落在床铺上。
阿桢倒吸一口凉气,忍下了那口呼之欲出的哽咽。
“喜欢吗?”李人龙不等回答,“全在这了。”听得阿桢脊背发凉。
“脱吧。”
阿桢颤抖着依言。
李人龙这次没有等着阿桢,一把拉过阿桢,体温烫得阿桢一颤软在了李人龙怀里。
落红在榻,风鬟雨鬓,靡颜腻理,却是那般煞风景的视死如归不解风情。
李人龙只好再狠一点。
李人龙喜欢阿桢下身那处狰狞的疤痕,他细细地扣弄,抚摸上面的纹路,仿佛在安抚一件珍玩。阿桢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忍住颤抖。
“疼吗?”李人龙声音很轻,响在耳侧,像是很温柔的样子,像是地狱的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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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桢是很容易被骗的,差点信了这温柔。在彻底上当前,后穴被外物侵入的疼唤醒了他。
阿桢体液一向很少,出汗少,多数时候显得自带香气,其实只是洗衣的花香。而这种时候下身还是干涩,很是折磨。上次那处的伤也只是好了个大概,阿桢沁出层层虚汗。
阿桢的下身被抹上了厚厚一层汁液,起先还是凉爽,后穴的疼痛轻了些,偶有些触及让他浑身一凛酥麻窜过全身,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渐渐有了灼烧感,碰不得,弄不得,眼前有了幻影,眼角溢出泪水。
阿桢被抬起一条腿,身体被另一人进入,他喊不出不要。
花瓣被压成满床花汁,琉璃瓦被春雨砸得噼噼里啪啦,龙榻仿佛风雨飘摇中的小船咯吱作响。
花在雨里,在榻上,在阿桢难以启齿的地方被搅弄,到处绽放,最后凋谢,等待来年。
第六章 金雀
伪3P,大概
金雀
阿桢日日被折磨,身上伤痕不断,常有下不来床的时候,他又将之变成习惯。看花开花谢,看一只蚂蚁一只田螺一朵云能看一天。
除了皇帝,已经没人管他了,没有人理他了。
再没干过脏活累活,夜夜在暖房软榻,成了皇帝一个人的玩物。
疼得多了,也就不疼了。
屈辱又是什么稀罕的词汇?
阿桢安静伴着皇帝看折子,端坐一旁一动不动,渊黑的眼眸似曜石,沉静却激不起光亮,也看不出是不是累了。
“去床上吧。”
李人龙没有要动的样子。
阿桢领旨先去了榻边。
撩动黄色床幔,躲在隐隐约约间褪去衣物。
烛光印在他身上,显出些血色。
撅一段被角钻入其中,当即就发现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