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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和无奈跟着他走,也不知哪里惹到了他。比起射箭他其实更想骑马。

经过霍池渊拉弓射箭正中靶心一气呵成的动作后,弓就轮到了苏清和手中。

镶了铁的箭弓对他来说重得很,举起来都费劲,还谈什么拉弓!

见霍池渊无所事事抱着臂,靠着旗杆看好戏似的瞧他,心里气得很。恨不得丢弓走人,这人分明是故意的,这么多木弓非挑这一个镶铁的!

不过,苏清和犟起来,也是个不会服软的,当下与这一弓较起劲来。太阳虽刺眼,却不晒人,隆冬里恰好的暖。而他额头却冒热汗,脸也红扑扑的。

霍池渊笑着看他咬牙奋力拉弓,随即长箭飞出,虽未得个漂亮的成绩,好歹也中靶了!

霍池渊笑着拍手叫好,“不错啊,我以为你弓都拉不开!”

“早知二爷想看我拉不开弓,我还费力中个靶来干什么。”苏清和温温和和的说,手上却不客气将弓丢回架上。

二人一大早来,苏清和吃过午膳,逼着灌了汤药,来了困意,倒在榻上一睡就是大下午。

霍池渊从外回来,他不甚温柔的将榻上的人拎起来,道:“睡这么久,不晓得饿吗?”

苏清和全身睡软绵了,眸子都不愿张开,挣开他的手想接着躺下,偏又挣脱不开,撇着嘴委屈道:“我困。”

“困也不许睡,睡多了容易得病。”霍池渊不由分说将人拉起来,让他穿鞋。

“不要!”

“穿!”

“我不!”

“你想我亲自帮你穿?”霍池渊故意语气生硬,威慑力十足。

平常倒也吓不着苏清和,眼下他确实困乏,被喜欢的人这样一凶,起了情绪,眼角泛光就要哭出来。

“小哭包,”霍池渊不轻不重掐他脸,无奈笑道:“什么做得眼泪说来就来?”

“不要你管。”

这一番小孩子脾气话,非但没惹恼霍池渊,反倒将他逗笑了。真有人能说哭就能哭,止不住一样,又可怜又好笑。

霍池渊捧着他泪湿的脸,这双眸子当真好看!

“你看着我,”霍池渊将人拉过来,拥着他,问道:“你老实与我说说,现在,你心里拿我当什么?”

第十三章苏清和跪坐着

“与我说说吧,我想听。”见苏清和不回答,他又问一遍。霍池渊轻柔蹭着他鼻尖,每蹭一下,都蕴含着层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眷恋。

苏清和仰起脸贴上去沉迷着,却看不懂他。抬眸对上他视线,很近很近,就是现在了。他想,当断不当断皆需断,还要断个干净。

这是难解的结,即便重来一次,霍池渊的死依旧不能想,不能提。那张带血的家书,是苏清和几辈子都妄想摆脱的梦魇。在那之后的日子,死了却活着,活着却死了,浑噩着再也分不清。

行尸走肉都不如。

战败赤沙,横尸荒野,尸骨无存。字字珠心,句句入骨,如今依旧心有余悸。

他怕了。

在一切初出矛头之前,他就是要冲出去,即便一个人也要抗下来。如果能将途中野草铲平,如果能铺出条干干净净的路,便再与霍池渊重逢。

三年也好五年也罢,只要霍池渊活着,如何都没关系。

他今日要杀一个常羡,换一个苏清和。

“你拿我当什么。”这是一个问题,但苏清和不在问,更像说给自己听。他是苏清和,便不要霍池渊给常羡的爱。

答案,不重要。

他抬起手,细细抚摸霍池渊的脸,慢慢的,一点点的,拉进彼此的距离。离得近,他所及之处皆是霍池渊的味道,太熟悉了。苏清和有理有据的委屈,他还是想哭,在这股清冽的味道柔柔包裹他的时候。

苏清和再次,被他称之为自由的味道折服,即便现在他已是自由身,依旧欲罢不能。

他两世疯狂迷恋的,是霍池渊,他是他执念本身。

苏清和闭眼,带着眷恋,掺着不舍,同时决绝。他不要理智了,他要霍池渊。

“抱紧一点,阿渊….”最后的尾音从鼻腔里溢出来,挑逗着听觉,诱人沉湎。霍池渊也不明白他,不明白他的异样,不明白他没来由的投怀。

便罢了,他们会有很多个岁月,就他们两个人。这样想着,他蛮狠将人揉进怀里,紧紧拥着他的朝思暮想。

所有的物华天宝都是无稽之谈,他都不要。唯有他抱着的,吻着的,才是稀世之珍。

他藏了事,他要和苏清和好好说。

在三月前的黄昏他重新睁眼。

他在葬着万千冤魂寒古道上了三炷香,拜了他的神明,俯首做苏清和的信徒,忠实的拥趸并祈愿他的神明从此万寿无疆。

烫人的气息喷洒满面,霍池渊在这时下定了决心,他想说什么,欲出口时却被苏清和阻了。

现在什么都不必说,尽兴就可。

墨色帘子散下,一地衣衫。霍池渊要看着他,每一个爱他的神情,每一个都不愿错过。

苏清和跪坐着,膝盖擦了层薄红,精巧下巴滑下一滴汗,顺着仰长的脖颈,一点一点顺着细腻的肌肤滑下来,略过发丝,滴入柔滑的锦被。

“看着我,”霍池渊握着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哄,“乖,看着我。”

苏清和恍惚听见了,低下头,居高临下乖顺的睁开那双含情的眸子,卷翘的睫毛湿湿三两簇并着,眼中盛满朦胧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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