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女的就想到淫/秽色/情。学校小学就开思想品德课,这么多年都没控干净你儿子的脑子吗?你家可真是糟烂贱洗不干净!”
“还有你们!”程帆同样没放过周维父母,“你们可是程家的姻亲,怎么?觉得我妈回来分你女儿的财产了?所以想联络别人逼死我们?我听说你们家可是书香门第,怎么干的事跟村里长舌妇没什么两样啊?你们教书育人就是教人怎么污蔑一个受害者,给受害者泼脏水是吧?书本里做人的道理你们没学会,倒是学会怎么做贱人,怎么?跟狗一样觉得屎新鲜,做贱人比做人有意思是吗?”
她说着,目光扫过所有人,一字一句道:“某些人心里有什么恶心想法,我管不着,也不稀罕管,天底下哪里少得了贱人呢。但麻烦你们管住嘴,别跟个苍蝇似的到处嗡嗡。谁要是敢犯贱犯到我妈面前,谁就是我程帆的死仇,这三个人就是他的榜样!我烂命一条,真豁出去,什么都干得出来,你们这些金贵人好好掂量掂量,自己骨头有多硬!五年十年五十年,只要我活着,不管多长时间,我都会报复回去!”
放完狠话,程帆丢开手里烂泥般的周维,无视扑上来抱住孩子鬼哭狼嚎的几个贱人,径自走到程风面前:“妈妈,你跟奶奶先回家休息。”
程风:“那你呢,你要去哪儿?”
“我去自首呗。”程帆笑了笑,“正好让爷爷大义灭亲。”
她转身看向程林,“是吧,爷爷?”
后者脸色沉沉,低声骂道:“什么大义灭亲,别胡说八道。走吧,跟我去警局讲清楚。”
程帆没动,盯着围观的宾客,吐出四个字:“麻烦让路。”
人群如摩西分海般瞬间散开,为她让出一条道路。
恰在此时,救护车与警车的声音同时在楼下响起。
……
程帆一到公安局就把录音交出来负责这件事的警察。程林作为亲属本该回避,但他还是听完了录音。
等录音播放结束,他险些被气出心脏病,捂着心口不住喘气,立马有同事将他扶到外头呼吸新鲜空气。
让现场警察凭良心说,妈妈被人这样辱骂,为人子女但凡有点血性都不能忍得下来,程帆愤而出手从情理上看那可真是太天经地义了。
但法律不是这么说的,人家辱骂你你得拿起法律手段维护自己的权益,而不是直接动手把人打进医院。
只要一动手,没错也变有错。
怎么说呢,还是这姑娘太厉害,一对三都丝毫不落下风,要是有来有往还能落个互殴呢。正遗憾着,他仔细看资料:不满十二周岁。
行吧,这事没什么好说的了。
警察看一眼淡定的程帆,心中暗道:这女孩子早就算到这点了吧。
四位伤者送到医院,宋灵玥脑震荡,轻微伤都算不上。她妈和章丘壑是软组织挫伤,前者达不到标准,后者算轻微伤。*周维是四人里面最严重的,肩膀脱臼,小腿骨裂,警方一鉴定,轻伤。
最关键的是,程帆是个不满十二周岁的未成年,加上他们侮辱人母女俩在先,算是双方都有错,在警方调节下,给程帆上一节思想教育课,家长再赔一笔医药费,这事就算结束了。
这结果对四人来说几乎是白白挨打,单是挨打也就算了,那天程帆骂他们的话不知被哪个好事者录下来,私下里传遍好多八卦群,可以说是丢脸至极。
程帆一战成名。
凌华作为现场宾客之一,从前线吃瓜回家,都忍不住同出差回来的老婆念叨:“老程那个孙女,可真的太厉害了。”
赵春敏那天有事没去酒宴,事后才隐隐约约听了一些,这会儿感兴趣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就跟你嘀咕两句,你可别给我说出去。”他叮嘱一句,低声把事情经过讲给妻子听。
赵春敏眉头皱得死紧:“说到底这事都是那三个孩子惹出来的,程帆骂得非常中肯,可不是家里没教好吗。”
凌华挑眉:“你不觉得这孩子太冲动激进?你平时可不喜欢打架的学生。”
“那也得看情况,我也是为人子女做人母亲的。”赵春敏优雅的翻白眼,“有人这么辱骂我妈,我也是要豁出去讨个公道的。我若是这样受辱,孩子还不闻不问忍气吞声,怕不是要当场气死。”
“是啊。”凌华叹道,“有情有义,有勇有谋,遇到事情留下证据再动手,占尽舆论上风。你看,连我都觉得她没错。”
赵春敏摇头,“不止如此,这对程帆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那三个蠢货,真的是自己跳出来当鸡,杀鸡儆猴的鸡。
老话说的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程风这样的遭遇,在程家除了父母会真的心疼,其他亲朋好友心底真正是什么想法,看这回事就知道了。
程家自己亲戚觉得丢人,朋友当个有趣新闻听,至于那个姓周的亲家,不用说,肯定是担心财产问题。
程林属于公务人员,自己级别高,本身家庭条件一般。安秀却出身富贵,家财无数,安老爷子拿女儿当命根子,女儿出嫁直接陪嫁大半身家给女儿傍身。
程风回不回来,直接关系到程平能分到多少财产,作为利益共同者的周卿,她背后的周家能不在意吗。
但没有人会把这种想法显露出来,程林夫妻很难察觉到。等时间长了,那些无处不在的隐形歧视以及轻慢对待,都会变成针对母女二人的压力,一圈一圈慢慢缩紧,直到她们崩溃。
逼死她们的人还会披上仁义道德的外衣,高高在上地说:“心理承受能力不好,太脆弱了。”
这,就是所谓的世俗。
为什么程风后来要避去京市,大约也是察觉到亲戚的态度。真心假意,其实是很容易辨别的。
程帆这一手杀鸡儆猴,确确实实替母女二人破了局。不会有人想跟一个不要命的结死仇,那是真的不死不休。
“嫂子已经打算提前把女儿那份财产分出去了。”凌华说,“分了一大半,程平那部份没动静。”显然是对儿媳有意见,连带着迁怒儿子。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赵春敏笑着摇了摇头,笑完,她感慨一句,“有个这样的女儿,乐乐下半辈子算是有靠了。”
凌华笑:“乐乐为什么要靠女儿,她回京市继续学业,以后完全可以依靠自己。”
赵春敏一愣,半晌才道:“你说得对,乐乐还不到三十岁,她还有很长的未来。是我狭隘了。”
她竟也在潜移默化之中受到世俗的影响。
酒宴这样收尾,程风心情极为复杂,她本来想第二天就离开的,可安秀想提前分掉财产,让她再留几天。
在这之前,安秀与程帆有过一场对话。
书房里,她独坐一端,面对长辈,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