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
唐子显凑过去,发现这人受伤确实很严重,他就是在战斗中出生结果被鬼气扫飞的那个。
对方身上外伤已经足够严重,但与受到的精神侵蚀比起来,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了,佰棠当时一点都没有留手,下手狠辣,这家伙要是得不到及时救治,怕是要废了。
唐子显不敢再耽误时间,急忙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清空,走过去帮助他处理伤势,有限的能量要用在刀刃上,他的能量都只用在稳定对方的精神上。
时玉看着他面前,皱眉按住他的肩膀,花香飘散在鼻翼间,唐子显感觉自己因为能量被榨干的疲惫和痛苦都被消解了不少。
唐子显一直支撑到明城支援到来,有人接替他的位置为止。
“谢谢你,要不是你帮忙,等到救援过来他恐怕已经撑不住了。”那个叫源城的人的队友对着唐子显感激道。
唐子显挥挥手,示意对方不用这么客气,他实在是累得要死,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交流赛已经被中止,唐子显回来的时候,城墙上的学生早就已经回到教堂学校内了,他跟着时玉回去,还没进去就看到廖江篱许珂还有雷策在门口等着他们。
“老师!你们回来了?!”廖江篱最先注意到他们,一贯冷静的脸也出现了难以抑制的惊喜之色,从唐子显被抓走开始,她就一直担心后怕,哪怕对时玉的实力再有自信,可那个鬼的实力她们也是有目共睹,万一……
廖江篱根本不敢细想,但是脑子在这种时候总是不受控制的,现在两人总算是回来了,她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下。
许珂和雷策虽然没有说什么,却也都围了上来,仔细观察两人的情况。
许珂之前隐约之间有种感觉,但是这次的事情却又让她怀疑起来,那个人真的如她所猜测一般,是她们的老师吗?差距真的很大,这个鬼,对他们没有像之前那个鬼一样的善意。
时玉比划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放心吧!我们都没事哦~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小唐同学还是要去医疗室看一下~”
唐子显有气无力:“还要去医疗室吗?”他现在就想回去好好休息,最好可以躺在他心爱的床上,永不分离!
但是时·王母·玉显然见不得这一幕,拖着他就往医疗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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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们也担惊受怕了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去吧。”
廖江篱不太放心,“我跟你们一起过去吧。”
其他两人也默默看着时玉。
时玉:“……”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真王母,还能把你们强行拆散不成?
“算了算了,那就一起。”
唐子显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时老师自己,他那个本就伤上加伤上加伤的手臂,因为强行运转能量,一直在发抖,只是时老师掩饰得好,没有被人发现。
检查的时候撸起袖子一看,整个手臂上的血管暴起,大片的青紫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不疼吗?”看到这一幕的医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怎么可能不疼,时玉这一路都感觉手臂一阵阵针扎一样疼,弄得他本来就烦躁的情绪愈发难以控制。
此时倒是平静了一些,“没事,都习惯得差不多了。”
时玉坐在那:“处理下,我待会估计还得出去。”
他手臂除了强行运转能量造成的受损外,没有任何其他伤口,处理起来说难很难,说简单也很简单,但考虑到他本来就有旧伤无法恢复,现在就只有一个选项了。
对方帮他简单处理了一下,叹气:“珍惜点吧,虽然伤势很严重,但研究院各种发明层出不穷,未必不能有恢复的希望,你要是这么下去,那就肯定完蛋。”
时玉心说我还能等到那时候?随口说道:“知道了。”
这一看就是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医生面对这种病患也只能无奈叹气。
“你那个学生没什么事情,喝几天药养一养,好好休息一下,保准能够参加交流赛重赛。”
时玉手一顿:“还来?”
他以为这次就这么结束了算了,结果教堂这是还不死心?
医生也疑惑:“你没接到通知吗?我们打算更换模式重新开始,毕竟交流赛这么好的机会,不能让大家白来一趟吧。”
时玉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貌似真的没有收到通知,他皱起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的不好预感很快就成真了,他刚送四个学生到宿舍门口,就被人堵住了。
“明城管理局,二位,关于这次袭击事情我们需要做个全面的调查,需要找二位了解一下情况,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时间。”
时玉挑眉:“你们想了解什么情况?”
他手指暗处划卡传讯器,给列表第一个人发消息,传讯器传来轻微的震动提示,这代表着消息发送失败。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喽。
“是关于这次袭击者的身份,二位和他有比较近距离的接触,我们想详细了解一下。”
唐子显不明所以,懵懂地站在后面看着对方,又看了看时玉。
时玉笑了一下:“不是有驻军和我们一起去吗?他们提供的情况不够详细吗?”
对面的人依旧很冷静,态度也看不出好坏,“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发现,我们需要结合所有情况了解。”
时玉耸肩:“好吧,看来我们是没法拒绝。”
他朝着后面三人挥挥手,叫来唐子显:“走吧,在人家的地盘上我们只能配合调查了。”
接着他的目光扫了雷策一眼,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这一眼被廖江篱看在眼里,她心中一紧,往前走一步,却很快反应了过来,收回了自己将要踏出的脚步。
时玉和唐子显跟着对方离开了,廖江篱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等到这些人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廖江篱立刻回头看向雷策,问道:“你在这里有熟悉的人吗?”
雷策也看到时玉离开前的眼神,他有些苦恼,是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他迟疑着摇头:“雷家倒是有人在这里任职,但是如果是要找人帮忙的话,很难。”
他尽量委婉地说道:“时老师进入军部是受到袁老爷子大力支持的,我们家和袁家的关系向来冷淡。”
冷淡真的是很委婉的一个说法了。
廖江篱愣了一下,视角所限,她虽然对自己未来有明确规划,也在尽力了解校内校外的各种信息,但对于这些世家内部的龃龉,她们真的很难了解什么。
看她的表情有些茫然,雷策小声说道:“在远安城难道时老师的动作不出格吗?我们没有遇到过一些意外吗?那时候为什么没有人找子显,找时老师谈话?”
因为那里名义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