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双修……
合欢真人沉吟片刻,道:“事已至此,徒儿,你已上了贼船,跑不掉了。”
江琰:“!!”
什么!竟真的是贼船!
两位徒弟:“……”
师父,你这么形容自己真的好吗。
“收徒大典已准备齐全,你成为我关门弟子一事,如今也天下皆知。若非如此,你习剑,我倒是可以将你引荐给剑宗。”合欢真人道。
剑宗?
江琰有几分汗颜,那他岂不是差点成了顾景昀的师弟。
“可我如今是师尊的徒弟,师尊为何不要我?”江琰问。
“没有不要你。”合欢真人幽幽叹道,“只是我这儿……恐怕不适合你。”
严宇珊和范扬同时面色微变,担忧地看向江琰。
江琰听了,表情却一变未变,眸色平静。
他仍跪坐于蒲团上,衣襟拉得严严实实,连衣角都不曾乱半分。
他与合欢真人之间隔的不远不近,中间的水壶被小火炉烧的沸腾,向上冒出丝丝缕缕的白烟。
烟雾模糊了青年的容颜,但止不住那双澄澈透亮的双眼。
“师尊前不久才跟我说了师门规矩,我还未在众人面前三拜九叩行拜师礼,就要被逐出师门了吗?”
江琰平静地问:“不知我是哪里做的不好?还请师尊示下,我会努力的。”
江琰从开始求学起,就是绝对的尖子生。
第一永远是他的,提到优秀学生,所有人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他的名字。
他永远是“别人家的孩子”。
从来只有导师争着要他,还从未试过被导师叫去商量“你要不转学吧,我这儿不适合你”。
“师尊还未教过,怎知我不行!”江琰咬着牙说。
合欢真人还在说着别的话,然而无论他说什么,江琰既不说话也不反驳,只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
眼睛一眨不眨,眸中满是对师长的信任、求助、不愿服输的不甘与倔强。
没有人能在这种视线下,与江琰对视超过三秒。
合欢真人:“……”
这就是天道好轮回吗。
好徒儿,天赋不错,可你也太孝顺了。
刚教完你这一招,转头就用在师父身上。
合欢真人压力好大。
这不是教不教的事,而是,他没试过染黄一张白纸。
此前来找他的人都是怎么奔放怎么来,就连收下的两个徒儿都是看着纯良,其实相处不出三天就原形毕露。
看小话本那叫一个面不改色心不跳,有时候比他还敢说。
他还以为江琰也是看着单纯,没想到人家是表里如一!
“徒儿啊,有些东西不是我不教,而是我不知怎么教。”合欢真人略感惆怅。
他会有逼良为娼的不安。
江琰:“一次学不会就两次,两次不会就三次。师尊可以彻夜修炼,我也可以!”
眼神很是坚定。
师徒三人:“……”
知道真相前还不觉得有什么,知道真相后真是感觉造孽。
等回了西洲,定要去抢一个太虚观和尚的木鱼回来,随身携带,每每想起此事就敲几下。
严宇珊沉重道:“师父,告诉他真相吧!”
范扬:“是啊,万一他下船之后找旁人问上几句,又传到师叔师伯的耳中……”
合欢真人脸都绿了!
到那时,惨遭非议的人就会变成他!
作为以合欢为道号的修士,作为合欢宗的上一辈的骄傲,作为不仅将双修功法拿捏得炉火纯青,连双修技艺也登峰造极之人。
他的徒弟是个连双修都不知是何物的人。
“你说得对。”
合欢真人缓缓道,“琰儿要是嘴严也就罢了,他要是好奇心重一点,社交广一点,我就得去跪祖师爷的牌位。”
不能丢了合欢宗的脸啊!
江琰的心跳逐渐加速。
他有一种预感。
这种感觉就像第一次拿起剑、第一次朝见精灵母树、第一次成功绘制魔法阵……
既激动又忐忑不安。
他将要推开新世界的大门了。
“师尊,你说吧。”江琰深呼吸,“我准备好了。”
合欢真人道:“我们一直说的双修,跟你想像中的双修不是一个东西。”
江琰:!!
合欢真人:“功法是有那么个功法,但想要将功法练好,过程有点超出你的预料。”
江琰:“要怎么做?”
合欢真人挣扎几秒,艰难地吐出个词:“……行房事。”
江琰:“?”
一旁的严宇珊看不过去了,一拍桌子站起来。
“师尊,你跟他委婉是没用的!小师弟在山林里长大,是半个野人啊!你得直白点!”
江琰:“……??”
不,不是的!
江琰企图解释,“我不是野人,我只是——”
我只是住在精灵森林里啊!偶尔也是会跟随父母出去城市里拜访长辈的!
严宇珊打断他:“我知道,你觉得你不是。”
“但不要紧,我觉得你是,你就是。”大师姐非常霸道地说。
江琰:“……”
师姐,真要如此吗。
野人听起来好寒酸好原始。
合欢真人试了几次,实在无法对弱冠的小孩开口。
他火速放弃:“宇珊,你来。”
严宇珊心硬如铁,捂着不存在的良心,大声道:
“双修,就是交。配!”
声如洪钟!
要不是下了隔音结界,被外人听到肯定要惊掉一地下巴。
江琰:“……”
交、交什么??
合欢真人:“……”
范扬:“……”
你是真敢说啊,佩服佩服。
室内的人没有被惊掉下巴,但被吓到失声。
范扬受不了了。
“师姐,你能不能不要说得那般粗俗。找个雅称不行吗?”
严宇珊双手叉腰,抬了抬下巴,冷酷道:“雅称拐弯抹角的,你确定小师弟听得懂?他可是半个野人!”
人与人的没见过,那动物之间的总见过了吧!
江琰:“……”
不要再说他是野人了啊!
精灵!
他是高雅纯洁的自然精灵!!
江琰打心眼里认为,半精灵也是精灵。
严宇珊昂着头,逼问:“小师弟,这回听明白了?”
江琰故作冷静地颔首,心里其实有淡淡的慌张。
严宇珊道:“我不信。你说一下两个人怎么双修……不对,是怎么□□。不用具体过程,我知道你不会,说个大概就算你过关。”
江琰淡定的面具顷刻间碎裂一地。
“要我说、说什么……师姐!我真的不行!”
严宇珊啧啧几声,摇了摇手指,缓缓道:“师弟,男人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