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么坚持,陆卿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偷偷塞了一粒药丸给她。
祝余估摸着这东西应该是严道心给陆卿的,毕竟在遇到严道心之前,陆卿可没有随身带着丹药的习惯。
她把那粒药丸吞了下去,到了下午虽然说不至于疲惫全消,倒也确实好过了不少。
只是她想要和其他人一起训练,之后借机会攀谈一二的打算进展并不顺利。
离州禁军大营中的普通禁军士兵防人之心并不是很强,尤其见她穿着司徒敬身边亲兵的衣服,便顶多能找到几分恭维之心,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得罪了都指挥使身边的亲信。
反倒是司徒敬身边其他的亲兵,果真都是训练有素的。
尽管他们都知道,这两个面生的人是他们将军亲自安插进来的,并不是什么可疑之人,但他们对陆卿和祝余的态度也就是客气而疏离。表面上,当着其他人的面,这些亲兵并没有让人察觉出陆卿他们是后安插进来的陌生人,就仿佛他们两个一直都是亲兵队伍当中的一员似的。
可当没有了旁人,只有他们自己的时候,那种提防的感觉就非常明显了。
祝余几次试图打开话题与其他亲兵攀谈,他们的态度都很冷淡,摆明了不想与她闲聊,不论公事还是私事。
既然如此,祝余也只好作罢,一边感叹司徒敬果然在用人这方面果然很有一套,一边把更多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禁军士兵那边。
之后的几天,陆卿每天都给祝余一粒严道心配的药丸,帮她消除疲劳,恢复精神。
也不知道是这药丸实在是效果太好,还是经过几日的锻炼,让她的体质也得到了提高,往后的那几天祝余倒是没再像第一天的时候那么疲惫。
就这样一连过了五日,这五天当中断断续续又有几个人出现了中毒的反应,都被陆卿和祝余及时察觉,司徒敬便以拉出去找郎中给他们医治为由,叫自己的亲兵将毒发的人从大营中带走,直接送去驿站那边,交给严道心。
这几日他们在营地里倒是也每日都能见到那个周邝,他每天也会在大营中巡视,然后找个机会便到司徒敬面前询问一下之前“中邪”的那几个人现在如何,司徒敬寻来的那个神医有没有什么眉目,能不能尽快将大营中弥漫的“怪病”给遏制住。
每一次周邝向司徒敬询问起这些的时候,周围都恰好有不少正在操练的兵士,而他每一次提起这些事的时候,调门儿说高不高,说低却也不低,恰好就能让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