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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1 / 1)

自个儿要遭囫囵吞了,赶忙扶住他肩膀,软声相劝:

“万岁爷鞍马劳顿,龙体要紧,咱们夜里再、再……”

“再如何?”晏绪礼坏心眼儿地发问。

哄骗尚盈盈说了几句帐底鸳鸯话儿,晏绪礼心下满意,这才见好就收。老虎变作大狸猫,凶相尽敛,自个儿躺去榻上小憩。

见晏绪礼扯她的锦花被盖在身上,尚盈盈急忙伸手去拦,轻声疑惑道:

“御前的人竟没送枕褥过来?”

按着宫里规矩,皇帝很少会同嫔妃过夜。即便有躺在一张榻上的时候儿,也该是各钻各的被窝。

“不必拿了。”

见尚盈盈要回身唤宫人,晏绪礼忙从腰后抱住她,不由分说地与她一同卧着。

当真是糯米团子裹蜜馅,上哪儿去寻这么香软的温柔乡?傻子才去睡自己的冷被窝。

尚盈盈拗不过晏绪礼,又见他眉眼含倦,只好歇了劝谏心思,不住暗叹道:皇帝好不容易开怀些,那就让让他吧。

“嫔妾往后遇着麻烦事儿,会记得多同您商量。”

尚盈盈顿了顿,为叫晏绪礼安枕,违心含糊道:

“也会试着多倚仗您的,您便别恼嫔妾了。”

晏绪礼彻底得逞,唇角微勾。故作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后,这才拥着尚盈盈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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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尚盈盈偎在晏绪礼怀里眯盹儿,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出皇帝的气息逐渐均匀绵长,这才敢悄悄动弹。

她极轻缓地抬起头,借着纱帐透进的柔和光晕,细细描摹晏绪礼睡颜。只见他眉峰依旧微蹙,似梦中也并不全然松快。

尚盈盈心疼得紧,伸出指尖想替晏绪礼抚平,却又怕无端惊扰他,指尖悬在半空,终究是讪讪地收了回来。

又捱了好一会儿,估摸着晏绪礼当真睡熟,尚盈盈这才屏住呼吸,一点点儿从他怀中挪出来。

抬指替皇帝掖好被角,尚盈盈蹑足回身,悄无声息地转出寝殿。

殿外廊庑下,巧菱一面坐在美人靠上做针线活儿,一面竖起耳朵留心殿里动静。

发觉尚盈盈独自出来,巧菱连忙撂下绣绷子,笑吟吟地快步迎上前,朝里头努嘴儿问:

“美人自个儿醒的?万岁爷那边还不用伺候?”

尚盈盈轻轻颔首,见巧菱身边带着针线笸箩,顿觉赶巧,压低声音问道:“昨儿我新绣成的那枚香囊呢?”

巧菱扶着尚盈盈,引她往廊子上走,机灵地笑应道:“美人放心,奴婢替您好生收着呢!”

说话间,巧菱已从各色珠线下头,掏摸出一只小巧玲珑的香囊来。只见那香囊是石青缎面儿制的,又用丝线细细勾勒出蜀葵与栀子

花纹,煞是好看。里头填满艾叶,恰能充作端午节礼。

尚盈盈接过香囊,拢在袖中仔细收好。原是想着等端午正日,再拿出来献给晏绪礼。

可方才皇帝已张口同她讨要新玩意儿,倒不如提前送出去,也能叫他宽宽心。

仿佛知晓今儿个有鸳鸯碰头,老天爷也格外赏脸,一扫连日阴雨,此刻天光大亮,澄澈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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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小筑后面,有个名唤“暗香渡”的花圃。里头的花木被晨露洗过,绿得滴翠,红得耀眼。

尚盈盈只觉憋了几日的心气儿,都随着这日头一起敞亮起来。方才那点儿患得患失,早就抛去了九霄云外。

按捺不住心头兴起,尚盈盈提起裙摆便钻进小花圃里,盘算着亲自侍弄一瓶端午清供。

知晓尚盈盈擅长侍花,巧菱立马扭头儿,唤小丫头捧一支玉壶春瓶过来。

巧菱跟在尚盈盈身后,瞧她眉眼含喜的模样儿,不由得打趣道:“瞧美人这高兴劲儿,果真是万岁爷一回来,您这心花儿都跟着开啦!”

尚盈盈闻言,赶忙抻平唇角,垂睫躲避巧菱目光,欲盖弥彰地羞嗔: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今儿兴致高,只是因为天儿好罢了。”

生怕巧菱又揶揄自己,尚盈盈立马埋头装作很忙。她亲自折了几枝精神抖擞的蒲草叶子,又挑上几朵开得正艳的石榴和蜀葵,色儿配得极好,一一插进瓶中。

尚盈盈心里惦记晏绪礼,不用别人搭话,便又忍不住絮絮问起:

“昨儿新摘下的那筐子樱桃和李子,可曾拣选出来?还有我朝点心局要的杨梅角黍,都备齐全了吗?”

瞧这倒核桃倒枣的一串话儿,巧菱哪里还不明白自家美人的心思?必定是要拾掇好了,送进殿里给万岁爷尝鲜呢。

巧菱绽开笑容,忙不迭地应声:“美人放心,奴婢皆已预备妥当。李子和樱桃拿井水湃过,又用帕子一个个儿擦干净,瞧着水灵灵的,保管万岁爷喜欢。杨梅角黍也搁在屉上温着呢,等会儿便能送进去。”

尚盈盈噙笑颔首,抬眼瞧了瞧天上日头,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便招手让小丫头端水盆过来。

尚盈盈低着头仔细净手,忽而又想起一桩事儿来,轻声吩咐巧菱:

“对了,拾掇院子的那几个小丫头,瞧着年岁都不大,正是该系五彩长命缕的时候儿。”

“咱们前一阵子闲着无事,不是编了许多么?过几日端午节赏银,你便给她们每人添上一条采丝络子,算是应景儿,图个吉祥意头。”

如今尚盈盈已是宫妃,那些出自她手的绣活儿,总不好再送给内侍,便索性赏给小丫头们顽去。

“嗳,奴婢替她们谢过美人。”巧菱欠身应下。

尚盈盈方才被皇帝哄得高兴,这会子正稀罕他,便难免动起姑娘家心思,亲自去茶房里拾起老本行。

她细细拣选一圈儿,这才择中白牡丹春茶尖儿,又用玉泉水细细烹了,沏出一盏色泽清透、毫香馥郁的茶汤。连同那碟子杨梅馅儿的甜角黍,一并放去都承盘里。

吃食和花草皆叫宫女们先摆进去,尚盈盈用细笔蘸取胭脂膏子,对镜描了一朵菡萏花钿。轻步踏回殿中时,果见晏绪礼已然起身。

南窗下,晏绪礼披着身燕居袍子,正垂眸倚在炕桌边上,一手支颐,一手翻看什么东西。

夏日天光毫无遮拦地泼洒进来,恰好落在皇帝肩头,为他镀上层柔和金边儿,恍若神祇。

尚盈盈心头软塌塌的,不由悄步挪近前。

正要福身行礼时,尚盈盈不经意间扫见,晏绪礼手中翻动之物,竟是几张习字的宣纸。

这几日闲来无事,她照着御笔亲书的字帖,倒是认真临摹过。可那一沓纸上,写得好的固然有。但涂抹坏了、或是自个儿瞎写着玩儿的也不少,甚至还有几笔不甚雅观的画作……

尚盈盈脸上霎时有些发烫,眼神儿不禁四下乱瞟,又赶忙半倚在晏绪礼肩上,阻止他继续往后翻:

“皇上,嫔妾给您绣了枚香囊,您瞧瞧合不合意?”

晏绪礼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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