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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小孩有心事总是装着,平日里看着很是多愁善感,不大愿意与谢汶说心里话。

经姜知野这么一说,他觉得小孩子可能确实在感情方面发展得有点歪,如果小明真的对自己的表哥产生什么不该有的想法……那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但无论如何,谢汶从来不把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不愉快放到第二天解决,就算是先前那次音乐会,卓一明和他闹了矛盾负气出走,当晚也愿意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把问题说明白、讲清楚。

“我先去看看小明,”谢汶决定道,“至于你说的问题,我会抽时间找他谈谈。”

听了这话,姜知野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眸子里掠过阴郁之色。可他现在名不正言不顺,没法表现出来,便只能拉开门放谢汶出去。

看着男人进了卓一明的房,姜知野略有些烦躁地来回踱步。

怎么想怎么觉得他被小屁孩摆了一道。

等待的时间有些漫长,姜知野时不时抬头看看墙上的钟表,等到分针走了一刻钟都绰绰有余,他终于没能按捺住,扯开门进了客厅。

卓一明的房间就在走廊尽头,屋门虚掩着,隐约能看到谢汶坐在床边和卓一明讲话。

姜知野盯着男人的背影看了一会,这才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他这是在做什么,活了三十有四,竟然和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孩子杠上了。

又过了五分钟,房门被谢汶拉开了。

姜知野看着他轻轻关掉屋内的灯,又动作缓柔地合上门。

谢汶回过身看到姜知野,走到一旁的楼梯口唤道:“和我下去。”

姜知野听到他在叫自己,挑了挑眉,故意调笑:“怎么,安慰完弟弟了,想轰哥哥走?”

谢汶瞪了他一眼。

两个人顺着楼梯进入一楼展厅,谢汶说:“你把给我看店的小奴隶气走了,今晚你来负责关店。”

姜知野顺着他的话道:“那我要是天天给你看店,能不能顶他上位?”

谢汶只说:“真有意思,你从前对小明可不是这个态度。”

不是还在雨天贴心地开车送人家回家么,如今同样是在雨天,可态度差了十万八千里。

姜知野无声地冷笑,没说话,走到何日君再来的门口去关电闸。

这个时间点,桦榭大道路灯依旧亮着,街边的店几乎都打了烊,偶有一两辆轿车飞驰而过,溅起大片的水花。

走近玻璃门,隐约能听到外面呼啸的风声雨声,台阶下面满是金黄色的枫叶,被雨打湿,沉重地掉落在地上簇拥起来。

姜知野感觉有些冷,他绕过展厅里摆着的钢琴、竖琴,去制琴室找谢汶。

制琴室也已经收拾妥当,关了灯。他们乘着店外照进来的月色看见彼此,成功汇合。

重新回到三楼,谢汶带着姜知野朝客房走,临到房门口,他停下来,拧开门把手。

“先进去看看,如果有什么需要的洗漱用品,可以在衣柜的抽屉里取。”

姜知野对这些要求不高,唯一失望的就是没能和谢汶住在一间房里,他推门进去大致扫了几眼,说:“这样就很好。”

谢汶放心地颔首:“那一会儿有事自己解决,半夜不许敲我的门。”

说罢,他毫不留恋地转身走了,还顺手带上了客房的门。

姜知野掏出手机,和薛特助回复了几件工作上的事,随后他把手机放在床头柜里,上了床。

这条被子应当是新换的,干燥而温暖,不带半分雨季特有的潮湿水汽。

姜知野不是第一天知道谢汶很会照顾人,但还是有些惊叹──他能让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过得很舒服。

尤其是在生活方面的细节上。

夜深了,门内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形成两个独立的空间。窗外的雨滴淅淅沥沥打在玻璃上,谱成杂乱无章而又连绵不绝的白噪音。

姜知野靠在床头上坐了会,看着窗户外面的夜色与暴风雨,没有丝毫困意。

脑海里神经活跃,止不住地回荡着谢汶的身影,没过多久,身体先于理智给了反应。

他蹙眉看着自己,对自身经受不住任何考验的自制力感到失望。

就在这时,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

姜知野灼热的视线挪过去,心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抓着提了起来,于是低磁着嗓音说:“进。”

原来是谢汶去而复返。

他手上还端着先前那个水杯和药,走到姜知野面前,将它们放在床头柜桌面上。

“这些落在我房间了,睡前记得吃。”

谢汶的语气散漫而寻常,说完了便作势要走。

姜知野拉住他的手腕,将谢汶向自己的方向带了带,强迫他离自己稍近一些。

“等等,先别走。”

连嗓子都是喑哑的,不知是因为生病了还是其他。

指尖的温度略微发烫,让人下意识地想退缩。

谢汶扶着床头,微俯下.身,看到姜知野不那么清明的眸子,略微疑惑。

不是吧,刚下趟楼吹了点风而已,这么快就发烧了?

“你……”谢汶犹豫地开口。

姜知野抬起头看着他,露出流畅锐利的下颌曲线。

“要不要谈恋爱?”他问。

昏黄暧昧的床头灯照着那一半侧脸,姜知野的表情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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