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脑袋里翻找出了一点很久以前的记忆,“这两间房间里彼此有门扉相连?”
“你没记错。”帝坎贝尔回答。
相对于西乌斯只有城主房间左右两边各有一间房间相连,海克鲁的双子塔是两座塔的塔顶各有其中一组房间相连,其他都是独立的。
“我就住在你隔壁,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找我。”帝坎贝尔说。
“不对。”阿达加迦说。
“什么不对?”帝坎贝尔问。
“你难道不打算趁天黑,悄悄打开里面相连的门扉,偷偷跑进我的房间……吗?”
“闭嘴!”
“好的。”
“进房间!”
“没问题。”
“上床,闭眼,睡觉……”
“……知道了。”
“不!等等!你先别进去!”
一只脚已经跨进房间的阿达加迦被帝坎贝尔弯腰捞起,来不及挣扎就被后者抱着笔直地转了个身,重新放在了房间门外。
“!?”
阿达加迦满脑袋问号,而小城主已经从他面前像一阵风似的窜进了房间。w?a?n?g?址?f?a?布?y?e?ī????????é?n?????????5????????
帝坎贝尔顺手关门,一气呵成,只留下一句:
“你先在门外等我一下,我去收拾一下房间。”
阿达加迦:“……?”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当然不可能乖乖等在门外,只是他试图后脚想跟进去的动作却止于对方阖上的门扉。他的脸部差点因此跟门板上的花纹发生过于亲密的接触,好险及时驻足,才没有让自己的脸被门拍出对应形状的花纹。
“你不是说已经准备好了吗?为什么还需要收拾?”
门上并没有魔法禁制,帝坎贝尔也来不及布下奇怪的禁制,阿达加迦边发出疑惑的声音,边理所当然地推开门走进房间。
他在房内环视了一周,有床、书桌和矮柜等等,忽略上面属于精灵族的繁复花纹不计,都是非常普通的房间陈设,既整齐也普通,并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这让他陷入了困惑。
“在我看来是非常整齐的房间,这还需要整理吗?”阿达加迦看向杵在墙壁边的帝坎贝尔。
“不是让你在门外等吗……你觉得整齐就好。”帝坎贝尔勉强在途中改口答道。实际上他也没动手收拾房间的打算,只是站在墙壁面前僵住不动整整三秒,然后露出了过于奇怪的表情。
“可我已经进来了?难道你还要赶我出去吗?”随着自己说出的话语,阿达加迦觉得小城主已经出现介于尴尬和绝望之间的表情了。不等他开口询问原因,就看到后者忽然夸下了双肩。
奇怪,阿达加迦更加困惑了,这间房间里到底有什么能对小城主造成如此大的打击?这真让他忍不住好奇了。
“我……当然不会赶你出去……”帝坎贝尔吞吞吐吐地说。
他们彼此维持这样的状态对视大约经过整整一分钟,是帝坎贝尔率先选择了叹息着放弃。
接着他又露出了过于羞赧地表情。
“你为什么忽然害羞了?”阿达加迦更加困惑了。
“没、没什么……”帝坎贝尔再度吞吞吐吐地辩解完,以一种视线停留在阿达加迦身上,身体横向移动的方式,过于别扭地往房间门口挪动。
直到他一条腿迈出了房门,才以同样别扭的声音说:“好好休息。晚安。”
“晚……安。”
阿达加迦的“晚安”只来得及说出一半,就面对了一扇过于着急关上的门以及过于空旷的房间。
小城主一阵风似的跑走之后,他也不得不谨慎地再度环视起了周遭。
帝坎贝尔迅速带上房间门后,立刻站在门口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发出过于兀长的叹息。
他怎么能忘了自己已经没有风系魔力这件事了!?
他现在已经打不开壁柜的门了!
说到底,他当初为什么要用纯粹的风系魔力封住那个壁柜?
炫耀吧?肯定是炫耀!有什么好炫耀的?
当初的自己真是个大白痴!
不,不对,当初的自己怎么可能预料到现在的情况?
那现在还在柜子里的东西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三战灵啊,他简直无法想象阿达加迦看见柜子里的一切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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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该死!糟糕!真的完蛋了!
不!不对,没事,没事的,不会发现的。
帝坎贝尔在疯狂的自我谴责之后开始了自我安慰。
阿达加迦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他这样告诉自己,那个笨蛋肯定不会想到去看壁柜,更不会特意去翻壁柜。只要自己清晨早点起来,在对方醒来之前,赶到这里,盯着对方,别给他留下任何打开壁柜的机会。
没错。完美。就这样。
帝坎贝尔下定决心后,便非常干脆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又飞快地收拾干净自己,为了能早起而迅速地就寝去了。
阿达加迦仔细地查看过了所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再三确定没有奇怪的魔法陷阱或者禁制,这的的确确就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间——除了与隔壁房间相连这件事,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坐在了床沿上。
所以,小城主离开前那个表情是怎么回事?如果只是单纯的害羞,会连走路的姿势都变得那么奇怪吗?而且还害羞了?
阿达加迦想到途中干脆躺在了床上,可惜即便改变姿势思考依旧徒劳,他只能选择放弃。
逆生长让他的身体退化到了人类小孩的程度,只要有一处足够安全的地方他就能瞬间放松下来,何况他已经躺在了一张过于柔软的床上,他简直瞬间就能睡着……他觉得自己必须先睡一觉再说!
他现下如此愉快的决定的同时,疲倦已经毫不留情地拖拽住他。没过几秒,他就沉入了睡梦之中,属于他记忆的梦境则缓慢地苏醒了过来。
第226章 缺失之风(85)上
这次不是那些恐惧、悔恨或者与之类似的糟糕梦境,而是一段更加久远的,因此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的部分。
“看那边,快看——”
导师科特的模糊声音从阿达加迦梦的深处传来。
的确过于模糊了,最开始他根本没有办法听清,直到梦里的导师执着的重复呼唤,他才确定那是在叫自己。
他应声抬起头,循着导师所指,看向了天空。
当然,那并非真正的天空,也不是要塞空间魔法所覆盖的光罩穹顶。
当时的他所认知的天空只有两道细长的轮廓。左边有着一圈刺目的光晕,右边则悄然吞没了一切光线。它们一起被阳光剪出颇有压迫感的模样,擦过他和科特的身侧,在地上拉出两道弯折的黑影。
是海克鲁城的双子塔,也是他过于遥远记忆,发生在他生命里的最初时刻,六百多年以前——
他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