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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1(1 / 1)

续说,“我吻了那幅画。”

“……”

三战灵啊!直到此刻,直到阿达加迦在心底呼唤三战灵的此刻,终于从此前的固步自封的情绪里挣脱出来,在心底失声惊叫:他其实已经听过一遍了,但他居然给忘了?!

就在他惊慌失措的此刻,帝坎贝尔略微弓起背,倾身给了前者一个拥抱。

他的下颚短暂地磕在对方的肩窝,如同一只蜷伏起来的动物幼崽,以全身的重量压向对方,以一种异常过分的、近乎挂在浑身疼痛的对方身上的形式,让后者觉得身上更疼了,可是他却说不出让对方滚开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说不出来,仿佛对方的情绪都通过这个拥抱传递了过来。并非单纯的喜怒,而是混淆在荆棘里的剑刃,发疯似的在漫无边际的崎岖里披荆斩棘,他的话语也是同样,近乎于语无伦次。

“你用了覆盖西乌斯城那样需要消耗庞大魔力的特殊魔法,却逆向生长了;你明明是低阶的魔力,却能用圣阶的都做不到的魔法;那你当初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魔法,多少次,这才会逆向生长了数百年之久;在你持有圣书的时候,你是那么的强大,可后来为什么你会把圣书归还,为什么后来又消失无踪……我这里有许多的问题想要问你,可我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问起,我甚至不知道你离开之后的二百年间究竟在什么地方,因为你根本没有给过我机会问。”

帝坎贝尔所有的疑惑,阿达加迦都问过自己千万遍。

为什么对其他家伙有助益作用的圣书,却反而在削弱自己?就像他们会怀疑没有魔力因子的是否还是同胞。为什么被视作起源“三战灵”留下的力量,族群的象征、公约、起源,却都在排斥他,甚至想摧毁他?

帝坎贝尔口中的疑惑阿达加迦在那两百年的荒原流浪生活里问过自己成千上万遍:他到底是什么?

可惜,没有答案。

后来他学会了不去在乎那些没有答案的事。

可疑问依旧存在。

就在阿达加迦准备推开帝坎贝尔的时候,他却遗忘了肩膀上的重量,也忘却了疼痛。

“别走好不好?”

哽咽的声音微哑,几乎轻不可闻。随后是颈间感受到滴落下一种过于谨慎而小心的水滴。可惜它们并非是水滴,也并非是自己的汗。

不多。零星几滴。在还来不及分辨时就消失无踪。可事实却以一种过分喧嚣的形式,不容辩驳地呈现在他的耳畔。

哭了!

坏蛋!

过分!

主人实在是太邪恶了!

他比您小将近六百岁!

您居然把他欺负哭了!

不过,他哭起来的样子也很可爱哦……

或许可以多欺负几次?

阿达加迦:“……”

提问:你们又是从哪学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话?

回答:我们不会出卖朋友的!

好的。看来还是那些可恶的暗夜精灵。

阿达加迦在自然精灵们的吵闹声中叹了口气。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欺负小自己六百岁的小城主的确是非常混蛋的行径。

他侧过身,捧着帝坎贝尔的脸,以过小的手和并不熟练的动作帮对方擦了擦没来得及干透的泪迹。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他说,“这根本不像你了……”

“闭嘴!”帝坎贝尔恼羞成怒地打断,“我才没有哭!”

“好的,当然,肯定是隧道里漏水了。”阿达加迦边说边踮起脚,吻了吻对方的额头,“我没有经历过什么痛苦的事,你完全没必要……这样。”

他用过于娴熟的谎言来安慰对方。

“过去的那些事情并不重要,根本不值得你……这样。”

帝坎贝尔先是因为额头上的轻吻怔了一会儿,然后才发出介于否定和肯定之间的轻哼,接着又被对方那双写满了然的浅绿色眼睛注视得窘迫起来,同时也意识到对方“轻浮的过去”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了。

大概,可能,或许,不,估计一定就是这些根本就毫无自觉的小动作里呈现出来的……就像此前对方说再见的时候吻了他的手,之前还毫无自觉的抚摸他的脸一样。真是可恶又毫无自觉的轻浮混蛋!

“抱歉。我不该跟你进行这些根本不会有结果的无聊争执,你甚至没必要为此难过。”阿达加迦的话打断了帝坎贝尔的思考,“有些事情我的确无法让步。这跟你是谁、你说了什么,给予我什么保证都无关。以前的我或许还能被导师劝服,现在却不可能了,无论是谁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定,因为我必须能先说服自己,这对我来说是非常困难的事……毕竟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将近七百岁的老家伙了,而老家伙无一例外都会变得越来越固执。”

他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就像之前告别时那样,吻了吻帝坎贝尔的指节。

“现在你都明白了,我就在这里跟你告……别。”

好的,他的话又没能说完。

“你说导师?”帝坎贝尔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微热的脸颊让他故意掠过了那些窘迫的情绪,抓住了这个词,也抓住了对方即将放开的手。双手。

“导师不是科特拉维?是你此前提过一次,后来却再也没有提起过的‘导师’吗?”

“是的。”阿达加迦回答,“我真正的导师。”

“因为他的死?”帝坎贝尔问。

“是……”

“因为他是因你而死的。”

小城主是怎么猜到的?阿达加迦不由自主地露出愕然的表情。

“看来一切都有答案了。”

第209章 缺失之风(12)下

这才是阿达加迦自身结症的根源,而对方惊愕的表情也的确佐证了自己的猜测。

“我明白了。”

帝坎贝尔终于得出了正确的结论。

“你所伪装出来的表象,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欺骗什么,而是一种自我隔绝。因为你害怕谁会再因你而死,所以才从一开始就拒绝了全部,无论是好是坏,这样你就能更好的把自己彻底的与世隔绝。”

阿达加迦无法否定也无法肯定,甚至不知道应当如何表述自己的惊愕。

“那不过是一些糟糕的过去,你假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反而被牢牢地禁锢在了里面。”帝坎贝尔继续道,“你早就不应该管那些过去了,或者你早应该寻找其他的方法、能真正面对它们的方法,藉此把自己从枷锁里释放出来。”

“并不存在这种方法。”阿达加迦回答,“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相信我,我试过,也寻找过,如果真的有这种方法,我早已经找到了。”

“你还遗漏了一个。”帝坎贝尔说。

“遗漏?”阿达加迦困惑。

“我。”帝坎贝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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