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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3(1 / 1)

雨季里显然是不可能达成的奢望,而浴室本身也过于狭窄,长袍的下摆因而差点触到地面,充斥着某种能称之为格格不入地尴尬。

塞尔在短暂的几秒内尝试想象以“曾经的自己”来负担“现在的自己”所需要承担的一切会是怎样的情形?

结果光是想象就让他不寒而栗,就像挂在狭窄浴室里的城主长袍与金缕缎,“格格不入地尴尬”或许已经是其中最温和的评价了。

为了躲避那些尴尬,塞尔将城主长袍和金缕缎担在了楼梯扶手靠下的位置,接着就迅速离开了二楼,顺着台阶回到一楼,然后他脚步骤停,似乎是忘了什么,可那件东西却不太重要,因而他在犹豫着是否应该返回楼上。

不,他不过是想避开楼下的情形,因为那无疑更能让他感觉到尴尬。

从被塞尔踢毁的那扇门的位置,不断吹进来暴雨声和雷声,植物和泥土的味道夹杂在其中,污迹也是。加上被他踢坏的门和倒下的矮柜,让整个门厅都变得乱七八糟了。残破的黑色郁金香则已经被科特拉维从门外捡回来了,虽然被认真摆放过,却近乎可怜地佝偻在花瓶里。

“塞尔,你为什么会要带花过来?”科特拉维听到脚步便出声道,“我只找他们要了球根,并没有要求新鲜的花。”

科特拉维边说边回过身打量塞尔,在对方逃开前用语言把他留在了这片尴尬中。

“你可以把它当做一件礼物。”塞尔只得硬着头皮走完最后几级楼梯,假作没有察觉到任何尴尬氛围,直走到距离科特拉维一米的位置才停了下来。

“谢谢。”科特拉维说。

“不客气。”塞尔回答。

科特拉维难得沉默地与塞尔对视了几秒,以一种过于单纯的眼神,像是在欣赏或者说是寻找什么。

有短暂的几秒,几乎只有上下掀动的眼皮,才能证明他是在看塞尔。

他们不止身形相差无几,就连头发都是刚过后颈的长度,只是区别于颜色。科特拉维是在光照下显得过于刺目的浅色,塞尔的则是在一种近似于烈酒的的金棕色。

随着视线往下,科特拉维终于看到塞尔穿着那件他所熟悉的短衫。

他满意于这种熟悉,也满意于塞尔光着脚踩在地上的放松模样,以及那略短的战士装束所露出一截脚踝。没有了泥水的遮掩,对方皮肤的颜色就像是点缀在蛋糕上的过白奶油,让他想用手去碰触,或许还有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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Ⅴ:狂诗之炎(22)b

一切源于遐思,却止于想象。

可这足以让科特拉维的眼神变味,因此收到了塞尔的眼神警告。

科特拉维故作不经意地移开了视线。他暂时不想跟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过不去,自然只能遏制住心底的绮念,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

塞尔试着将自己的视线从只剩门框的屋子入口转移到花朵上,最后却将它落到了科特拉维身上,似乎想问:既然并不讨厌这些花,为什么刚才还要亲手毁掉?

可他的语言只停留在想象,就跟以往一样不会轻易开口。

就像科特拉维会把很多情绪与企图都扼杀在自己的脑海中,兀长的语言反而是他最厚的伪装。

科特拉维从柜子里摸出一瓶酒。一瓶廉价酒。打开来,倒了一杯递给塞尔。后者没有接,他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自己就着瓶子喝了一口,又迅速放下了瓶子,并对那过于低劣的酒露出毫不掩饰的嫌恶情绪。

既然讨厌难喝的廉价酒为什么不买一些自己喜欢的放在柜子里?科特拉维几乎从塞尔古怪的表情一字不差地读出了这句话,可他却刻意避开这个话题,故意找了另一个更加突兀的话题。

“你看起来很疲惫。”他说。

“并不。”塞尔迅速否定。

“你否定得那么快,显然是在撒谎。”

“……”

塞尔的谎言被拆穿,只得沉默以对。

非常短暂地沉默,却也非常尴尬。

科特拉维则没有浪费任何时间,趁机端出了两盘勉强能看得出来是食物的东西,分头放在桌子的两边,甚至把刚才照明用的烛火重新点燃,放在了桌子中央,自己则在放着酒瓶的那一侧坐下来,然后才向塞尔比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

“滚开。”

科特拉维牢牢记得自己跟塞尔说的第一个词。

跟他小时候的生活不同,他总是无法忘记那些奇怪的部分,至于小时候的那些事情,他根本没有任何特殊印象。

被打几乎是他的日常生活,就像任何人都不会刻意记住自己某天吃了什么晚餐那样。反正有超再生,就连疼痛都是暂时的,任何伤口都会有愈合的那一天。

一个过于弱小的小孩,或者说是一个没有家族庇护的小纯血,就跟没有家人照顾的人类婴儿一样,何况还沦落到临时居住。他还能指望什么?一个从天而降的骑士?一个愿意在他身上豪赌一把——不管他以后是否会成为真正的纯血,也愿意在他身上定下“未来”这个赌注的纯血家族?或者是,某个愿意倾注金钱、资源与情感来庇护他的年长同族?

没有。

“这些”从他沦落到临时居住区开始,就不会存在。

临时居住区,多动听的名字,好像每个家伙只是暂时走了霉运才会来到这里,其实不过就是粉饰太平后的人族贫民窟。

他在那个破地方思考过很多事情,真的很多,就跟他挨打的次数一样,为的是缓解伤势所附赠的疼痛。像是精灵族的优雅与礼仪,人族的宪法,鬼族以力量决定一切,继而对自己的族群产生了很深的疑惑,一个此前大家都刻意忽略的疑惑:他们是一个过于年轻的族群,在战斗的夹缝中求生,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属于自身族群的文化与传统。如果没有公约条款,他们就会成为下一个鬼族;如果没有具有欺骗性的美丽外表,他们就是贪婪的人类;而魔法本身区别于另外两个族群,让他们更像是已经灭亡的精灵……

他一度是感激“圣书”的,如果公约里没有强奸未成年是会被六城同时悬赏的条款,他相信自己有可能在这个地方会过得更加凄惨。

殴打就简单多了,什么责任都不用承担,反正只要不打死、不骨折,超再生都能轻而易举的修复,也没有公约规定不能私斗,而一切伤害却都能推卸到私斗之上。而他除了被打之外还能怎么办?反抗他暂时做不到。以后或许可以,不过他首先得要有以后。

那时候他经常劝说自己:慢慢来,只要活着,他总有一天能报复回来。还有那些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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