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挣得过这几个五大三粗的雄性生物的力气。
叫救命也没有用了,这时候的ZenithClub3楼,所有包厢都大门紧闭,连服务生的影子都见不到一个。
就像一场精心布置的陷阱,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姜宝梨的手机被摔飞了出去,她眼睁睁看着屏幕上“沈毓楼”的名字跳动着……
“哥哥,求你了。”
“接电话啊!”
姜宝梨绝望地看着手机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被人拖进了包厢。
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
维罗纳西餐厅,乔沐恩优雅地走进来。
穿着一件蕾丝衬衫,胸口系了一朵粉紫蝴蝶结,下身是浅紫色长裙,发丝盘在头顶,几缕碎发旋在耳边。
沈毓楼绅士地替她拉开了椅子,打了个响指,让服务生过来点单。
乔沐恩笑着说:“让学长久等啦。”
“我也刚到不久。”
“学长,这次我请你呗。”乔沐恩用平板点了餐,“谢谢你上次帮我申请音乐礼堂的事情。”
沈毓楼唇角抿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你的感谢我心领了,不过,吃饭让女孩买单,不是我的作风。”
“那好吧。”乔沐恩也不跟他客气。
这段时间,沈毓楼时常和她有交集,无论是学生会的工作,还是课后的偶遇。
听闺蜜说,有一次还看到沈毓楼在音乐教室外听她拉小提琴呢。
乔沐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和司渡比起来,他骨相不够深邃,没那么凌厉,不过,自有一种皮相的清秀隽美。
气质冷淡淡的,深榛色的眸子格外好看。
司渡总对她爱答不理的,明明不是冰山,却显得那么高不可攀。
沈毓楼就不同了,他明明气质清冷,也不怎么和女孩子说话。
但他对乔沐恩,相当温柔……
闺蜜几个早就开始怀疑,沈毓楼是不是喜欢她了。
乔沐恩让她们不要乱讲,传出去不好。
但她心里是有点窃喜的。
沈毓楼也算是学校里顶配的男神了,虽然家世比不上司家。
但对乔沐恩来说,家世算个屁啊,只要能把她当成小公主一样宠爱,就够了。
不不不,还是想多了,可能人家没这方面想法呢。
乔沐恩好奇地问沈毓楼:“最近怎么没见你和姜宝梨在一起呀,以前她不是总缠着你么?”
沈毓楼捏着银质刀叉的手,顿了顿,随即慢条斯理地切下一块和牛:“我一直拿她当妹妹,她兴许有喜欢的人了,最近回家也少了。”
他撇清了和姜宝梨的关系,乔沐恩心里却“咯噔”一下。
看来舒欣彤所说的那些事,并非空穴来风了。
沈毓楼望向她,如好友般与她聊天:“你呢,你和司渡的关系有进展吗?”
乔沐恩烦躁地扔了刀叉,撇嘴道:“我爸让我多和他说话接触,但他好不近人情,也不爱说话。”
“你之前不是挺喜欢他?”
“以前不了解他,只觉得他帅,那次生日party之后,我就感觉他不太温柔。”
不太温柔?
不,司渡的字典里根本没有“温柔”这两个字。
沈毓楼那双漂亮的眸子,扣着她的眼,提了提调子:“怎么,你喜欢温柔的男生?”
“是啊,温柔,正直,还要懂得给我情绪价值。”乔沐恩说完这话,感觉沈毓楼的眸子似乎带了温度。
“你说得对,情绪价值很重要。如果我有女朋友了,一定会将她放在手心里宠爱的。”
气氛,忽然变得有点暧昧了。
乔沐恩忽然有点不敢触碰他的视线。
脸颊也开始发热。
沈毓楼扫了眼叩着的手机屏幕,发现五分钟前,手机里有一条未接来电——
“梨宝”。
他刚刚开了静音,没听到。
她很久没有主动给他来电了。
“抱歉,我打一个电话。”沈毓楼对她说完这句话,便匆匆离席,大步流星地走出去,给姜宝梨回电话。
嘟嘟,嘟嘟嘟……
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沈毓楼皱了皱眉。
不过,转念想到,这段时间给她打电话,也总有不接的时候。
她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秒接他电话,秒回他短信息了。
回头,看着落地窗边拿着粉饼盒偷偷补妆的乔沐恩。
今天晚上,他们的关系有不错的进展,沈毓楼不想轻易放弃这次机会。
他重新走回了餐厅,坐下来,乔沐恩问他:“谁找你啊?”
“工作上的事。”
“那你要去处理吗?”
“不走。”沈毓楼用餐巾擦了擦手,“再大的事,都比不上今晚这顿饭。”
乔沐恩努力压着唇角,不动声色地低头切牛肉吃。
她的手机倒是响起来了,看到是“舒欣彤”打过来的,她连忙说:“学长,那我也出去接个电话喔。”
“我不走,你倒是要走么?”
“不会啦,闺蜜打来的,一点儿小事。”乔沐恩娇俏一笑。
“去吧。”沈毓楼温柔地望着她。
乔沐恩走出老远,来到花园里,这才接听了电话,急忙问道——
“情况怎么样?”
咖啡店落地窗边,舒欣彤坐在软软的毛绒沙发里,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笑着说:“ZenithClub是我家的,沐恩,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不会有人发现。”
“说到底,她是沈毓楼的妹妹,我不想得罪沈毓楼,你可不要太欺负她噢!”
“我让我表哥带他几个手下,去会会她而已啦。”
“靠谱吗?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绝对靠谱,你就别管了,左右闹不出人命,就是给点儿颜色尝尝,姜宝梨害我警署一日游,还被我爸狠批一顿,这个仇我非报不可!好啦,你就安心约会吧,一切交给我,拜拜啦,祝约会愉快!”
舒欣彤挂掉了乔沐恩的电话,又给自己表哥打了个电话过去——
“人抓到了吗?可别让她跑了。”
“怎么处理?还用问我?”
舒欣彤眼尾肌肉轻颤着,咬牙切齿道,“弄脏她!”
而舒欣彤身后的卡座间,绿竹掩映之下,有位衣着朴素的美术生,正在为一位贵妇绘水彩肖像。
陈嘉手里捏着水彩笔,轻微地颤栗着……
她听得出舒欣彤的声音,虽然听不到和她讲电话的人说了什么话,但她透露的这些信息,已经足够她推断出事件的粗略轮廓了。
她向对面的妇人道了声歉,说今天有急事,没有办法完成肖像画作了,改日再约。
贵妇倒也好说话,和她另约了时间。
她离开后,陈嘉慌忙摸出手机,给姜宝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