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她用尽心思去讨好的自己的丈夫,心里不禁涌上一阵酸楚。
想到成亲有一年多了,他竟碰也没碰过自己,而唯一的一次亲密接触,还是有次趁他喝多睡熟了,偷偷亲了他的脸而已。她突然觉得,再也没有一个女人活的像她这般失败和窝囊的了。
似是察觉到身后那束火热的目光,黄员微微侧目,蹙眉道:“你怎么还在这里没走?”语气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王氏一鼓作气,索性贴上前几步,放柔声音,故意作出一副娇羞之态道:“夫君没觉得我今日和往常比,有什么不一样吗?”
黄员自然早就看到了她的浓妆打扮,还有这身近乎于透明的罗纱。然而又能如何,不过是东施效颦,只会引来他的反感和不适罢了。
虽不可否认她用心良苦,但没办法,他根本提不起任何的兴趣。只从喉里淡淡恩了一声,胡乱搪塞道:“挺好的,回去歇了吧。我也累了,洗洗就睡了。”
说罢,也不管她继续搔首弄姿,近乎赶人一样将她关到了门外。
王氏被拒门外,整个人愈加悲愤难耐!
做至如此都讨不得他半点欢心,她都怀疑黄员究竟是不是个男人了。
心知自己勾引不得,反倒落得个尴尬处境,不禁气的直跺脚。甩身要走时,正见两个下人提着水桶杵在旁边,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望着自己,不由破口骂道:“看什么看!还不滚进去!”
……
次日,黄员早早起身准备去找刘宗。昨日回来的晚,还未询问他在太学院的进展如何。
就在出门时,碰见下人们手里端着香火酒点以及春帖等忙前忙后,一时才想起来,元日就快到了。
想到还有一个月就是岁末,她们二人定手紧备制不出新衣,于是,心思一动,喊来一个家仆道:“你去带个裁缝回来。速度快点。”
家仆应声跑去后,这时,一团藕色的身影自屋内缓缓步出,继而柔声一笑道:“这是要给谁做衣服?头一次见你这么急切。”
王氏面带微笑向他走来,好似昨夜一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黄员懒得回头看她一眼,本不想让她干涉自己的事,但想到一会儿也会被她打听到,索性也不怕直接告诉她,于是道:“你能猜到,自是刘氏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