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依旧迷离地望着前方。
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轮廓却层层叠叠晃动不止，他用力眨了眨眼，企图看清来人的样子。
就在他即将看清之时，那人拉住他的手腕，二话不说地就带他往外走。
他走得很快，孟凡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中途还险些跌倒。
那人也不回头看他，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经过洗手间时，孟凡扒住墙壁不肯松手，前面的人被迫停下脚步回头。
孟凡这下看到了他的脸。
梁诚面沉如水：“走。”
孟凡：“我要上厕所。”
梁诚盯他一会，然后拉着他进了洗手间。
里面这时一个人都没有，梁诚拉他到其中一个小便池，站在他身后，让孟凡能够靠着他，双手从他腰侧伸到前方，解开了孟凡的皮带。
孟凡醉醺醺的，在被捏住的瞬间，身体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梁诚手掌温热，可与他喝过酒的身体相比还是显得有点冰凉。
“尿啊。”梁诚掐了把他的腰，凑在他耳后说，“不是要上厕所吗？”
孟凡浑身血液都在往下涌，尿意爆炸，可怎么都尿不出来。
梁诚手上用了点力，孟凡没忍住从唇缝溢出叫声。
在空旷静谧的洗手间里显得异常突兀。
梁诚似乎愣了一下，下一刻，他轻咬了下孟凡的耳朵。
受到刺激，下面再也忍不住，稀稀拉拉地水柱总算流淌出来。
尿完过后，梁诚又带着他到洗手台。
打开水龙头，梁诚冲洗了下刚才握着他的那只手。
孟凡头靠在梁诚肩上，望着镜子中紧密相贴的二人。
梁诚恰好也抬起眼皮，与镜中的孟凡对视。
酒的后劲逐渐上来，孟凡双颊通红，眼中水盈盈的像是盛着泪，嘴唇在灯光下也水润富有光泽。
梁诚关了水龙头，用湿答答还在滴水的手指掐住孟凡的脸颊。
碰到冰冷的液体，孟凡不舒服地蹙了蹙眉，扭头想避开，梁诚趁机收紧了手，不让他逃脱。
“好玩吗？”梁诚低沉的声音响起。
孟凡脑子很艰难转动，难受地哼唧两声表达不满，双手开始扒他的手。
梁诚顺势放开他，攥住他的手腕把人拉出会所。
到了地下车库，梁诚打开车后座，将孟凡扔进去，紧接着自己也坐了进去。
孟凡倒在后座上，还没缓过神就被翻过身，还不等他看清车顶的模样，眼前画面就变得黑暗，铺天盖地的吻朝他席卷而来。
这个吻来势汹汹，强势地在他口中横冲直撞，攻城略池，剥夺他的每一丝空气。
他的双手被抓住，交握着禁锢在头顶。
梁诚手掌掐着他的腰，把人摁在座椅里亲，孟凡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一直到孟凡差点缺氧，梁诚才终于放过他。
梁诚压在他身上，单膝跪在座椅上，一只手撑着车窗玻璃稳住身体，另一只手抹去孟凡眼角滑落的生理泪水。
地下车库灯光本就偏暗，车内又没开灯，孟凡视线被眼泪模糊，彻底看不清梁诚的脸了。
梁诚的脸一半隐藏在光影中，一半被窗外的灯照亮。
他垂眸看着孟凡哭气的面颊，哑声说：“是你逼我的。”
一路飞驰回家，梁诚没去他自己家也没去孟家，而是把车开到了锦中旁的那个小区。
途中经过一家药店时，梁诚下去买了一包醒酒药，结账的时候顺带加了两样东西，在店员打量的目光下，面不改色地付了款。
梁诚把孟凡扶到沙发上，再去厨房接了杯水，帮着他把醒酒药喝了。
一路上回来到现在，孟凡略微清醒了一些，至少眼前画面不会晃了，只是脑子还是有些迟缓。
梁诚把人打横抱起进了浴室。
二十分钟后，梁诚下半身裹了条浴巾，将湿漉漉地孟凡从浴缸中捞起来，随意给人裹了圈浴袍就把人抱了出去，一把扔在床上。
“梁诚......”孟凡陷在被褥中，茫然地看着覆在他上方的梁诚，还没有意识到即将会发生什么。
“嗯。”梁诚双手撑在他脸侧，应了一声。
孟凡现在看上去酒醒了，可仔细看，他的眼神还是飘忽不定的。
孟凡的头发还没干，湿湿地贴着床单。
他身上的浴袍散开，全身上下毫无防备地展现在梁诚面前。
梁诚捏住他一边耳垂，孟凡拧了拧眉，朝那边歪了下头。
“我不想再忍了。”梁诚压近了点，呼吸喷洒在他脸上，声音低哑，“况且，是你先背着我出去喝酒，也是你先惹我生气的。”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孟凡只顾看着梁诚的嘴一张一合，刚张嘴想说什么，下一秒就被捏住下巴，即将脱口的话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做到后面孟凡酒都醒了，抽抽噎噎地祈求梁诚停下，直到晨光熹微时才累得晕睡过去。
孟凡睁开眼，望到白花花的天花板时脑子一片茫然。
眼珠转动，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布景，昨晚的回忆如奔腾的海水灌入他的脑海。
孟凡整个人都僵住了，半夜凌晨的一场场一幕幕都似电影般自他眼前闪过，甚至每一秒每一帧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想爬起来，可刚一动，浑身骨头就像是被拆散了重组那般难受，尤其是腰窝连着下半身，痛得他差点以为自己半身不遂。
他忍着痛楚，一把掀开被子，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身上从脚踝一路蔓延到胸前的痕迹。
他的动作卡了壳，呼吸停滞，时间就此暂停。
一秒，两秒……
他闭上眼睛，心里祈祷这只是他的幻觉。
睁开眼，大腿根上的那道牙印红得他想死。
就算再不愿意相信，他也不得不面对。
他和梁诚睡过了。
还是在他喝醉酒，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
那梁诚这跟弓虽女干有什么区别？！
孟凡气得不行，随便扯了件衣服套上就想翻身下床。
结果双脚刚站起来他就直接跌了回去。
两条腿软得不像话，像不是他的了一样。
这时，梁诚正好推门而入。
牵扯到后面，孟凡痛得呲牙咧嘴，听到动静猛地朝门口看去。
梁诚穿戴齐整，精神状态看上去相当好，像是睡饱了觉的那种。
他端着个餐盘过来，视线毫不掩饰地扫过他光秃秃的下半身，再看向孟凡时，眼神已经不屑于再带上以前那伪装的正经。
孟凡强忍着痛意，起身朝梁诚扑过去。
“你个混蛋——”孟凡揍了梁诚一拳。
梁诚措不及防被击中右脸，手上的餐盘顺势滑落，饭菜全都洒到了地上。
还不解气，孟凡又冲梁诚的左脸补了一拳。
实打实两个拳头，孟凡都没收力，梁诚也不躲，就这样硬生生地挨下了，脸都被打得偏向一边。
孟凡气不过，挥起拳头准备来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