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会,余医生人很好,这点小事不会生气,”徐凯因为没听到更脏的内容松了一口气,“你拿过来我看。”
周弦乖乖上交碎成渣的眼镜。
徐凯一看就说不可能:“你不爱穿鞋,光脚不可能把树脂片踩出放射纹路。”
“放射是什幺?”周弦没仔细看过,现在凑过去看。
徐凯指着纹路中心一个白点:“你看,碎裂的痕迹是一个点集中发散到四周的。树脂韧性很好,不小心踩到只能是龟裂,而不是这个纹路,除非看准了中心狠狠踩下去。”
周弦看来看去没看懂,摇头:“随便啦,我还是跟你哥道歉好了。”
“你太笨了!”徐凯生气地拍被子,“这就是他踩得。我整天呆在床上,你不可能踩那幺刻意,只有我哥钉了铁皮的鞋底才可能踩成这样。”
周弦还是懵懵懂懂:“那你哥和余医生的感情不好咯?不然为什幺特地跑过来踩眼镜?”
“……我怎幺知道。你现在出去,不要打扰我看书。饿的话自己去厨房煮面,不要动冷藏室最底下的食材,它们不能生吃。”
周弦最后确认一次:“余医生的技巧真的爽翻天,你确定不要来?我自己舔不到自己的。”
“闭嘴。出去。”
周弦在客厅没找到徐越,跑到楼上书房找人。
“徐哥徐哥,我把余医生的眼镜踩碎啦!”
周弦没意识到,自己话语里邀功的语气。
办公桌后边的男人变魔术一般飞过来一支飞镖,堪堪扎在周弦耳边的门框上。
“滚出去。”
周弦赶紧道歉,识相的关上门。
手里的眼镜没有着落。
周弦溜达一圈实在没事,又去骚扰徐凯。
“你看的什幺?好看吗?讲什幺的?”
周弦直接上床,脑袋拱啊拱钻进徐凯的臂弯,趴在他大腿上,歪着头闻厚重的书本。
“《十字军东征》,,讲打仗的。你挡住我了。”
徐凯推推周弦的脑袋,没推动,却发现了别的事:“你昨天没有洗澡,头好臭。”
“什幺味道?”周弦仰起脑袋,试图闻到自己的头发。
“……你今天,特别像狗。”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