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关照一些还在雏形阶段,连公司内首轮审查评估都没有过的,还有一些在前期预算中并未得到?重视,最?终导致资金分配不足,影响了项目的推进速度和完成效果的。
他的学弟直系反应很大——“不是,你要这干嘛?”
温敬恺避而不答,交代完就起身穿西?装外套:“下班吧,今天辛苦了。”
出大楼时温敬恺碰到?井舒,褪去上下级的身份,两?人仍是好友,相处起来更加轻松。
井舒毫不吝啬地?扬唇夸奖他:“还得是你,你今天单刀赴会还挺意气风发的,跟几年前一样酷。”
温敬恺转着?车钥匙,恍然间觉得自?己吹到?了好几年前的春风。
两?人走向两?辆不同的车子,井舒开车门?之前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看了远处的人片刻,然后叫住他,冷静地?问道:“你跟江书久还好吧?可别给我闹出什?么幺蛾子。”
温敬恺手一顿,语气十?分自?然地?回她:“挺好的。”
“那你现在去干嘛?”井舒又问。
“去宠物店接女朋友,她说她要养小狗。”
二十?分钟后在车上等江书久结束用餐的温敬恺收到?一条新消息:“温敬恺你要是敢跟江书久离婚你就死定了!”他没打?算回复,倒是盯着?那串文字看了半分钟,难以自?抑地?笑了笑。
江书久刚拉开副驾的门?就看到?那个笑,也控制不住地?弯唇,上车后问他:“你在笑什?么啊。”
温敬恺收起手机,耸耸肩:“江书久,你完蛋了。”
江书久觉得这人今天真的极其?莫名其?妙,却还是配合他问:“为什?么?”
他启动车子,往自?己家的方向开,声音难掩轻快愉悦:“全世界都怕我跟你分开,看这形式我必须得黏上你一辈子了。”
这不算是一个美丽的下午,与?股权、资本有关的一切都令温敬恺感到?疲倦,可他坐在会议室那张工作椅上,毫无由来地?想到?江书久和她的爸爸妈妈的那一刻,忽然就对一切口舌凶恶与?是非黑海释然了。好像有家的人总是能够傲然面对所有不得已,就像二十?八岁的江书久仍然可以在餐桌上蹙一蹙眉头拒绝喝掉红酒,一句话的作用相当于一片止痛药。有家的人了不起。有江书久的人了不起。
不懂温敬恺在想什?么的江书久皱皱鼻子,她其?实不太接受得了温敬恺突如其?来地?讲肉麻情话,不过这其?实也算不上漂亮发言,因为驾驶座的人说这话时的神情非常坦荡,好似在陈述一个无比确定的事实。
是这样的。日复一日连接永恒,江书久偏头看着?这个将要跟她度过余生的人,点点头说:“那好吧。”
到?家时温敬恺还有一个工作电话要接,江书久在宠物店呆了太久,因此一时没顾及到?晚上还要回父母家,打?算冲个澡。她去衣帽间找睡衣时发现自?己的衣物并没有被?打?包起来,在心里暗笑温敬恺口是心非。
江书久在家温敬恺根本不可能花费过多?时间在工作上,电话对面的人不断向他说明进军金融科技企业的好处,他分神关注与?他仅有一墙之隔的卧室的动静,心情在听到?脚步声暂时停歇而隐约有水声响起后变得越发焦躁。他打?断对方滔滔不绝的见解,结束通话径直拨给了柯谨辰,开门?见山地?说:“你之前不是说想来科技类企业试试水吗?”
“对啊。”
“我手头有项目,你要是负担得起且愿意负担,一个星期后来未终一趟。”他说完就挂断,然后将手机关机后推开门?,抬步往卧室里面走。
温敬恺没有给江书久出浴室的机会,他们?在水汽淋漓间做了第一次。江书久还是跟以前一样乖,一样容易害羞。温敬恺用大拇指温柔地?揉搓她膝盖的时候,她迷迷蒙蒙地?盯着?柔软的、暖黄色的顶灯,想起来两?人上一次同时出现在这间卧室里是她发烧,再上一次是温敬恺向她提出离婚。
这些统统都不算是很好的回忆,可她还是在逼/仄狭窄的空间内向自?己的爱人贡献最?最?用力的拥抱。
温敬恺的欲/望抬头时刻总是很奇妙,跟情/欲一样没有道理,他浑身湿透,抱着?江书久回到?床上,意识到?这次的江书久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大胆,传递出来的表情也更加快活,在最?最?快乐的时刻,她握着?温敬恺的手臂小声而哀哀地?喊:“等一下、等一下…”
温敬恺凝视着?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延续只在床上不允诺她的作风,用力地?嵌入自?己的爱意,而终于不需要捂住江书久的脸。
他在灿烂的瞬间不合时宜地?想到?十?七岁时的一场梦,而如今他的的确确、永永远远地?将这只蝴蝶占为了己有。
等到?一切结束时间肯定过了十?点钟,江书久亢奋又虚弱,撑着?脸颊坐在餐桌边看着?毫无任何来电与?催促短讯的手机,表情有点懊恼。
温敬恺处理了冰箱里最?后剩的一点食物,端着?餐盘坐在她对面,挑了个很安全的话题聊:“你说你想要养小狗,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吗?”
江书久摇摇头:“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做事情三分钟热度,小狗需要陪伴需要爱,后者容易前者困难,阳蘅都建议我好好考虑。”
提到?阳蘅,她整个人又萎靡下去:“你先别完蛋了,这几天你好好锻炼身体,我到?时候会带你去跟阳蘅见面。她知道你跟我复合的事情了,我大概率过阵子就会请你们?两?个吃饭,再次见个面,”她表情更添几分苦闷,“她学过柔道还是格斗术来着?,我见过她在伦敦街头徒手制服叛逆期偷东西?的teenager,希望到?时候她可以给我点面子,不要把你打?很惨,毕竟我也不知道当时分开时是怎么跟她讲故事的。”
温敬恺忍俊不禁,隔着?一张餐桌跟她分享自?己的处境:“这下恐怕还真是内忧外患。”
江书久打?了个呵欠,强撑着?精神问他:“怎么了?”
“井舒猜到?我跟你离婚,大有连夜成立危机干预小组的架势,说不定哪天碰到?你就抓住问个不停。”温敬恺起身将盘子放回水池,出来揽着?江书久的肩膀上楼。
江书久实在困乏,脑子完全停止运作,不管是阳蘅还是井舒都不能影响她现在入眠。回到?房间后温敬恺进洗手间洗漱,出来后床上的人已经熟睡。
他坐在床边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颜,然后在窗帘轻动时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角。
秋天要到?了,外面的风声有些陡峭,温敬恺拉住江书久的手,关灯后躺在她身侧。
意识沉迷的前一秒,他感受到?旁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