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韶九成凤来仪作者:肉色屋
东西也不会再要。”君安笑着摇了摇头,垂下目光,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先前我做的果然是多此一举。”
看着君安满含宠溺的目光,我却不知道是回应还是不回应,要是平时的话,我肯定一早就扑上去亲他一口,而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对皇上挑衅,这家伙平日里不是爱争强好胜的性子,今天却突然这个样子。
大哥,这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呢,不带这么嚣张的。我心里叫苦道。
锦尘的面容严厉,加上身份高贵,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开玩笑或者是有丝毫的挑衅,被君安这么一射影,锦尘的眉毛挑了挑,他的感情向来不外露,但总会有些小动作无意中泄露他的情绪,比如说现在,就表明他已经非常的生气。
“天色不早,若是我夫人太晚回去,犬子怕是会哭闹,臣告退。”
在锦尘冷厉的目光中,君安从容的弯了弯腰,拉着我的手一直就没有放开过。直到坐进马车里,我还是有些惊魂普定,我僵硬的转过脖子,看着他:“你竟敢挑衅皇上?”
君安笑了笑,伸手撩开我挡在眼前的碎发:“这不是挑衅,”他眨了眨眼,看着我挑了挑眉,“是炫耀。”
我叹了口气:“君安,你不该这样的,惹恼了锦尘没有好处。这可不是你做事的风格。”
君安收回手,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却依旧暖暖的让人心醉,他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问道:“娘子觉得我的做事风格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我想了想,说道:“处变不惊,从容淡定,公私分明,不骄不躁。”
“谢谢娘子夸奖。”他猛地把我揽进怀里,低头在我唇上印了一下,说道:“娘子,要继续被成珏打断的事吗?”
我脸一红,故意拿乔道:“不要。”
他把头埋在我的颈间,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热气喷洒在我脖子上,让我忍不住缩了缩脑袋,君安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力量在我耳边响起,他说道:“娘子,不用口是心非,其实你很想吧?”
我的脸颊一热,一时口吃起来:“说说说说说,说什么哪?我才……唔……”
还没说完,君安便俯下头来,以吻封缄。
直到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他才放开我,深邃的看不见底的眸子透着冰蓝色的寒意,他轻抚着我的脸,声音中充满敌意的说道:“他没那个资格。”
“?”刚刚被他吻的整个脑子糊成一片,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锦尘。
他说:“从他放弃你的时候他便已经没资格跟我争。”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我突然笑了起来,君安给我的感觉总是像能包容一切似地,很少看见他会计较什么,而现在他这副较真的表情突然让我觉得很可爱,我捧着他的脸,笑道:“原来我家相公是装大度,其实心里计较的很。”
听我这么说,君安眼中有丝笑意,一把抓住我放在他脸上的手,“娘子喜欢大度的人,不装大度,怎么可能把你骗到手?”
我不由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大度的人?”
他捉住我的手啃了一口,含糊道:“你小的时候说过,以后绝对不要与小气的人成家过日子。”
“我说过?”见他点点头,我笑道,“那我还说过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干脆你说给我听听。”
君安眼中笑意满满,真的开始说了起来,“不要长得不好看的人,不要三心二意的人,不要有脚气的人,不要牙齿不整齐的人……不要睡觉会打鼾磨牙说梦话的人。”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问道,“娘子,我睡觉会打鼾磨牙说梦话吗?我还从来不知道。”
看着他眼中的揶揄,我气得掐着他的脖子:“我应该再加上一个,不要能说会道的人,不然吵架的时候吃亏。原本还以为你老实,没想到这么会说,我已经吵不过一个四哥了,再吵不过你,我多受打击啊!”
君安温和的笑了笑:“没关系,娘子,我可以让着你。”
虽然知道他是在哄我,我还是听得心花怒放,抱着他的脖子嘿嘿傻笑,“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我家君安相公这么好呢,要是早发现,我一早就下手了。”
他的目光暗了暗,说道:“那是娘子还没了解我就已经否决掉了我。”
明知道他有装可怜的嫌疑,我还是听着觉得心疼,君安似乎是看出我的愧疚,又火上添油的说道:“娘子还说过除非你傻了才会跟我在一起。”语气无比悲哀状。他的话让我想起以前被锦尘误会,我急着向他解释和君安的关系,甚至还赌咒发誓我傻了才会跟君安在一起,却不料所有的话都被他听见。
我干笑两声,有些心虚的说道:“君安,你怎么还记着呢,不带这么记仇的。”我抱着他的腰晃了晃,见他眼中出现点点笑意,我立刻再接再厉,所有的好话都派上了用场。
闹了好久才下了马车,等在外面的丞相府的下人有的掩着嘴偷笑,有的就干脆光明正大的看着我们,嘿嘿傻笑。我一时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再看君安,又摆出一副人前的谦和有礼,却也充满疏离的样子,目空一切的把所有人的视线都扔在脑后。我不由感叹,我什么时候才能练就他的这种水平啊……
花影流光第39章
隔了不过两天,姨母再次召我进宫,一上午都在姨母的寝宫中聊些有的没的,却意料之外的在快要中午的时候遇见一个人。
谢水彤的脸依旧美丽的如同水墨画一般,只是眉宇间透露着憔悴,向来倨傲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无法排解的寂寞。她对姨母福了福,脸上是如同春水般温柔婉约的笑容,但目光中却空洞的很,仿佛所有的表情仅限于外表。
阮义鸿曾经跟我说过,锦尘废了她太子妃的身份,看她现在衣着,应该是普通的宫女,依照锦尘阴狠的性格,若是想要打压她,断不可能再让她出现在宫中,只是她竟然还在。
看着姨母目光中一丝怜惜,我顿时明白了。
姨母抬抬手,让她起来,谢水彤抬起头来时无意中看了我一眼,顿时愣了愣。我没有戴面纱,一来因为姨母不喜欢,二来因为锦尘已经知道我的存在,这张脸遮不遮都一样。
直到听见姨母的轻笑声,谢水彤回过神来,略显歉意对我说了声:“这位夫人,水彤刚才失礼了。”
我对她笑了笑,以表示自己的大度。只是我怎么就觉得自己笑的这么假呢?nnd,一看就她我就皮疼,粘上盐水的鞭子的味道真的很犀利,犀利的足够让我一辈子记住。
姨母谦和的笑了笑,脸上温和的表情毕现无遗,也是,怎么说谢水彤也是她的媳妇,是这个宫中她不多见的亲人之一,对她好也是理所当然。姨母说道:“彤儿也被影儿的容貌惊住了?”姨母拉着我的手,笑道,“哀家第一次见着影儿也是如此,如此容貌,还真是叫人惊为天人。”
“太后娘娘过奖了。”
“你也不用谦虚,哀家向来不说言过其实的话,”姨母笑吟吟的说道,“君安那孩子心高气傲,以前一直不近女色,哀家也想着什么样的女子能入的了他的眼,”她笑着摇了摇头,“还真让他找着了个配得上他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里想着要是叫他们知道我就是以前那个京城中臭名昭著的凤梓阳,还不定怎么为君安感到惋惜呢。
谢水彤也浅笑着看着我,“彤儿刚才的确被柴夫人的容貌惊到,”她又打量了我一眼,“柴大人好福气。”
我干笑了两声,我向来对夸奖的话照单全收,但在宫里该谦虚还是要谦虚的,可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谦虚。姨母像是看出我的别扭,便扯开话题,对谢水彤道:“彤儿最近过的可好。”
“回母……娘娘的话,彤儿过得很好,那些奴才都听着娘娘的吩咐,对彤儿很照顾,彤儿在这里叩谢娘娘恩典。”说着便要磕头。
姨母挥了挥手,说道:“不用多礼,跪来跪去的也麻烦。”见谢水彤又坐回原位,她又开口说道,“彤儿以后还是叫我母后吧,虽然现在没有品衔,但你还是皇上唯一的妻子,这宫里没人敢说什么。你呀,要多与皇上亲近亲近,怎么说你们也曾经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说不定皇上哪天就回心转意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谢水彤轻轻笑了声,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她的笑中带着浓浓的讽刺。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怎么说到选秀女的事上,我看谢水彤的表情,竟然是一脸平静,她不傻喜欢锦尘的吗?怎么如此不在乎?姨母突然转头,对我说道:“听说皇上上次在宫中遇见影儿你了,还与你说了良久的话。”
宫里传话传的还真快,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连姨母都知道了。我连忙答道,“回娘娘的话,也不是很久,不过闲聊了一两句。皇上贵人事多,影儿不敢多有打扰。”
姨母立刻笑了起来,说道:“如非必要,皇上鲜少与人闲聊,听说皇上后来先后多次宣你进宫,都不见你来,影儿倒还真是敢跟皇上拿架子。”她用说笑的口气说道。
妈呀,不是怀疑我跟锦尘之间有什么不可见人的联系吧?不过倒是没冤枉我,的确是有,但那好歹也是以前的事。话说回来,锦尘多次宣我进宫,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于是我拿出君安教我的万能的借口,装病!
“影儿不敢,只是近来夜凉,影儿不小心着了寒邪,若是累的皇上都被我过上那影儿才是大大的罪过。”
姨母笑了笑,没与我计较话的真假,眼神略微黯了些,“皇上就是再怎么重视国事,但这选妃的也不是小事啊……”
这种话好像不应该在我这个外人面前说吧?不会是见皇上愿意跟我走近,病急乱投医想让我劝皇上吧?果然,姨母说完,便对我说道:“影儿,既然皇上与你投缘,下次皇上宣你进宫时你可与他提提。”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种惹一身腥的事干嘛要让我来做,更何况,锦尘的老婆还在这里呢,这女人这么带毒,我要真去劝锦尘,指不定她一怒之下再对我做出什么来。虽然满心的不愿意,但以我现在什么都不是的身份,只能逆来顺受的不做声,默许。
与谢水彤一起出了姨母的寝宫,她至始至终都带着淡淡的笑意,她什么时候这么看得开,还是不喜欢锦尘了?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好,但还是有八卦不打听才不符合我的风格。我试着出言打探道:“皇上要选秀女,你心里不会不舒服吗?”
谢水彤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我原本便没资格插手这件事,更何况,身为皇上,原本就该充盈后宫,要替皇上选秀女,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心里不舒服?”
她说着,看了看一脸不敢苟同的表情的我,笑得有些悲哀:“柴大人对夫人一心一意,夫人自然是不会理解我的心情,柴夫人是怕彤儿因为这件事连带着生你的气吧?”她笑了笑,“放心吧,这点是非我还是拎得清的,怎么会去生夫人的气?”说到这里,她的笑容突然褪去,眼中出现一丝阴狠的表情,“这世上,我只恨一个人,若不是因为他……”
我看着她满脸的寒意,我顿时胆寒,怎么就觉得,她口中的那人是我呢?而且,能让她这么记恨着的人好像也只有我而已。
四哥前两天开始了他的逃亡生涯,爹原本就是个出了名的“愚忠”的老头,自己儿子里竟然出现了个反帝反|社会的人,爹这次回来,不扒掉四哥一层皮才怪。于是四哥十分聪明的没等将军府的人来丞相府要人便先一步逃脱了。
只是他失踪没过几天,便突然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出现在君安的院子里,以自认为十分潇洒的造型站着,留给我一个光秃秃的背影。
我跑过去抬腿踢了一脚,骂道:“你装什么装,大晚上的该干嘛干嘛去,没事在别人家后院装什么遗世独立的大侠?”
四哥的腰被我重重的踹到,他往前冲了两步,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转过头,咬牙对我说道:“你怎么就没一点人家妹妹尊重哥哥的样子?”
“得了吧你,还哥哥妹妹的,你肉麻不肉麻?想找‘妹妹’,出门左拐,一直走到巷子口,进去后里面什么样漂亮娇滴滴的‘妹妹’都有。”
四哥不理会我挤兑他的话,拍了拍自己屁股上被我踹出来的鞋印,对我说道:“今天我要去做很有意思的事……”故意说一半就停下,我知道他是想挑起我的好奇心,让我问他。我偏不让他如愿,打了个哈欠就要往房间里走,却被他一把拉住:“你不问问我是什么事情?”
我斜睨着他,他皱眉道:“你这讨人嫌的性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我挑挑眉,还是什么都不说,他只得认输道:“我要潜进现任的冲锋营统领的家里偷他家的传家之宝什么什么夜明珠之类的东西。”
我顿时两眼发光,“那个死胖子?”
“小妹,不要因为人家是胖子就歧视人家。”
我斜瞪他一眼,说道:“哼,长的一副油头肥肠的样子,敢用这副尊容来侮辱我前锋营头领的头衔,我绝不放过他!四哥,我也一起去!”
“我凭什么要带你去?”四哥十分欠扁的说道。
我又一次抬腿踹了过去,“你他nnd,来了不就是想拉我跟你一起去,还矫情个什么东西?!”
花影流光第40章
因为以前有过经验,连萧烬住的地方我都能潜的进去,一个小小的前锋营统领的府上的防备能有多严?呸,什么小小的前锋营统领,好歹也是正二品武职京官呢,是那个胖子的家里能有多严的放手?听说他还是他那年武科举的武状元。这是什么世道啊?这样也能当上武状元?
潜进去之后,我跟着四哥偷偷溜进胖子的寝室,四哥在那边翻箱倒柜,我无聊的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最后一拐进内室,发现胖子跟他的夫人睡的正香,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要是不留下什么简直对不起我自己。
我偷偷走到他的床边,看着他的头发,再看看自己手中的剑,不由乐了,掳起袖子准备给他剃个时髦的短发。古人重视头发,只有和尚和犯过事的人才会剃个短发。
我拿着剑在那里锯啊锯啊,锯了老半天,只锯下几缕头发。不知过了多久,四哥站在房间外面,对我发出“呲呲”的声音,我回头看了看他,他对我勾了勾手,示意让我走。
我不理他,继续锯头发,四哥走到我身边,看见我在做什么,顿时小声的说道:“你从哪拾到的剑,这么钝?这还叫剑吗?就是一铁片。”
我瞪了他一眼,出来的急,一时半会儿的让我去哪找个武器来?君安在书房,我自然不敢光明正大的去拿,这还是最近嵘筝开始练剑,君安特意让人铸的一把剑。
四哥一把把我推到一边,顿时几道寒光“蹭蹭蹭”的闪过,胖子的头发除了被枕在底下的还幸存,其他的都与头皮分离。
我目瞪口呆,对他竖了竖大拇指:“四哥好剑法!”
他对我骄傲的扬了扬下巴,说道:“走吧。”
我这次心甘情愿的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出了屋子后,我不由开始愧疚,剃成光头会不会太过了?好歹也是个二品官啊,以后可怎么上朝啊?
可能是因为太过轻松,四哥跟我走的都不甚在意,刚走出住院,就突然听到有人喝道:“什么人!”
说着,一群身着前锋营服饰的人涌了出来,把我跟四哥围在中间。这么一个突然的变故,让我跟四哥都有些呆住,四哥很快回过神,凑到我耳边低声道:“还懂得引敌深入,凤将军教育的好啊,只不过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你给我闭嘴!”我恶声恶气的说道。
怎么就没想到呢,既然是前锋营统领的府邸,那里面必有前锋营的人守着,眼前领头的人正是蒋律。虽然少了只臂膀,但却越发的有军人严峻不可侵犯的气势。
见四哥满不在乎的与我聊天,他皱了皱眉,再次出声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天子脚下,也敢这么胆大妄为!”
四哥哈哈笑了起来,满眼不屑的看着蒋律:“天子脚下又如何,我想去的地方谁能拦得住?”
如此狂妄的语气,蒋律倒是沉得住气,竟没有生气,脸上的表情不变,抬手做了个利落的动作,说道:“抓起来!”
四哥一把薅住我,一纵身跳出包围圈。紧接着带着我飞快的在院子里掠过,四周的景物飞快的后退。胖子的府邸并不是很大,很快,我就被四哥带出了府。
我回头看了看,蒋律竟然没有被甩开,他单手握住腰间的剑柄,脸上的神情十分严峻。我忍不住叹息:“队长大人就是太严肃了,我明明说过遇见高手不用追,保命最重要。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
四哥也低头看了一眼,对我说道:“就因为你的队长大人没听你的,才这么有出息,他在前锋营说话的分量可是比那个胡胖子还有分量,更不用说还是个参军。”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抱怨道:“不过还真是难缠,还不如一刀了了省事。”
四哥说完,突然脚下一转,停了下来,落在蒋律面前,蒋律见状,一侧身,手中的剑握的更紧,警惕的看着四哥。四哥笑道:“这么紧追着我,看来你对你的主人还真是忠心啊。”他阴阳怪气的说道。
蒋律面无表情道:“这是蒋律职责所在,不容怠慢。”
“何必呢,你不是我的对手。”四哥挑眉道。
“无论如何,蒋律尽力而为。”
“看来,不解决了你,我还真是没法安生了,既然如此,大爷我今天便让你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四哥眼睛中满是邪邪的笑意,话音刚落便向蒋律攻去,剑在半空中抽出,剑光的影子流畅圆润,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个中高手。
我见过四哥练剑,却很少见他用剑与人对打,现在的他显然是想逗蒋律生气,每一招都朝着蒋律的死|岤去,却在快要攻击到的时候堪堪停住,剑路陡然改变,这样明显的轻视无论是谁都会生气,果然,蒋律的面色不豫起来,剑路变的又快又猛。
我正看得起劲,却没注意身后的动静,直到身后的人一把从后面抱住我我才陡然惊醒过来。那人死死的困住我,大声叫道:“蒋队长,我抓到了一个。”声音中满是邀功的意思。
小子,跟我斗!我一肘子拐到他的腋窝下,他吃痛,手一松,我猛地一转身,踹他下盘。直到转过身,才发现对方也是我认识的人,是小宋。
他见我一晃神,又扑了过来,与我扭打在一起。杂乱间,脸上蒙脸用的布突然被扯了下来。我和他同时愣住了。
“凤将军!”他脱口叫道,“蒋队长,是凤将军!”他反应过来后立刻扭头对蒋律说道,有很快转过头来,几乎喜极而泣,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轰”的一下跪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