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咕嘟咕嘟,大家围到了桌子,开始吃晚饭。
钟婉慧没粘苏若锦,她坐在上官屿身边。
一时之间,苏若锦都不知怎么形容自己的神情,按理说,名门闺秀大小姐失踪,钟宁两家应当早就翻遍京城了,可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
或许,钟小娘子能逃到这里,应当是钟宁两家在背后做推手。
主桌上,就是赵澜、苏若锦、上官屿、钟小娘子,其余不是另置了一桌子就是在厨房蹲着吃。
云烟既没在另一桌,也没在厨房,她端了饭菜蹲在回廊角落吃,刚好被廊住挡住,所以大家没看到她蹲在拐角处吃饭。
菌子汤真不是一般鲜,真是毫不夸张的鲜掉了眉毛。
晚上,廊下挂着灯笼,山风吹来微凉,配着热火锅,这舒爽的劲刚好,就是惬意。
一顿晚饭吃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吃饱喝足,仆人收拾桌子,苏若锦起身消食,就在她站起来的瞬间,突然头往地上裁,快到赵澜都没接住,裁倒在地上。
就在这转眼之间,赵澜翻过裁倒在地的苏若锦,她的唇色已经发乌,一副中毒的模样,“先生……先生……”他大叫自己随行军医。
莫先生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拿出自己的吃饭家伙——针,眼明手快,眨眼间,七、八针下去,封住了仍旧在变紫的嘴唇。
“先生,怎么回事?”
如果说是汤有毒,为何一起吃的其它人没事;如果汤没毒,那又是怎么回事?
莫先生抹了把额头的汗,“少主,看二娘子的诊状,像是七花散,可是这味毒药早传已经绝迹,或许是属下业不精,诊错了也未可。”
莫先生可从赵澜出生就跟在他身边,一直保护着他,如果这个世上有擅长辨毒的,莫先生说第二,那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七花散?
第278章 七步之内
赵澜只关心:“有没有解药?”问的又急又快。
莫先生扫了眼少主,他双手紧搂着小娘子,微微有些颤抖。
他沉痛的收回目光,轻轻说道,“传闻医怪鬼手——柳亦风会配七花散的解药。”
上官屿听到这话一惊,“十年前有个医怪鬼手叫柳亦风,听说得了什么病去逝了,是说的他吗?”
双瑞朝主人与莫先生看了眼,回应了上官屿的问话,“是他。”
“那……”人都死了多少年哪里来的解药?
上官与不解的看向莫先生。
赵澜也盯着莫先生。
莫先生深深叹口气,“我就知道柳亦风有解药。”
那不是白说吗?上官屿突然意识到莫先生为何这样说了,他这是不忍心赵澜没希望啊!
看向他,果然转眼间,赵澜面如灰色。
想到相处几年的小娘子……上官屿的心突突往下沉,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连上官屿这样的熟人都接受不了,更何况从十一二岁就与小娘子相识的赵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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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的压住了颤抖的手,“先生,这毒能压多久?”
莫先生望了眼发乌的唇色,“三天。”
赵澜俯下身,用力的抱住小娘子,脸颊紧贴小娘子的脸颊,紧闭双眼,低声呼唤,“阿锦……阿锦……”泪水不知觉留下。
“主人……”
“赵小郡王……”
所有人都被赵澜吓到了。
上官屿亦动容,鼻子一酸,根本看不下去,扭头就落了泪。
一直粘着上官屿的钟小娘子看到他落泪,她也跟着流泪。
花平、叶怀真等人也扭过头去,泪水不知觉的滑落,不该啊……这么好的小娘子……她不该受到这样的灾难。
仿佛很久,也仿佛是一瞬间。
赵澜蓦的松了苏若锦,“叶怀真——”
“属下在。”
“把阿锦抱回房间,莫先生,请你守住阿锦三天。”、
“是,少主。”
赵澜等叶怀真把苏若锦抱回房间,才站在正堂门口,“农家乐内外,连一只蚂蚁都不要放过。”
双瑞立即上前,“是,主子。”
说完后,他大步流星往外走。
莫先生叫住他,“少主,你这是?”
“老人言,水果自带解药;毒蛇出没之处,七步之内必有解药,既然能出现七花散,那必然会有七花散的解药。”
莫先生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朝被双瑞赶到一起的农家乐雇工、救来的小娘子,以及自己跑过来的钟家小娘子,这毒肯定是其中一个下的。
少主现在不应该先揪出谁下的毒手吗?
“难道少主你知道谁下的毒了?”莫先生没忍住问出心中疑问。
赵澜转头,朝身后被赶在一起的妇人婆子以及美貌的小娘子,冷凛的眼神像数九寒天的冰刀一般,能刮下人的肉,厨娘、洒扫婆子等个个吓得跌倒在地。
赵澜目光扫了下那个被救的小娘子,只一眼,便调头,大步而走。
云烟吓得直朝人群里挤,在地上爬的手直打哆索。
莫先生叹口气,拿着自己的针跟毛丫去了小娘子房间,这三天,他得守住小娘子的命。
花平接手双瑞的活,“你赶紧跟上小郡王,这里有我。”
双瑞抱下拳,“小郡王的意思,封锁这里的消息,小娘子现在的情况也不要告诉苏大人。”
花平点下头,“我知道。”
双瑞提醒完,飞快的跟上自家主人。
二人骑马下山,跟闪电一般,转眼之间,就消失在西山脚下。
第279章 打草惊蛇
景元二年八月,风调雨顺,天下太平。
午后,晋王像往常一样午休,睡的正酣之际,随身管事站在床边焦急的呼道,“王爷……王爷,打起来了。”
睡的正熟的晋王跟有机关一样瞬间从床上弹起,“怎么回事?”大脑第一反应,除了登基的燕王外,先帝所有儿子都在争龙椅的过程中死了,怎么会又有人来抢龙椅?
除了这等大事,晋王府中谁敢在主子睡的正熟之际大呼小叫。
“王爷……真的打起来了。”
“谁?”想了一圈,除了圣上,先帝还有什么儿子。
管事哭丧着一张脸,“王爷,六郎跟宁八娘打起来了,听说都要把宁八娘抓住了,结果宁七郎上手,兄妹二人跟六郎,已经打了快一个时辰了,从宁国府内打到宁国府外,引得一条巷子的人都来看。”
晋王这才意识到,原来不是先帝的儿子们争皇位,而是他自己的儿子跟宁家孩子打架,“为何要打架?”
虽然不是争龙椅之事,但是晋王府与宁国府也不是一般门第,晋王的起床气瞬间消弥。
“小的打听了,没打听到,就听说小郡王从尉州县一回来就去宁国府,冲进门就抓宁八娘,然后……就像小的刚才所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