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燊前几日刚开过董事会议,自卫家旁系那几个人被开除出董事会后,他蚕食了这些人在卫氏的遗产,自己的势力又壮大了几分。势力壮大的后果就是不可避免地与刘巨铭等派系或多或少地产生了一些摩擦。
饶是周启燊尽力约束手下人不要挑起事端,他仍然感到刘巨铭那几人那种老神在在的态度十分刺眼。在他是弱势一方的时候,周启燊借助刘巨铭等人,进入了卫氏权力争夺战,甚至正是因为获得了他们的支持,他才得以顺利接任总裁职位。但是掌握了卫氏大权的现在,再看到曾经的合作伙伴,周启燊却动了别的心思。
他面前摊着卫氏最新的季报,股本变动那几页被他折了角,先前与他联手踢走卫家的那几人受到了他的首要关注。除此之外,还有几个较大的独立股东。刘巨铭在卫氏的根系之深、经营之久,绝对不是一时一事能够动摇的。他凝神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没能决定,只能用粗重的红笔在名单上“卫臻”二字重重的打了个问号。
或许是这段时间一直费神思考如何清洗公司势力,周六早上周启燊醒来就觉得自己有些发热。他强撑着走到厨房,只觉得四肢发软,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卫臻正在吃早餐,看到他这幅模样,吃了一惊:“姐夫?你还好吧?怎幺脸这幺红?”他张口,喉咙里干涩嘶哑,又闭上了嘴。
少年的手背触到周启燊的额头:“姐夫你发烧了?”顿时紧张了起来,“我马上给王秘书打电话,姐夫今天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吧。”
周启燊强撑着:“不用了,我就是有点不舒服,待会上班路上吃点药就可以。”
卫臻搂住他,一只手果断地拿出温度计塞到周启燊腋下。冰冷的玻璃管让周启燊不舒服地动了动,烧得有些昏沉的身体却没有进一步反抗。卫臻抱着他进了主卧,皱眉:“姐夫真的很不会照顾自己,外面风这幺大,窗户也不关。”他感觉到自己被放在床上,罩上了柔软的毛毯和被子,卫臻关上了窗,细心地拉上了窗帘。周启燊喉咙里咕哝了一声,还是克制不住1◤23〓d≡an■me▆i点⊿█沉沉的倦意,合上了眼皮。
他睡醒的时候脑子还不甚清醒,眼睛茫然地转了转,就看到卫臻正坐在一张扶手椅上,一手托腮,头不自觉的一点一点,似乎正在打瞌睡。周启燊从被褥中抽出手——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怪不得他又渴又饿。他低低咳嗽两声,没想到卫臻正好被他惊醒:“姐夫你醒了?”
周启燊不习惯将自己这副虚弱的样子暴露在人前,扭过头冷淡道:“给我拿杯水来。”卫臻给他倒了杯水,又拿出不知何时放在他腋下的体温计看了看:“刚刚医生过来给姐夫输了液,现在温度已经降下来了。”
周启燊喉咙干渴,如饮玉露琼浆一般咕咚咕咚几口喝完一杯,又自己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瓶。卫臻微微笑着:“姐夫饿不饿,我没有叫阿姨过来,自己煮了点粥,我喂姐夫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