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可是阿阮的面相有问题?”玄虚看完,端王妃便急切问道。
“无事。”玄虚压住心里的疑虑,朝端王妃安慰地笑笑:“就算有事,也是好事。”
“敢问道长,是什么好事。”端王妃闻言喜得直笑。
玄虚再端详了崔涣之的面相,才道:“我先前为公子测过,公子及冠前有一劫,须得扮作女子才可能渡过。如今,虽劫难仍在,但是卦象为吉卦。说明公子福泽深厚,定能早日顺利的渡过此劫。”
“无量天尊。”端王妃喜极而泣,她兴奋地看着崔涣之:“阿阮,你听到了吗?你很快就能脱下这身女装,去报国安民了。”
“我听到了。”崔涣之清冷的面上勾起了笑容,而他心里却有些怕端王妃说流就流的眼泪。
至于保国安民?这事儿还是让原主来吧。
端王妃今日尤为高兴,便为清静观捐了许多香火钱。在拜过殿中三清祖师并供奉的神像后,端王妃便去厢房休息。
崔涣之则带着丫鬟,在观中边走边赏初春的美景。
道观右侧有一河名放生河,此河沟通了京中水渠。河水清澈,其中有许多鱼儿游来游去。
这放生河中的鱼,多是虔诚信众放生的鱼苗。鱼儿长大之后,有些会顺着河道游走出城。
河里的鱼许人适量捕捞,贫困的农户若是能捕上几条鱼,便能卖几个钱解解生活的困窘,或是给家中许久吃不上肉的孩子解解馋。
这便是放生河的由来。
崔涣之正喂着河中鱼儿,却不妨听到了熟人的声音。
“你这道长,道行不够,叫你们观主来见我!我要他亲自帮我测算!”安媛郡主似是有些生气,声音尖利了不少。
不过,观主玄虚是圣上也给几分面子的人。那安媛郡主也不知有多大的脸,张口就要玄虚为她测算。
果真,那为她测算的年轻道长冷了脸:“观主接见贵客,正是繁忙之际。若小姐不信贫道卦象,还望另请高明。”
那道长说着,便准备告辞。
安媛郡主这几日走到哪都能听到别人赞叹崔将军神勇,崔家女儿贤淑貌美。她心情早就糟透了,如今竟连一名小小道人也敢甩脸色给她瞧。
“站住!”安媛气愤地叫住道长,匆匆走到他旁边,抬起下颌道:“不过一道人,竟无礼至此!我看这清静观也不过是沽名钓誉,名不副实罢了!”
道长闻言,温和的面上气得发红:“施主慎言!清静观如何,百姓心里都知晓。我看施主最近还是谨言慎行,小心犯下孽障。”
“臭道士!胡说八道!”安媛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似是为了安心,她抬起手掌,下意识便要往道长脸上扇去。
不料到了半路,却被人捏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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