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
白茶站在原地又看了一会儿,缓缓的转身,这里总不可能只有一个地方有问题。
她顺着走廊,一路来到了正厅。
正厅此时门窗紧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里面的两个主事人已经去世,也没有人守夜。
白茶试着推了一下,门嘎吱一声就开了。
她举着灯稍微照了一下里面。
在照到某一处的时候,有一个顶着清白的脸的女人突兀的站在那。
幽暗的灯火将对方的身影勾勒出来,白茶顿时警惕的眯起了眼睛。
手里的烛灯又闪烁了一下,那个人影已经消失在了黑暗里。
【卧槽吓死了】
【主播你看到这种事情的时候能不能稍微给点反应】
【她好像一直胆子都挺大】
弹幕没开,开了白茶也不会在乎被吓到的观众。
她缓缓的放下灯笼,向着正厅内走了两步。
走到中间的时候,她忽然感觉身后有些发凉,扭头看去。
一个消瘦的男人,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对方和她的距离,近的都快要贴在一起了。
白茶不动声色的看着对方,压根没动。
那个男人的眼睛也好像不是在看她。
白茶稍微侧了一下身,发现对方果然没有动。
他好像看向的是主位,白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什么人也没有,再回头,那个男人也消失了。
冷风灌进正厅,吹的屋内的屏风晃了一下。
白茶看过去,那是一个花鸟屏风,屏风还是比较透的,不过因为主光线是在她这里,所以是看不到后面是什么的,只有一片漆黑。
她缓步走了过去,直到走近。
然后她停了下来。
因为,她投在屏风上有一个影子。
是她的影子。
但问题是,灯是在她的手里的,是在她的前方。
她身后没有光源,那怎么会在面前的屏风上投上影子呢?
她站在那里不动,影子也站在那不动。
就好像真的她的影子。
白茶为了确定这不是影子,所以向身后地面看了一下。
没错,她的影子在她身后。
再抬头,也不怎么出意外的,那个影子也消失了。
白茶伸出手,缓缓地将屏风推开。
后面空空如也。
不过,她发现地面上掉的有一个耳坠。
白茶蹲下,将耳坠捡起来。
耳坠的款式很简单,是一个红玉玛瑙的水滴形状的耳坠,上面搭配了一颗珍珠。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然后摘下来了一个耳坠,两个耳坠在手心里对比,是一模一样的。
不,也不完全一样。
她手里这个耳坠上的珍珠,有磨损的痕迹。
但是捡到的那个,就要新一点。
她本人在现实中是没有打耳洞的,不过在游戏里的这具身体是有耳洞。
所以这个耳坠代表着什么呢?
她现在有三条耳坠,另一个耳朵上也是一样的。
想了想,她忽然蹲下,轻轻的将从自己耳朵上取下的那个耳坠,放在了原来的位置。
就连角度,都也还按照原来的位置。
然后,她观察了一会儿,无事发生。
她晃了晃手里面更新一点的耳坠,决定先去里面再看一下。
毕竟这些动不动一回头就消失了的NPC,可能也需要她先把视线转移吧。
真是的,害什么羞,直接在她面前做事就好了。
她又不会嫌弃他们长得吓人。
话又说回来了,那个城主还是城主夫人,肯定不会放过她。
那么将她扔回这个院子里,到底是这里有什么能让她死掉的呢?
在从偏门离开之前,白茶特地回头看了一眼。
地面上的那个耳坠还躺在那儿。
啧。
先去看别的吧。
……
徐桃桃捂着脸跑出去,但她身体不好也没跑很远,再加上刚刚情绪激动,眼前阵阵发黑。
她跑到一处走廊的时候,忽然脚下一软,朝着走廊外摔了出去。
幸好这里有竹林,地上掉了不少竹叶,还算柔软她也被竹子挡住,没有滚出去。
徐桃桃有些狼狈的翻了个身,她现在起不来浑身都难受,脑子里面发晕。
脸上也火辣辣的。
其实李氏的那一巴掌并不重,但是徐桃桃却觉得非常的痛。
她心里很痛。
为什么要怪她呢?
婚事不顺为什么要怪她呢?
父亲中风了,为什么也要怪她呢?
为什么什么都能扯到婚事上?
她觉得很难受,也很憋得慌,这让她更加痛苦,于是她哭了出来。
可她又不敢放声哭泣,怕那样会引来别人围观,哪怕是家里的下人。
她知道,就算是家里的下人,也难免会嘴快把这些事情传出去。
到时候,她躺在竹林里头哭泣这种事,就又会被人指责为丢人现眼。
只怕父亲到时如果能醒来,听见这事还得再气晕过去。
哭也不能痛快的哭,这让她哭得更加憋闷,喉咙里堵得又涩又痛。
忽然,她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
徐桃桃有些僵硬的微微偏头。
走廊的两侧是有栏杆的。
栏杆是镂空的。
透过镂空的缝隙,她看到了一双脚。
穿着一双淡粉色绣花鞋的脚。
那个绣花鞋磨的有些破了,上面的花纹是祥云和梅花。
有点眼熟……
徐桃桃一动也不敢动,她想去看一下自己的脚。
因为,那个花样,还有那个颜色,为什么和她脚上的鞋子一模一样?
第285章 【至死不渝】飞蛾扑火】
徐桃桃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僵硬着看了多久。
但那双绣花鞋好像不会动。
徐桃桃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一边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一边小心翼翼的起身。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走廊,但随着起身,视野也逐渐上移。
等过了栏杆,视野变得开阔,她却没看到任何人影。
就好像那只是她的错觉一样。
徐桃桃说不出来心里什么感觉,但出奇的,她本来憋闷的情绪发泄了出来。
所以她干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叶子,左右看了看,从栏杆上翻了过去,离开了。
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主要是也不想回房间。
徐桃桃在院子里转了一会儿天,已经彻底黑了。
冬夜还是很冷的,她打了个哆嗦。
转了一圈,她转去了正厅。
这边只有一个值守的丫鬟。
丫鬟见到徐桃桃之后,行了个礼。
徐桃桃没有理会,漫无目的的在周围转了一圈,走到了屏风后面。